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琦年厚著臉皮黏上去:“老婆,我錯了,下次一定戴,我剛才真的沒忍住。”
“滾蛋,”盛星河肩膀一聳,頂在他下巴上,賀琦年差點兒咬到舌頭,“弄裡邊很麻煩,弄個不好還會發燒,我又不能亂吃藥,你替我燒嗎!?”
賀琦年初出茅廬,哪裡會知道這些事情,緊張道:“不會吧?”
盛星河:“我哪知道會不會,我也是在網站上看人家分享的經驗。”
“噢,”賀琦年從無限的擔憂中回過神來,“你還看那種啊?你很早就在準備了?”
“……”盛星河吞了吞口水,“幹嘛?我替你擔心擔心不行嗎?”
賀琦年摸摸他的額頭:“要是真發燒了我就請假伺候你。”
熱水的溫度調好,賀琦年擠進淋浴房內,幫盛星河衝澡,清理,雖然中途被盛星河回過頭來咬了兩口,但他心滿意足。
盛星河的大腿內側都被他揉紅了一片,鏡子前的自己,滿身狼藉。
肩膀、胸口、甚至小腹和腳踝遍布深色的吻痕,手腕上也被捆出了兩道難以退卻的紅痕。
剛才在床上瘋狂的一幕幕又在他大腦中循環回放。
太羞恥了。
賀琦年從背後環抱住他,下巴也墊在他肩上,衝鏡子裡的人傻笑:“我好愛你啊。”
“你剛剛說過了。”盛星河說。
“那有什麽的,”賀琦年噘嘴親親他的耳垂,“我~好~愛~你~老婆。”
盛星河橫了他一眼,略表不爽:“叫哥。”
“老婆~”
腳背被人猛地踩了一腳,賀琦年疼得彎腰抱住小腿:“你溫柔一點啊,就咱兩的時候偷偷叫嘛!”
盛星河回到床邊,把滿地的紙巾撿起來扔進垃圾桶裡,重新披上浴袍,賀琦年從浴室裡飄出來,像是泡了個牛奶浴,一臉神清氣爽:“寶貝~你要睡了嗎~”
“不然呢?揍你嗎?”盛星河撈起被子往腦門上一蓋,隔絕一切動靜。
一個有點扎手的腦袋鑽進被窩,順著他的小腹一路蹭到脖子裡,然後張開雙臂環抱住他:“晚安哦!”
盛星河偏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晚安。”
第五十七章
隔天清早,盛星河從漫天的香味中蘇醒過來,下意識地瞧了一眼手機,五點五十。
回國修養的這段時間,他的生物鍾被養準了,六點左右必醒。
他提前把鬧鍾取消,環顧四周,賀琦年人沒在屋裡。
昨晚換下的髒衣服整齊疊放在床上,盛星河拿起自己的T恤聞了聞,浸著洗衣液的清香。
昨晚那一通折騰完,骨頭都散架了,他根本就忘記還有洗衣服這回事兒。看樣子是賀琦年在他睡著後弄的,已經洗過烘乾,就連內褲襪子也幫他洗了。
怪不好意思的。
窗邊的茶幾上擺著好幾樣早點,聞味道應該是粥和湯包,這座城市最有名的就是鮮甜的湯包,空氣中還冒著一縷縷熱氣。
盛星河撐坐起身,腰腹一緊,如遭雷劈地頓住,不知道是昨天白天跑猛了還是晚上折騰得厲害了,腰酸背痛。
身體的記憶使得昨晚那些近乎瘋狂的畫面再一次灌進大腦,他想起賀琦年在床上說的那些下流話,嘴角微微翹起了一點弧度,埋頭趴在被子裡又是傻笑又是歎息。
手腕上的紅痕已經完全消退,但各處的吻痕尚在,且比昨晚更醒目幾分,暗紅色,帶著細密的小點。
好在他有隨身攜帶肌內效的習慣,對著梳妝台上的鏡子檢查一番,全部遮蓋。
桌上早點的分量顯然不是給一個人吃的,盛星河洗漱完後給賀琦年打電話,那邊氣喘籲籲地回道:“我在樓下了,馬上回,桌上有早點,你吃了嗎?”
“還沒,你上哪去了?”盛星河餓得不行,揭開一次性包裝盒,先拎了個湯包一進嘴裡。可惜他嘴巴不夠大,汁水順著嘴角一路往下刮,他趕緊抽紙巾堵住。
賀琦年說:“我去買了點東西。”
盛星河不解,早點都在這兒了,還有什麽要買的。
很快,房門“滴”地一聲,從外邊打開,賀琦年手裡拎著個小小的購物袋,不像吃的,像是藥盒,還稀奇地戴上了口罩。
難道是擔心他發燒提前買的退燒藥?
不對,買退燒藥為啥要戴口罩,那麽見不得人?
賀琦年走路帶蹦,一進屋就扯下口罩,他神清氣爽的樣子令盛星河好生嫉妒。
二十歲就是不一樣啊,那麽賣力的折騰了一晚上,沒傷沒病,活靈活現。
“好吃嗎?”賀琦年轉頭問了一句。
“好吃,你快點過來吃,再不來要被我吃光了。”
“能吃光就吃光唄,我再去買就是了。”
盛星河見他把袋子裡的東西取出,放回抽屜,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安全套和潤滑液,和他們昨晚用過的一模一樣。
他這才猛然想起,這是住在節目組安排的酒店,用過的東西想必也是要跟小助理結算,到時候一看消費的東西,再搜一下房間號,山呼海嘯的一番腦補,再添油加醋地那麽一傳播,豈不是又要上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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