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很乾脆的接了人就走了。”皇甫高寒道:“反而是那個何明輝,不讓人走,結果那個人一腳就把何明輝給踹了個跟頭,然後就帶著人走了。”
獨孤浩炎也有點發蒙了:“那遠東建築集團呢?”
“工地上一個人都沒有,聽說那天做法,又是打雷又是閃電,雖然他們解釋說是跑電和電器爆炸,關鍵是沒人信啊! “皇甫高寒幸災樂禍道:“工地上現在是一片狼藉啊。”
遠東建築集團剛到H市的時候,多威風啊!
那股銳氣真的所向披靡,多少老牌建築企業都不敢輕迎其鋒?
現在可倒好,市政府那邊都要愁白頭髮了,人都說“外來的和尚會念經”,現在看來,也就是那麽回事。
不也沒擺平這事兒麽。
可是在這個時候,獨孤浩炎就太顯眼了,因為他的第二個工程,是修繕道觀。
別的工地都停工了,就他的分公司,雖然活計小了點,卻一直太太平平的在進行,多打眼啊。
於是當天下午,獨孤浩炎就見到了一個人。
“我是何明輝,遠東建築集團的股東之一。”何明輝很憔悴,沒了以前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都顯著邋遢了那麽一點,沒了以往貴公子的架勢。
“何先生,請坐。”獨孤浩炎指了指椅子。
分公司不像總公司管得那麽嚴,再說,何明輝也算是一號人物,獨孤浩炎聽皇甫高寒說過他,遠東建築集團的幕後老板之一,聽說他是跟幾個他在俄羅斯的同學一起創業的,只不過是怎麽牽扯上遠東集團,就不知道了。
不過能在俄羅斯就號稱遠東建築集團,也算是有點能耐。
而且看著何明輝的履歷,他總覺得有點眼熟,還是皇甫高寒點破的,他說這很像老大你的經歷。
只不過獨孤浩炎是在留學的時候做投資,回國之後,投資的錢全數帶回來,開了鑫森圭集團。
何明輝則是跟人合夥做生意,仗著跨國的便利,兩邊忽悠,在俄國的時候,都是他出面,華人在俄國是很吃香的,因為有錢,有眼光,有背景。
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到了本國,就俄國人出面了。
緊鄰的兩個國家,曾經共患難過,也算是兄弟國度了,老毛子在這邊比一般的外國人都要方便,就是現在H市還有他們東正教的教堂存在呢。
秋林公司還販賣大列巴,紅腸,格瓦斯。
甚至還有一個俄羅斯風情小鎮存在呢。
“我這次來,是想求見張大師何明輝現在沒有心情跟人拐彎抹角,他已經被逼上了絕路。
俄國那邊得不到回報反而損兵折將,已經震怒非常,如果他不能弄到足夠的錢,等待他的是什麽,他心裡清楚
正因為心裡清楚,他才來求見道淼。
皆因他聽人說了,獨孤浩炎的兩個工地都太太平平的,他親自去看過了。
當然,他人沒進去工地,他也進不去,人家不認識你,憑什麽放你進去啊?
他是在外面的車裡看到的,建築工程隊已經撤走,但是裝修工程隊的人入駐了。
將圍著的鐵皮撤掉之後,程經理他們已經將院落用圍牆高高的圍了起來,外面當然一水兒的青磚黛瓦,古典的很,然後先弄了個臨時的大門攔著不讓人隨便進,裡頭已經開始收拾了。
他看的心動了,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為了工地的事情? “獨孤浩炎問他。
“是的。”何明輝點頭:“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
他本來想以勢壓人,可是他父親知道之後,差點要揍他。
獨孤家也是他能動的?
別說他們何家一點根基都沒有,就是有根基,也動不了獨孤浩炎。
頂級豪門的威力兒子不知道,他這個當了官的還能不知道?全省的稅收他們佔了一半。
沒辦法,隻好來求見。
“等一下。”獨孤浩炎打了個電話,不過為了取信於人,他用的是座機,還按了免提:“張秘書,有人要見你。”
道淼接起電話還有點沒轉過來彎兒,老板什麽時候喊過他“張秘書”啊?
“誰呀?”道淼愣神之後就問了
“遠東建築集團的董事何明輝。”獨孤浩炎報了人名。
“不見。”道淼一口就給回絕了。
“大師,大師! “何明輝猛地躥上來,趴在電話座機那裡喊:“求大師幫幫忙,救命啊!”
“你何家德行有虧,本來祿星照頂還能延續一二富貴,可惜,你們自己不珍惜,生生折騰沒了福氣,享不得富貴,我去了也於事無補,那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道淼在電話裡說話很不客氣:“我是不會見你的。”
說完,就掛了電話。
獨孤浩炎一攤手:“我也沒辦法。”
何明輝知道,其實有辦法的,只是獨孤家跟他非親非故,憑什麽幫忙?再說了,他們現在好歹也是同行,是同行就是競爭對手。
只是他這個人不服輸,再加上那邊催促的太急,政府也在關注此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鋌而走險了。
打發走何明輝,獨孤浩炎去了設計部,最近設計部的人一直在忙,他是不是的過去看看,財務部的人也在,偶爾更改一下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