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突然被人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就好像突然被人扒光了衣服,果著站在那裡,被人圍觀一樣。
“我是龍虎山外門第四十七代親傳弟子,我的父親是外門三位長老之一的張寰天。”張宇航知道自己遇到了懂行的人,但是他見張道淼這麽年輕,想必輩分也不高,可能會跟自己同輩,但是見他說的頭頭是道,或許輩分比自己高。
只是這麽年輕的人,再高的輩分,年紀在那裡擺著,或許,他是跟自己父親同輩,他父親張寰天已經五十了,輩分在天師道裡,也算是中等水平了,他就算是跟自己的父親平輩,看他這個年紀,也得是小師弟。
所以他在這個時候,抬出了自己的父親。
而道淼就很簡單了,他的介紹跟他對韓能說的一樣,就八個字,特別筒單:“山居野人,無名道觀。”
這八個字,韓能聽過,所以他沒什麽變化。
可是張宇航聽了,卻皺了皺眉,他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無名道觀”,可是,在哪兒呢?
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現在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給他讓他慢慢想,於是他就略過了。
“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的傳人,但是你讓我的徒弟退出天師道,這不可能! “張宇航板著臉道:“他是我的徒弟,只有我能將他逐出師門,外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龍虎山乃天師道祖庭,哪怕是外門的傳人,也應該是合格的天師,你說他是你的記名弟子,可是,他連有沒有鬼氣都不清楚,就說上官家的祖宅鬧鬼;他的徒弟,更是沽名釣譽,一點天師的本事都沒有,就敢大包大攬。”道淼是真的生氣了:“還有你,這個工地上的事情,你知道嗎?就敢大包大攬?”
“我怎麽了? “張宇航傲氣的道:“這地方我看很好,不就是鬧點事情嗎?我們之間,只能有一個人是正確的,我要先看,看好了,你以後不要在出現在H市,甚至是不能以天師的名義行事,就想你跟我徒弟說的那樣。”
“如果你看不好,甚至更嚴重了,那麽,我的要求,就是跟那天和韓能說的一樣。”小天師也不客氣,他覺得這種天師在世間行走,就是對天師道的一種侮辱。
全都滾蛋才好,省得這幾條魚鬧的滿鍋腥。
雙方幾乎是明目張膽的在說話,旁邊站著的老板,老總,董事長,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獨孤浩炎站在道淼身後,而張宇航的身後,是韓能和楊民。
小天師跟張宇航倆人同時舉起了左手,豎起三根手指頭,對天道發了誓言。
他們的誓言,嚴肅,認真,即刻生效。
而在這種氣氛下,韓能想起了自己的誓言,他當時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等到雙方發過了誓,張宇航才回頭,冷淡的看著韓能:“還不說實話?”
韓能當時就給張宇航跪下了:“師父,師父,徒弟說的句句屬實。”
“屬不屬實,你可以去問一問上官家,他們家可不是什麽沒名沒姓的人家。”獨孤浩炎嗤笑一聲:
知道,還說自己是天師?堅持說上官家的祖宅鬧鬼,還是厲鬼呢……呵呵…… “
最後那倆”呵呵“,嘲諷意味,簡直十足十。
第265章:陣盤裂成了八瓣
張宇航的臉,拉得更長了
人家都這麽說了,他就算是真的去問,得到的答案,恐怕也跟他們說的差不多。
自己的這個徒弟,其實也不是很交心的那種,只不過,他們是在一次鏟除厲鬼的事件裡認識的,這個徒弟生性狠戾,對厲鬼,有刻骨銘心的恨,一家子都死在厲鬼手裡,所以他對鬼物,十分痛恨,見到必除。
說他不識鬼氣,有點過了。
“師父……”韓能本能的冒了冷汗。
“說。”張宇航冷著臉,看著他。
韓能隻好老老實實的說了上官家的事情,張宇航臉色更難看:“聽風磚,那是個物件,不是鬼怪,你……你……”
“我不知道啊師父。”這樣的東西,他哪兒知道?他要是早知道,也不會犯錯了。
張宇航驚訝的是,這樣的事情,他也是有幸聽別的長老提過一些,但是長老說的是聽風瓶,那是南宋時期的一種擺件,據說風吹過來得時候,聽風瓶是轉圈的,並且發出悅耳的聲音。
很神奇的一種陶瓷瓶子,很有意思。
聽風磚,他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跟聽風瓶的名字太相近了,一聽就是一個系列的。
也的確是有些古代的匠人,在受到主家的氣之後,就在蓋房子的時候,使點壞,當然,也有發狠,將主家給禍害死的,不過那樣的工匠,現在已經少見了。
沒想到,上官家倒霉的攤上了,而且他家的祖宅,蓋房子的時間都能推敲到晚清時期,怎麽找那個工匠?恐怕連骨頭渣子都爛沒了。
更主要的是,韓能那個時候堅持己見,甚至發了誓言,當時他可沒說,他發誓了。
張宇航很想當場收拾韓能,但是沒時間,也不想丟這個人:“起來吧。此事回去再說。”
獨孤浩炎一撇嘴,還回去再說,要是他有這樣的徒弟,早就一腳踹過去,逐出師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