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昀被嚇了一跳,看清是邢煜才眨眨眼,僵硬的坐起身。
邢煜正恍惚的回想著昨晚的事,可記憶卻隻停在他們從ktv裡出來,之後就完全沒印象了,感覺到身後有動靜,立刻晃著尾巴扭頭看他。
阮成昀抿唇道:“早。”
邢煜跟著說了聲早,想想還是問了一句:“昨天……你帶我回來的?”
他神情嚴肅,帶著幾分不確定,阮成昀知道他是不記得了,說不清是松了口氣,還是有些遺憾,於是點點頭,隨口應道:“廢話,不是我,難道是鬼?”
說完他就起身去洗漱了,連個眼神都沒再分給邢煜,邢煜也沒多想,動了動手指才皺起眉。
奇怪,他的能量怎麽變得這麽少?
難道喝酒還會加速融合?
邢煜坐在床邊想了一陣,最後看向了自己的手指,才想起自己今早醒來,兩人並沒有什麽肢體接觸。
阮成昀剛洗漱好,一出門便對上邢煜的一張冷臉,和昨晚簡直判若兩人。
不過這樣的邢煜似乎才正常,阮成昀看他一眼:“有事?”
邢煜皺起眉,衝他伸手。
阮成昀哦了一聲,將手放上去,保持這個姿勢幾分鍾,立刻抽回手:“好了,應該夠你用一陣。”
然後轉身就去換衣服。
邢煜啞然,看向自己的手掌,敏銳的覺得阮成昀的態度有些不對勁,然而等他回頭,阮成昀便將那個複古式的機械鍵盤往他懷裡丟。
“你的,生日快樂。”
邢煜心裡那點不自在瞬間散了,眼梢掛上了幾分笑意:“我生日明天才過。”
阮成昀瞥他一眼:“提前說,不行?”
邢煜抱著鍵盤,努力將尾巴穩住:“也行吧。”
阮成昀低了低頭,忽然勾唇笑了,清晨的光透過窗灑進來,落在男孩的身上,清澈又溫暖。
邢煜總覺得看不夠,最後只能強迫自己移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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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讓人痛苦的事,莫過於早自習的小考。
文科要背的東西簡直太多了,平時考不過來,於是分分秒秒都要被佔用,偏偏四班的老師都很負責,所以每天最煩人的也就是考考考。
考完還要講一遍。
“誰還說話呢?長沒長點心,總覺得才高二是不是?時間還長是不是!”
政治老師正說著,眼睛掃到個還在說話的,立刻扔了個粉筆頭過去。
“余宏俊你在那說什麽呢,到底你講還是我講?你要講就上來講,瞅瞅你錯的題,還好意思說話?來,你來講,我讓你講。”
台下的聲音立刻消失了,政治老師這才扭頭接著講題。
然而宿醉的威力極大,余宏俊頭疼的要命,又被點名,連哼唧幾聲也不敢了,只能忍著,等著下課才面色蒼白的爬到阮成昀身邊,問蔣若然要東西吃。
“我說余千杯,不是千杯不醉嘛?怎麽成這副得德行了?”
蔣若然一邊笑一邊給他拿吃的,余宏俊苦著臉:“是這酒有問題,假酒,肯定是假酒。”
阮成昀沒忍住笑,一抬眼,卻看到邢煜往這邊來,想了想不動聲色的起身往外走。
邢煜攔住他:“去哪?”
阮成昀抬眼:“老師叫我去辦公室。”
邢煜隻好撒手。
等他走了,余宏俊奇怪問:“老師叫班長幹嘛啊?有好事?”
蔣若然低頭整理筆記:“不知道,可能我沒聽到,沒注意。”
邢煜不太開心,轉身回了自己座位睡覺,余宏俊不甘心被王子墨笑話,拉著別人去別的班溜達了。
而接下來一上午,只要下課鈴一響,阮成昀就往班外走,直到中午放學也不見人影。
王子墨早不和阮成昀他們倆一起蹭著吃中午飯,但一上午沒看見阮成昀,不禁有些奇怪,隨口問了一句:“班長幹嘛去了,一上午沒見到人影。”
蔣若然說:“哦,班長他進了學生會,過幾天有領導檢查,這幾天他應該挺忙的。”
余宏俊瞪眼:“那我早上問你你怎麽不告訴我?”
蔣若然翻了個白眼:“我也是上節課才知道啊。”
王子墨若有所思:“學生會?他之前不是推了嘛,怎麽又進去了?”
蔣若然聳肩:“誰知道,別擋我,我要去吃飯。”
蔣若然走了,余宏俊卻八卦:“推了?之前為啥推了,進學生會多好,那麽多漂亮小姐姐。”
王子墨搖頭晃腦:“就是因為女孩子多,班長才推了的,別問了,你不懂,這就是帥哥的煩惱。”
余宏俊不樂意了:“誒誒誒,怎麽說話呢,好像誰沒幾分顏值似得。”
吳樺笑了一聲:“幾分?兩三分?”
幾個人瞬間打成了一團。
邢煜站在一邊,聽著他們的話慢慢蹙起眉。
阮成昀中午沒趕得上吃飯。
他剛進學生會,接手事務就花了不少時間,又趕上過幾天有領導到校檢查,忙的要命,等他想起來吃飯,已經快要十二點半了。
肚子叫了幾聲,阮成昀喝了幾口飲料,學生會一起陪他交接事務的楊雪笑了笑,從口袋裡給他拿了幾塊巧克力。
“反正也不急這一會,把這些弄好就去吃飯吧,辛苦你啦。”
女孩笑的清甜,阮成昀搖搖頭:“沒事,早點做好,免得之後出紕漏沒時間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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