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的話被搶了,賀琦年也笑了笑:“以後只會越來越愛。”
“就會花言巧語,”盛星河說,“我跳不動了,退役了,老了呢?”
“我跟你又差不了幾歲,”賀琦年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我離不開你,我想抱著你,也想被你抱著。”
開葷的猛虎到底還是刹不住車,非得將人弄到不省人事才甘心。
盛星河後來沒有洗澡,也沒有穿衣服,整個人蜷縮在亂成一團的被子裡,也不願意動彈。
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了,靈魂都要飄了。
他心想:這還不如在基地訓練呢,還省力一些。
賀琦年從樓下端了米糊和三明治上來,滾燙的米糊已經徹底涼了,好在味道沒有太大的變化。
盛星河仗著有人寵,寧可端著手機看視頻也不肯動手,等人一口一口喂進嘴裡,嚼巴嚼巴還提出苛刻建議:“沙拉醬放少了,都沒味道。”
騰騰騰,一串腳步聲從二樓躥向一樓,賀琦年走路裹著風,走廊上的綠蘿葉都顫了顫。
兩個三明治啃完,盛星河又嘟囔:“我有點想吃草莓。”
“車厘子行不行?”賀琦年想起來昨晚買的水果還沒開封,“我去給你洗,草莓我下次給你買!”
盛星河勉為其難地努努嘴:“那好吧。”
賀琦年被使喚來使喚去沒個消停,累得像條狗,卻甘之如飴。
這次的休假只有兩天,太短,沒法出去旅遊,兩人在家附近遛了遛,運動員的約會流程十分健康,跑步、爬山、上公園玩花式跳繩,靜下來和公園老大爺玩幾盤象棋。
晚上窩房間看電影。
剛洗過澡,渾身軟趴趴的,賀琦年攥著盛星河的腳丫子替他剪指甲,床單上墊著本沒用的舊雜志。
“哢”一下,剪得太多了,盛星河“嘶”了一聲,差點兒往人臉上踹過去,“輕點行不行?肉都被你給剪沒了!”
賀琦年捏著他的小腳趾,擱到自己的膝蓋上,還沒開始動手,盛星河猛地一抬腳,腳底板跟賀琦年的嘴唇來了個親密接觸。
“哎!”賀琦年往後一仰,伸手握住他腳踝,“你這麽踢我有什麽好處啊,一會我還要親你。”
盛星河扯過被子遮住半張臉:“我不跟你親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賀琦年立馬就來勁了,把指甲鉗往雜志上一放,撐在他大腿的兩側飛快地爬到床頭,伸手扯了一下被子,沒扯下來,只露出一個黑乎乎的後腦杓和幾根手指。
兩人又開始較勁。
賀琦年從側方鑽進被子,撓他癢癢,盛星河身子一軟,笑到崩潰,不得不把腦袋探出了吸氧,斷斷續續地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踹你了。”
賀琦年掐著他的下巴,狠狠地在他嘴唇上嘬了一口,“還鬧嗎?”
盛星河晃晃腦袋:“今天不鬧了,下次再鬧。”
笑聲逐漸被電視聲掩蓋,賀琦年繼續替他剪指甲:“要是將來你退役了,要留在這邊工作嗎,還是去學校帶隊?”
盛星河想了想:“留在這邊的可能性大一些,怎麽,你怕跟我異地戀啊?”
“那肯定啊!”賀琦年撩起眼皮瞅他,“我想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每天一睜眼就能看到你,每天臨睡前還能抱著你。”
賀琦年說話一向直白,盛星河老臉一紅,繃不住就開黃腔:“每天?你想是累死我吧?”
賀琦年垂著腦袋咯咯傻樂。
“接下來還有巡回賽,你得悠著點,網上都說了,過渡縱欲容易腎虛,影響比賽發揮。”盛星河一本正經地說道。
賀琦年捏著他的腳掌,往下滑,碰到了敏感的部位:“那你覺得我虛嗎?”
“操!”盛星河跟受驚了的貓咪一樣,迅速彈開,“你上輩子是顆偉哥吧!”
第六十一章
時間總是悄無聲息地溜走,眨眼便要入夏。
大四的最後一個學期,賀琦年需要抽出大量時間準備畢業論文,放棄了出國比賽的機會。
他剛飛回B市的那段時間,盛星河特別不適應。
身邊少了個人,遇到好笑好玩的事情也不能及時分享,甚至連晚上睡覺都不踏實。
想吃草莓的時候,會想到賀琦年;想喝米糊的時候,會想到賀琦年;看綜藝的時候沒人摟著,會想到賀琦年;新上映了一場精彩的懸疑片,會想到賀琦年……
無時不刻,隨時隨地。
之前也不是沒有異地戀的情況,但都沒有這回嚴重,大概是因為之前一直住一起的關系,全天24小時黏在一塊兒。
一定要形容的話,那感覺就像掉了顆牙齒,渾身別扭。
不過賀琦年不在的話也有一個好處,就是精力比較旺盛。
盛星河覺得前輩得出的那套“性生活頻繁會影響成績”的理論,那絕對是有醫學根據的。
賀琦年在的時候,怎麽著也得玩一兩個小時,興致上來,再弄個什麽小道具,綁手腕捆腳踝,折磨他好幾個鍾頭,隔天的精神狀況欠佳。
賀琦年這一走,他的注意力就全部投回比賽當中,三月末就出國參加巡回聯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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