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師:“……! ! ! “
“就這麽去上官家的祖宅……好麽? “道淼小聲問獨孤浩炎。
其實,張寰天也有這種想法,他既盼望這倆人是搞事情的,又怕真的要去誰家的祖宅。
不管是豪門大戶還是小康之家,祖宅這種地方,在現代一般都改成了祠堂,就算不改成祠堂,這種地方也不是誰都能進去的,又不是旅遊景點,誰都能進自家的祖宅觀看一番?
“不怕,以我們兩家的交情,加上祖宅還有金牙叔在,進去很容易,小耗子不會介意。”獨孤浩炎斜眼掃了一下張寰天:“至於你,你可是小耗子的座上賓,要不是你,上官家就要被人扣上一頂祖宅鬧女鬼夜哭的帽子了。”
張寰天:“……! ! ! “
張寰天不愧是張宇航的父親,父子倆的長相,有七分相似。
張宇航是年少輕狂,張寰天是真正掌實權的人物,氣度上就比張宇航好太多了。
只是父子倆都一個德行,以為老子天下第一。
認為龍虎山出身的自己,時不會有錯的,錯的都是別人。
這種人,說好聽了是遵循古製,說不好聽了,就是認死理,撞到南牆都不帶回頭的,還要是勁兒的撞,撞塌南牆的架勢。
他不認為自己的徒孫有錯,兒子有錯,自認為他們見識淺薄罷了,換成他,早就破了那女鬼夜哭的局。
他這個時候忘記了,他也是第一次聽說”聽風磚“這個東西的名字。
“既然如此,去看了便知。”張寰天還是堅持如此。
獨孤浩炎懶得跟他說了,帶著小天師就上了車。
張寰天也是有車跟來的,但是他也跟著上了車,他坐在了車後頭,副駕駛上是小天師,開車的是獨孤浩炎。
獨孤浩炎冷笑一聲,這是放著誰通風報信呢吧?
一會兒就該打臉了。
上官家的祖宅並不近,因為今天是上班的日子,雖然大家都提不起精神,但是工作還是要做的,就是下午還不到點,大家就有早退的了。
看著街上的人流,道淼終於理解了,為什麽獨孤浩炎在這天剛上班就一點都不嚴肅了,因為嚴肅不起來啊。
大家都無精打采的,你再嚴肅也沒用。
上官家的祖宅很快就到了,當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張寰天就傻了。
這祖宅,煞氣重,殺氣足,別說女鬼了,厲鬼都在這宅子前站不住腳。
“到了,下車吧! “獨孤浩炎可不管他怎麽想,很利落的下了車,順便給小天師開了車門。
上官家的門前也有停車場,就是不太大,勉強能停個四五輛車,所以門前的停車位只能是臨時停車。
獨孤浩炎停車也就是臨時的,上次來的時候,他是直接開進了車庫。
張寰天張嘴想說些什麽,獨孤浩炎沒給他機會,上前就敲門了。
如今上官家自然有人守著,在監控器裡看到是獨孤浩炎的車子,就已經報告上去了,來開門的還是金牙叔。
“獨孤大少爺?”見到獨孤浩炎,老人家一愣:“這都過完節了,您才來?”
獨孤浩炎哭笑不得:“我早就來過了呀!”
“對呀!”金牙叔一拍腦袋:“獨孤少爺跟少夫人早就來過了。”
金牙叔是稍微比獨孤旭長半個輩分的,那個時候他管獨孤旭叫“獨孤少爺”,管獨孤夫人後來就叫“少夫人”了。
這麽多年都叫習慣了,也沒改過來。
“我們是帶著一位客人來的,他是韓能的師爺爺。”獨孤浩炎一點不將張寰天的身份隱瞞,因為想要進上官家祖宅,張寰天的身份必須要說。
因為不是誰都能進入上官家祖宅的好麽。
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張寰天隻好下了車,朝這位金牙叔拱了拱手,見了個古禮:“打擾老人家了。”
“你就是那小騙子的師爺爺? “金牙叔的神情立刻就變了,眼睛都涼了:“你來是看我們上官家的祖宅鬧不鬧鬼麽張寰天的老臉,被啪啪啪的打了好幾下。
這宅子要是能鬧鬼,那得是什麽鬼怪啊?
鬼王?
鬼皇恐怕都鎮不住,
“他是來……實地勧察的。”獨孤浩炎一指張寰天:“這裡就是上官家的祖宅了。”
張寰天擦了一下汗,他看得出來,這老宅起碼上百年,集聚的戾氣特別重,偏偏還有功德金光。
按照舊時候的規矩,這就是一個綠林霸主,黑道世家該有的氣象。
這種不懼神鬼的江湖人士,最是不招鬼怪的主兒,甚至他們用的武器,一般都能震懾鬼邪。
因為那是真正的殺生刃。
除了這種人之外,只有殺伐百萬敵軍的大將手中的刀劍,長矛之類的,才算是殺生刃。
至於那些殺羊宰牛的屠夫手裡的,那是最下品的殺生刃,除非是幹了一輩子的屠夫手裡的刀,能有點效果外,其余的,皆不成器。
而這個祖宅,光是個看門的老頭兒都是一身的煞氣,猶如人形辟邪法器一般,主人家該是什麽樣啊?
這樣的人家,肯定不是假冒得出來的。
“實地勧察? “金牙叔呲牙一笑,露出半嘴的大金牙:“是來看看小天師說謊了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