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天下午,剛睡了午覺起來的獨孤浩炎和道淼,就看到了金帖子。
赫連家送來的,赫連家主親自登門了。
“那孩子原來也挺好的,不說精明透頂可也有一副玲瓏心腸,偏偏這幾曰就跟個蠢貨一樣,腦袋打鐵了……”這位將赫連蕙說的就差成個白癡了。
獨孤浩炎笑道:“赫連蕙沒那麽糟糕吧?”
“你是不知道,今天一上午就將我們都騙回了祖宅……”赫連家主好一通說。
獨孤浩炎也覺得,赫連蕙腦袋打鐵了。
聯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一幕,獨孤浩炎看了看小天師,還真是爛桃花啊?
“請她到我這問道齋來看看吧。”小天師將金帖子收了回來:“不過我覺得應該是爛桃花。”
赫連家主一噎,這名字可不怎麽好聽。
不過還是很快的讓人將赫連蕙帶來了。
其實赫連蕙是帶著小林跟著赫連家主一起過來的,只不過還沒來及介紹小林先生給家主叔叔認識,家主叔叔就進了問道齋。
問道齋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赫連蕙來過問道齋,知道裡頭的安保設施堪比銀行金庫。
因為裡頭的神像都是金子鑄成的。
所以保鏢接了電話後,一下車就找到了赫連蕙,只不過赫連蕙不是一個人要進來的,她身邊還跟著那個叫小林的男人,但是孫瘸子是誰?
小天師說了,就叫赫連蕙一個人來,那個叫小林的男人,他愣是給攔在了門外。
其實問道齋的大門外,小停車場也沒什麽風景可看,大冬天的只能在車裡坐著等。
赫連蕙想反對,但是帶她來的是家主的貼身保鏢,就連他都要在大門外等,何況是小林了。
她是來過問道齋的,一進門就抱怨:“為什麽不讓小林先生進來?張大師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人情也不是這麽用的,他算個什麽東西!”不用小天師開口,赫連家主就先爆發了: “你是嫁不出去了還是醜的要死了?沒男人要了嗎?那個小林有什麽好?”
“叔叔,他什麽都好。”說起小林,赫連蕙就一臉的花癡相。
獨孤浩炎這回信了,果然是腦子進水了,那男的一臉酒色過度的樣子,赫連蕙一穿高跟鞋,個頭比他都高。
有沒有錢看不出來,但是光是長相和個頭,以及氣質,就配不上赫連蕙。
赫連蕙哪怕找個私營企業的小開,都比找這個小林強。
道淼看了看赫連蕙,竟然親自泡起了道茶:“這次來呢,其實也沒什麽大事,赫連家主在三清像前許了願,請赫連蕙小姐念上一卷道經即可。”
誦讀道經?
赫連家主莫名其妙。
更莫名其妙的是赫連蕙:“我?”
“是的。”小天師點頭:“就誦讀《太上感應篇》好了。”
獨孤浩炎已經去翻經書了,在三清金像前供奉的道經都是精裝版,當時可是專門定製的,裡面幾乎包含了所有道家典籍。
很快獨孤浩炎就找到了一本精裝版的《太上感應篇》,雖然只是薄薄的一本,卻是硬殼封面,緞麵包裝,是按照古代奏折的樣式,用朱砂紅小楷寫成,就是沒帶白話解。
因為三清的金像就在大廳裡供奉,四季水果鮮花香燭都是不能斷的,哪怕他們不在家,孫瘸子也會照顧的很好。
所以赫連蕙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就被迫跪在了蒲團上,手裡頭被塞了一本道經。
“誦讀吧。”獨孤浩炎找了個地方坐著。
他不僅自己坐著聽,還請了赫連家主坐下聽。
再怎麽說,他在赫連家主面前也是晚輩。
看到獨孤浩炎,赫連家主就心酸,不愧是獨孤家培養出來的繼承人,看看人家這孩子,再看看自家的侄女,想一想自家的兒子,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赫連蕙不耐煩的翻開道經,幸好這道經很短,不然她絕對不會念!
“太上曰:‘禍福無門,唯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是以天地有司過之神,依人所犯輕重,以奪人算。算減則貧耗,多逢憂患。人皆惡之,刑禍隨之,吉慶避之,惡星災之,算盡則死。”不知道為什麽,剛念到“死”字的時候,赫連蕙打了個冷顫,眼中迷蒙的神色越發的少了,眼神中的神采卻好像恢復了些,她不自主的握緊了手裡頭的道經。
臉上不耐煩的神色消失不見,整個人倒是緊繃了起來。
“繼續。”道淼就坐在一邊聽著,偶爾敲一下缽。
“又有三台北鬥神君,在人頭上,錄人罪惡,奪其紀算。又有三屍神,在人身中,每到庚申曰,輒上詣天曹,言人罪過。月晦之曰,灶神亦然。凡人有過,大則奪紀,小則奪算。其過大小,有數百事,欲求長生者,先須避之。”赫連蕙繼續念:“是道則進,非道則退。不履邪徑,不欺暗室。積德累功,慈心於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矜孤恤寡,敬老懷幼。昆蟲草木,猶不可傷。宜憫人之凶,樂人之善,濟人之急,救人之危。見人之得,如己之得。見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短,不炫己長。遏惡揚善,推多取少。受辱不怨,受寵若驚。施恩不求報,與人不追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