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記性向來很好,很多東西看一遍就能記住。
謝柏沅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好,十二個乘客,百合花。朱易乘,你去書房查查資料。”
朱易乘擺了個OK的手勢。
“十二個……百合花。”謝柏沅口中念叨著,“我好像有點印象。”
據說他們上車的時間就在今天晚上,方裡原本想找朱易乘問問自己在佔卜時想的第一個問題結果如何,但這人一下午都把自己關在二樓的書房裡沒出來過,也虧得他那個鬧騰的性子能在這個時候收得住。
朱易乘和謝柏沅都在查資料,方裡也不想讓自己無所事事地拖後腿,於是他也上網去搜了百合花的相關資料。
百合花,由於外表純潔高雅,在我國有母愛的象征意義,在西方則代表著純真與純潔。
古人稱呼百合花為“雲裳仙子”,其主要用作觀賞,其次也可以做藥用。天主教將百合花作為聖母瑪利亞的象征,而在梵蒂岡,百合花更是其國花。
德國有個關於百合花的家喻戶曉的傳說,講的是關於一個名叫愛麗絲的姑娘的故事。
愛麗絲一直陪伴在母親身邊長大,直到某天有位大公爵看見愛麗絲以為是仙女下凡,便動了念頭,想強行將愛麗絲帶走。愛麗絲執意不肯,在與大公爵的拉扯中向天呼救,忽然刮過一陣神風,愛麗絲不見了,但她原本佇立的地方長出了一株百合花,散發著陣陣清香。
方裡看了一下午資料,最後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等到晚上外面天黑了,他感覺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起來吃個晚飯,很快我們就要上車了。”謝柏沅語氣溫和得像是一眼溫泉。
方裡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件衣服,款式跟他之前在車上的時候借給謝柏沅的一模一樣。
“好……朱易乘呢?”方裡抹了把臉,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他已經在吃了,”謝柏沅說,“一會兒上了車,他會去第七節車廂。”
第七節車廂?方裡腦袋清醒了。
他記得車廂上的規則是成功通關副本後,可以選擇進入前一節或後一節車廂,也就是說朱易乘要麽是從第六節車廂退下來,要麽是從第八節車廂往前進。
他跟謝柏沅為什麽要這麽費力地分開來單刷副本?
方裡心裡有無數問題,但鑒於目前跟朱易乘他們沒那麽熟,也就不方便問。
朱易乘在飯桌上硬生生將吃飯吃出了一種氣壯山河的氣勢,方裡怕他噎著讓他慢點吃,他邊扒飯邊說:“這不是要上車了麽,萬一上去沒得吃或者剛上去就死了,死也得做個飽死鬼啊。”
方裡:“……”他居然覺得很有道理。
抱著這個念頭,加上謝柏沅可以打一百分的廚藝,這頓晚飯吃下來,方裡也比往常多吃了兩碗。
等揉著吃撐的肚子躺在沙發上的時候,方裡真的有了一種馬上就要成為飽死鬼的可悲預感。
謝柏沅對這兩人徹底無奈,“起來走走,不然等會兒進去了逃命都逃不動。”
方裡欲哭無淚,沒等他起身,心口就傳來一陣緊縮的疼痛。
他原本以為真的是自己吃多了吃出毛病來了,結果發現不止他一人有這個反應。
謝柏沅和朱易乘都捂住了心口,眼前的畫面天旋地轉,等那陣疼痛過去了,他們身邊憑空出現了一道可容成年人進入的口子。
那道口子從外面看進去只能看到一陣白光,裡面似乎有風迎面吹過來。
“走吧。”謝柏沅說完,方裡和朱易乘點點頭,挨個走了進去。
頂著凜冽的風,方裡眯起眼睛跟在謝柏沅身後一路向前走。
這裡四周盡是一片白茫,白得有些刺眼,人眼多看幾眼就酸疼得不行。
走了約莫三分鍾的時間,眼前景象一轉,四周光芒暗淡下來,方裡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又來到了那座眼熟的候車廳外。
來這兒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方裡有些淒涼地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提高了心理承受能力。
他不想的,生活所迫。
候車廳外依舊是一片漆黑,方裡現在已經知道濃霧裡有什麽了,不僅有未知的吃人怪物,還有那些被放逐的乘客。
方裡進了候車廳才發現趙小彤以及古鋒父女已經坐在位置上等著了,見他們進來,趙小彤松了口氣。
“我正坐家裡吃飯呢,一聲不吭就給我吸進來了,這個車一點也不人性化。”趙小彤憤憤地跟方裡抱怨著。
方裡沒好意思說自己是吃撐了才過來的,他怕說出來這姑娘要追著他打。
“這是誰啊?”趙小彤這才注意到跟方裡他們一同進來的朱易乘。
朱易乘笑嘻嘻地跟她招手:“嗨,美女。”
方裡無奈道:“一個朋友,他去七號車廂。”
趙小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哦——你不說我以為他是你叔呢。”
朱易乘:“……我看上去有這麽滄桑嗎?”
趙小彤點點頭:“還成吧,就是長得稍微急了那麽一點兒。”
朱易乘:“……”他算是看透了,凡是跟沅哥認識的人,都有那麽點兒氣死人不償命的能力。
趙小彤也是個神人,竟然能把氣得不想說話。
大廳裡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維特從一號車廂開始,挨個在大屏幕上為他們公布副本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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