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公安廳的廳長。”獨孤旭看了看大兒子:“你們倆最近沒惹什麽麻煩吧?”
“為什麽是我們倆?怎麽不是非炎啊?”獨孤浩炎不高興了,怎麽惹麻煩的事情會讓老爹想到自己跟道淼?他們倆多老實啊!
“非炎才多大?如今整天的學習,他們班主任已經給他們上綱上線了,哪兒有時間胡鬧?
聽說上個廁所還死勁兒背單詞呢。”獨孤旭是不操心小兒子的,反正有他夫人在,小兒子被管的可比大兒子當年乖多了。
“那也不是我們的事。”獨孤浩炎板著臉:“今天晚上我們會回去。”
“現在就回去吧,家裡還等著呢。”獨孤旭卻要求他們立刻就回去。
獨孤浩炎看了看道淼,道淼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反正他對政界的人並不熟悉,不過人既然能當上獨孤家的客人,就算不看這人是什麽大官,也應該跟獨孤家有點交情。
獨孤浩炎就跟獨孤旭說好,獨孤旭嘀嘀咕咕了一下,笑著誇獎了道淼好一會兒,自己的大兒子他知道,第一次當爹,不怎麽會當,大兒子又天生聰明,智商高,從小就跟在老爺子身邊,他的語文啟蒙讀物是公司的計劃書,數學啟蒙讀物是公司的財務報表。
但是在十歲之後,來家裡雲遊的老道長卻給他批了一命,驚覺他有斷命之劫,家裡一面準備幫孩子渡劫,一面又生了一個孩子,就怕他度不過去,獨孤家這一支再絕後。
因為他的堂弟當時明確跟他這個堂哥說了,誰家的孩子就是誰家的,泵想著過繼,實在不想絕後,就好好照顧大侄子,為了激起自己的鬥志,堂弟隨後就帶著家裡人去了國外開拓市場,至今都沒回來,不過經常打電話視頻。
雖然不在一起,但是也沒生疏。
不過堂弟也說了,等浩炎過了二十五歲生日,他們就回來。
但是沒有說如果浩炎過不去二十五歲,他們還會不會回來。
第二次當爹就知道怎麽管孩子了,可惜,好像讓大兒子更加討厭小兒子了,因為小兒子奪去了父母的關注,只有老爺子,對倆孫子一視同仁。
既不過分倚重大孫子,也不偏疼小孫子。
等他想明白的時候,大兒子已經長大了,留學幾年,跟他已經有點生疏了,不過跟他的媽媽關系不錯,跟爺爺更好一些。
他們回到家裡,正好趕上晚飯。
雖然早了點兒,才下午三點半。
不過獨孤家這麽早就用晚膳,是因為有客人,吃飯聊天,估計也能吃到五六點鍾,再喝點酒,六七點鍾都有可能。
見到人回來了,獨孤翁老爺子就笑了:“我就說,他們倆肯定會回來。”
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大氣,沉穩,幹練,帶著一股子正氣。
“父親”
“老爺子。”
倆人打完招呼。
“這位是省警察廳鄭廳長。”獨孤翁老爺子介紹道:“我跟他叔父是老朋友了,不過他叔父前些年去世了。”
“鄭廳長。”倆人叫了一聲。
鄭廳長別看很高冷,但是作為一廳之長,一笑竟然有一個酒窩在臉上:“獨孤少總裁,張道淼先生,你們好。”
看鄭廳長這麽客氣,獨孤浩炎全身都警備了起來,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啊。
“入席,入席! “獨孤旭招呼他們:“今天有買中華鱘,雖然是養殖的,但是是仿野生環境養大的,味道十分好。”
飯桌中間,擺著一盤紅燒中華鱘,很大,起碼有五斤重,這應該是主菜。
果然,隨後上來的都是一些普通菜,只不過,就算是普通菜,做的也跟五星級大酒店似的好看。
坐下吃飯,都是鄭廳長跟獨孤旭聊天,他管獨孤翁老爺子叫“世伯”,叫獨孤旭“獨孤總裁”,管獨孤浩炎叫“獨孤少總裁”。
他們聊天主要是聊一些時政新聞,餐飯過半,大家都吃了個半飽之後,話鋒一轉,才說了昨天的事情。
“我只是想請張道淼先生看一看,並不是真的要做什麽,讓獨孤少總裁誤會了。”鄭廳長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也很有些哭笑不得:“本來是不想驚動的,誰知道他們想多了,以為是破案呢,著急忙慌的跑過去就想將人請來。”
獨孤浩炎不吭聲,家裡人都知道如今道淼是歸獨孤浩炎管的,連獨孤翁老爺子都沒敢輕易張口替道淼同意鄭廳長的邀請。
鄭廳長下午就來了,愣是坐了兩個小時。
就為了等張道淼。
當然,他也不是白坐著的,他跟獨孤旭關系不錯,年輕的時候,倆人還在一個高中念了一年,後來就分班分開了。
好歹算得上是同學,雖然當時他們並沒有多少交集,可同窗也是青蔥歲月裡少有的美好回憶了。
不過鄭廳長都這麽說了,獨孤浩炎也不能不表示一下:“沒關系,下次您再派人來,先看看都是什麽樣的,再派出去。”
鄭廳長因為有求於人,倒是咽下了這口氣,還解釋道:“他們都是好同志,是我沒說清楚”
好不好的,獨孤浩炎卻是冷笑了一下:“哦。”
哼,廳長了不起嗎?
氣氛一下子就又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