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穿的鄭重點。”其他的,獨孤浩炎也想不到,而且道淼也沒說。
而道淼呢?
則是在廚房翻出了一些保鏢們買回來的陳年小米,本來是準備給小天師做法事用的,特意挑的三年的陳年小米。
現在被小天師翻出來,準備明天迎神鋪道。
獨孤浩炎打完電話,在廚房的冷倉那裡看小天師拎著陳年小米子,就問了:“這是幹什麽?”
“明天迎神鋪道用。”小天師特意稱了三斤。
“不是用五谷雜糧麽?”獨孤浩炎好奇了:“而且上次你半夜撒的那五谷雜糧,第二天就不見了。”
“讓小鬼撿去吃了。”道淼笑道:“那是半夜撒的,活物吃不了。”
誰敢跟地下那群祖宗們爭五谷雜糧吃?嫌命長了?
獨孤浩炎一噎:“那……用這個迎神……”
不一樣,可以嗎?
“這個鋪道,就是黃金鋪地,大豐收,迎凡間神仙正好。”道淼拎著小米,用一個明黃色的口袋裝。
獨孤浩炎幫他撐口袋:“是嗎?那叫他們再多找一點陳年小米子。”
“嗯,還有朱砂。”道淼埋怨:“你這段日子都沒給我去踅摸。”
“有,我正讓人做個東西,做好了,拿給你看。”獨孤浩炎賣了個關子:“現在還不能說。”
“那算了,除了朱砂,還有冰片和赤硝。”道淼道:“哪天有空,去透籠街走一趟”好。“撐著口袋裝完了陳年小米子,拎著放到了門口,方便道淼拿用。
等忙活完了,獨孤浩炎又問:“明天什麽時候的吉時?我好讓他們去……請神。”
想說取雕塑的,不過話到嘴邊,改成了敬語。
結果道淼算了一下,明天隻宜祭祀,且吉時……都很不同尋常。
醜時和寅時是吉時,可那是半夜一點到五點,那時候迎神,連個連個亮光都沒有。
白天呢,只有中午一個時辰的吉時。
再不就是下午接近晚上,申時是吉時,再不就是亥時了。
關鍵是白天的吉時都不連著,剩下的不是平時就是凶時。
曰子雖然好,可時辰卻很極端。
“那就中午吧。”獨孤浩炎道:“豔陽高照的時候。”
“那好,就中午。”道淼點了點頭:“中午陽氣重。”
第二天,上午,獨孤浩炎去上班,不過他發現皇甫高寒跟牛皮糖一樣粘著他,李姐都奇怪了:“皇甫特助,你這是想搶我的活兒麽?”
他一個特助,連她這個秘書的活兒都搶著幹了。
“沒,我只是想躲乾點,對得起我這高工資。”皇甫高寒看到一個小秘書抱著三四個文件夾過來,明顯是想請獨孤浩炎簽字的,他躥上去就搶了過來,嚇了小秘書一跳。
“我給送進去! “皇甫高寒打開門就鑽進去了。
獨孤浩炎看到他就腦袋疼:“你怎麽又進來了?”
“給你送文件,簽字啊!”皇甫高寒笑呵呵的看著獨孤浩炎,那眼神,看的獨孤浩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了好了,中午到點就走,你這樣,我這受不了。”獨孤浩炎搓了搓胳膊。
“那咱們得早點走啊,十一點到一點是吉時,吉時之前,咱們得到地方恭候啊!”
皇甫高寒恨不得現在就走。
獨孤浩炎看出他的意思了,但是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真想歎口氣。
這才九點。
上午九點。
“十點走,行了吧? “獨孤浩炎算是看出來了,沒確定時間這家夥是賴著不走了。
“還有五十八分鍾。”皇甫高寒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獨孤浩炎腦袋嗡嗡響:“你閉嘴!”
皇甫高寒閉嘴了。
就是頻頻看手表。
好不容易,這一個小時過去了,剛到十點,皇甫高寒就拖著獨孤浩炎出了公司,往問道齋跑。
不用開車子,這麽近,走著去。
就是後頭跟了不少保鏢,一走一大串。
到了問道齋,道淼正在收拾他的行頭,看到他們倆的時候,還愣了愣:“這麽早?
一抬頭,才十點零幾分。
“我們來做個準備。”皇甫高寒道:“來的時候,已經讓人開車去接了,十一點前一定回來。”
獨孤浩炎定的東西,在金店的金庫裡,一般是非客戶不讓人靠近。
所以也沒有堵車不堵車的說法。
道淼已經洗過澡了,獨孤浩炎本來想去準備午飯,又怕一會兒迎神的時候,一身的油煙味兒,不夠尊重。
“等會兒迎完神,我們出去吃。”皇甫高寒道:“去吃砂鍋壇肉。”
道淼換了衣服出來,這是皇甫高寒第二次看到了,在白天看這身衣服,透過陽光的折射,竟然有縷縷金絲銀線反光,身上偶有流光溢彩閃過,襯托得小天師猶如仙人一般“越看越喜歡。”皇甫高寒圍著小天師轉圈兒。
“再喜歡,你這也不能穿,要是你敢出家,你哥非得瘋不可。”獨孤浩炎糗他:“哪個道觀敢收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