“你那是什麽怪物? “道淼問。
“一個蛇一樣的怪物。”南宮烈提起來就生氣:“幸好行動遲緩,被我打爆了頭,
還有一個灰影,比那個蛇一樣的怪物靈活,跑得快,我一直沒能打中。”這一點,南宮烈很在意。
北郭西他們聽了更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煉精銳利的巡視著茫茫濃霧。
這裡可能是因為有風?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濃霧好像是圍著他們轉,卻不近身。
“我想你能打中那蛇人胄,也是因為你們這裡這麽多軍人,正氣盛,陽氣隆的關系,而且這個時候,蛇性天生需要冬眠,行動就遲緩,不然……”道淼簡直無法想象,南宮烈他們恐怕早就被乾掉了。
“你打碎腦袋的那東西呢?”獨孤浩炎想看一看。
“被那個灰影拖走了,速度太快,而且四周都是濃霧,誰知道裡頭還有什麽東西?
我們也不敢去追,只能這麽不了了之。”南宮烈也憋氣:“但我敢肯定打碎了它腦袋!
“怪物什麽樣?”道淼問:“是男是女?”
“好像是個女的,穿著很奇怪,有點像是日本的和服,不過腦袋卻是蛇的樣子,腦袋那麽大!”南宮烈比劃了一下:“身上又腥又臭,要不是太腥臭了,我們也發現不了
,實在是太味兒了,爆頭之後更臭,這都一天了,味道才散乾淨。”
別看有濃霧,但是也有風在吹,這濃霧風吹不散,越看越詭異。
臭味兒都一天了,才被風吹散,那得多臭啊!
獨孤浩炎撇嘴:“腦袋那麽大的是西瓜好麽!”
“真的跟人腦袋一樣大。”南宮烈強調:“不然一開始,我們也不會認錯,不過那腦袋上頂著的假發,被我們第一次就給打掉了,第二次來就開始纏鬥,幸虧我們都用的熱武器,而且我們還丟了好幾顆手雷,這裡以前是平的,現在都炸的坑坑窪窪的了。”
嗯,是夠坑坑窪窪,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深有體會了。
“這些都在其次,關鍵是我們想往出走,卻走不出去。”南宮烈對這一點頗為怨念:“而且還怕被襲擊,時不時的從濃霧裡躥出來個影子,幸好我們的身手夠快,才一直沒吃虧。”
“也幸好隊長一直擋在最前方。”其中一個大膽的隊員道:“不然我們說不定怎麽樣呢。”
別人都休息了,唯有南宮烈,憑借他有護身符的關系,站在最前面,每次都跟那怪物直接交手。
護身符就是在那個時候,慢慢的無火自燃到僅剩下一點點。
也多虧了道淼在給他護身符的時候,因為他是現役軍人,又是特殊兵種,怕遇到什麽危險,給他的是最好的護身符。
甚至能在關鍵時刻替命的那種,當然,只有那一瞬間可以替命,到時候南宮烈不死,卻會重傷。
這也是碰到了人胄這種東西,他們還能好好的活著的原因之一。
之二就是這些都是軍人,他們是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現役軍人,身上帶著正氣和煞氣,可以震懾住一些魑魅魍魎。
眾陰之地,一點孤陽,才保證他們這片地方沒有白霧繚繞。
也因為這一點孤陽,招惹了人胄這種玩意兒摸了過來。
“大師,我們老師怎麽樣了?”四個學生還是大學生,劉威是他們的導師,劉威做導師很負責,換一個人,進來考古,恐怕帶的是考古界的精英,成熟的考古人員,而不是四個大學研究生。
但是他帶來了,還打算跟四個研究生一起做這個研究報告,這也算是一份功勞,四個研究生很感激他。
“他一會兒就會醒了。”道淼從背包裡掏出了一個粗瓷碗,那碗一看就八十年代的產物,乳白色的粗瓷,碗邊上有兩道暗紅色的線條,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既沒有骨瓷的潔白,也沒有甜白瓷的透明,這玩意兒也就在某些人的小時候的記憶裡見過。
道淼還掏出了一個葫蘆,打開之後,往裡頭倒了半碗,有一股淡淡的酒香飄了出來,是白酒!
只是這白酒,並非他們喝習慣了的那種,白酒裡頭有點發黃。
道淼又從獨孤浩炎的包裡掏出一張符紙,一甩手,符紙憑空而燃,燃盡了之後,灰燼落在了碗裡,跟那酒混合到了一起。
眾人愣愣的看著小天師,道淼端著碗:“給劉威教授喝下去,他就醒了。”
四個研究生更愣了,還要給劉威教授喝下去?
這不是封建迷信嗎?
可是他們這一路走來,沒少見封建迷信的威力。
“好!”其中一個剛才說話的,接過來碗,讓兩外兩個人扶起教授,剩下的那個做人體靠背,四個人合夥,給劉威教授灌下了那半碗紙灰加酒水。
果然,灌下去不到三分鍾,劉威教授醒了!
他眼睛沒等睜開,就先推開了身邊的人,起身往旁邊走了兩步,“哇”的一聲,吐出來一口臭臭的黃色液體,既不像是胃酸,也不像是膽汁。
“好了,吐出來就好了。”道淼將碗收回。
“南宮?南宮! “劉威教授被人扶著站了起來,他就開始喊南宮烈。
“在呢!”南宮烈對這個老頭兒也不能玩硬的,只能臭著臉應聲:“我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