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阮成昀已經進入睡眠模式了,一動不動,邢煜只能拉開了他的上衣,將溫度計放進去,又不敢多看的捂好。
肩膀也白嫩嫩的。
邢煜揉了揉鼻子,躺在他身邊等待。
等測量好,阮成昀早已經徹底睡了過去,邢煜知道他是發燒消耗了力氣,要不是被他嚇著,早該睡過去了。
小孩每次生病的時候就特別乖,乖的讓人心癢。
確認了他沒再發燒,邢煜才躺到床上,兩個人的手機放在了一起,想起之前被拉黑,邢煜伸手將他的手機拿過來,快速的解鎖重新添加了自己,然後放回原位。
“軟軟別生我的氣,乖。”
他低聲哄了一句,也不管這人已經睡著了,一點點蹭到他的被窩裡,也不嫌棄他之前出了汗,伸手將人抱住。
臨睡之前,還是湊上去,謹慎小心的吻了下他的眉心。
輕如蝶翼的吻,一觸即逝。
·
阮成昀早上醒來的時候,正被人抱在懷裡,並且面對面,導致他一睜眼就對上了一對兒白耳朵,立刻嚇的精神了。
邢煜將頭埋在他頸窩,身體微微弓著,和嬌嬌的動作無意間重疊,昨晚的記憶一點點回籠,阮成昀麻木的眨了眨眼。
然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白耳朵。
好軟,和嬌嬌的耳朵一樣的觸感!
對哦,邢煜就是嬌嬌……
阮成昀身上的氣壓一點點變低,邢煜似乎是感覺到了,微微動了動,隨即又像覺得不太舒服似得將人抱得更緊。
他們兩個面對著面,本來就靠的極近,這下貼的更緊,阮成昀幾乎要被他揉進身體裡,邢煜的唇貼在他頸窩,每一次呼吸都讓他覺得癢。
阮成昀忍不住顫了顫,伸手想推開他,動了動腿,卻感覺到了邢煜早上朝氣蓬勃的……那啥。
他瞬間倒吸了口氣,尷尬的幾乎要原地升天。
一時間也沒敢動。
如果換一個人,別說是這麽抱著他,就是坐在他的床上也讓他難以接受,可邢煜比較特殊,如果不是這人的壞脾氣,估計他們倆到現在也是從小到大穿著一條褲子的交情。
況且,邢煜他有耳朵尾巴……
阮成昀就是這麽膚淺。
他悄悄動了動腿,避開了那尷尬的位置,沒過多久又伸手在被窩裡摸,想去找邢煜的尾巴。
耳朵的手感那麽好,尾巴應該也一樣。
原來他總是不怎麽敢碰嬌嬌的尾巴,畢竟小貓那麽小,但現在連耳朵尾巴也變大,就讓人感覺很驚喜了。
然而阮成昀卻沒摸到尾巴。
他心中奇怪,正要往邢煜後腰下面摸過去,剛將手搭在他的尾骨上,耳邊卻驟然響起了聲音。
“你在幹嘛?”
阮成昀:…………………
你什麽時候醒不好?
邢煜說話的時候嘴唇貼著他的脖頸,讓他覺得又癢又酥麻,於是快速的抽回手,往後退了退,坦白說:“找找尾巴……”
“尾巴?”
邢煜抬起頭抖抖耳朵,他的眼睛是異色,看起來奇怪的很,像是戴了不同色的美瞳。
阮成昀心中,原來之前不是他看錯。
其實這種瞳色並不好看,放到普通人身上可以說是十分殺馬特,但偏偏他的眼睛太過自然,放在他的臉上意外的和諧,配著頭上的白耳朵,看起來有種異域的美感。
其實邢煜早就醒了,故意裝睡就是想故意多抱他一會,沒想到這人太不老實,再讓他摸下去,邢煜可能會忍不住讓他下不去床。
阮成昀本來覺得他應該會不理自己,畢竟按照邢煜的性格,昨晚能服軟大概也是因為心虛,卻沒想到很快被窩裡伸過來一截白絨絨的軟尾巴尖兒。
邢煜故意將尾巴在他手上掃了掃:“不是要摸尾巴?”
阮成昀驚喜,伸手將尾巴抱住。
邢煜臉上微紅,索性閉上眼,假裝自己接著睡了。可實際上尾巴是特別敏感的,阮成昀的手放上去,他忍了又忍才沒將人直接按在床上啃掉,被摸了幾下,最後還是受不住的抽回自己的尾巴。
手裡的尾巴消失,阮成昀怔了怔,心想這人真小氣。
於是國慶假期第一天,兩人大半個上午都是睡過去的,昨晚折騰的太晚,阮成昀沒有尾巴玩,閉上眼就接著睡了。
直到快十點才被邢煜叫醒。
邢煜聽著這人睡著了都忍不住咳嗽,才想起來叫他吃藥,阮成昀全身沒力氣,嗓子也疼的厲害,吃幾片藥簡直要了命,又吃了半盒芝麻糊才被允許接著睡。
他睡的安穩,邢煜倒是精神了,回到自己寢室洗了個澡,換好衣服才回來,想了想,又將一些日用品和衣物折騰到了阮成昀的寢室裡,這才滿意。
一副登堂入室要同居的架勢。
吃了感冒藥,阮成昀就困得睜不開眼,這下睡的昏天暗地,邢煜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又跟著躺在了床邊,剛躺下去,卻聽到敲門聲。
余宏俊早上打了幾個電話沒人接,直接下樓找來,敲了好久門才開。
他正想吐槽,一抬頭看見邢煜,將話又憋了回去:“邢神?班長呢?”
邢煜頭頂的耳朵已經收了回去,看他一眼說:“他感冒了。”
“怎麽他也感冒了,沒事吧?”
邢煜不太想讓他進去,堵在門口說:“吃了藥,還沒醒,你有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