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貓撞上死耗子,歪打正著?
方裡心裡隱約有個猜想,面上卻不顯,他問:“是道具?”
余佳曦點頭又搖頭,她道:“確實是個道具,叫替身娃娃,在感到有危險來臨的時候,把其他人的名字寫在娃娃背後,對方就會作為替身承擔危險。”說到這裡她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麽傷心事,“這個娃娃是我的一個朋友變來的。”
當時她們正在經歷一個六號車廂的副本,難度並不算多麽地獄級,但是副本內的規則變態得令人發指。
那是一個巨大的圓頂屋子,裡面有十二間房間,初始狀態由二十四人住進去。
屋頂上吊著一個布娃娃和一個巨大的簽筒,每天晚上十二點簽筒會自動搖出一支簽,簽上寫著一到十二的數字中的其中一個數,數字出現,代表著相應房間號的人要用任意武器進行一場比拚,輸的人會代替屋頂上的布娃娃成為新的娃娃。
如果被抽中的房間只有一名乘客,那麽就會自動再搖一間房,兩間房的乘客互相比拚。
這個副本看上去簡單,不需要背景,不需要他們想辦法找線索。但實際上,這才是最殘酷的裁決。
他們在副本規則前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要麽等死,要麽自相殘殺,毫無反抗的余地。
余佳曦向來都很幸運,這次也不例外。
她和那個叫蕭詩林的姑娘住在三號房,見證了一場又一場自相殘殺的戲碼,和六號房一起苟到了最後。
然而最後一天的抽簽,竹簽上明晃晃地寫著三號。
兩人約定了一起結束自己的生命,余佳曦卻私心想讓這個小太陽一樣的姑娘活下去,於是約好自殺的時候,她閉上眼,偷偷將刀尖對向了自己的胸口。
然而在她將刀捅向自己之前,對面悶哼一聲,她慌張睜開眼,看到的是蕭詩林嘴角掛著笑,倒在她懷裡,胸前多了一把刀。
六號是空房,二十四個人只剩下了她們兩個。
蕭詩林一死,余佳曦就成了最終贏家,被規則強行送出了副本。
她醒來就已經回到了車上,手裡抓著這只有替身作用的布娃娃。
“嗚嗚,太慘了。”朱易乘聽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趙小彤嫌棄地推了他一把,接著又緩聲問道:“這個娃娃用起來有什麽限制嗎?”
朱易乘斜了她一眼,拍拍屁股,蹲到一邊看畫去了。
余佳曦不確定道:“好像只能用三次。”
趙小彤點了點頭。在次數上有限制是正常的,畢竟直接將自己的危險轉到別人身上,這道具沒有次數限制是要上天啊。
方裡聞言卻是想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
他的項鏈應該也有次數限制,極有可能也是三次。
遺憾的是他不記得之前這條項鏈有沒有發揮過作用,目前已知的只是上次對上琪琪的時候用掉了一次。
正想著,蹲在畫旁邊的朱易乘突然梗著脖子叫他的名字。
“方裡,方裡,你快來看看!”他的語氣十分驚訝,“畫裡好像燒出了個東西!”
方裡聞言快步上前,掩著鼻子等那股濃煙散盡。
他拿腳踢了踢盆,在燃燒後的灰燼之中,藏著一份油紙包著的東西。
第88章 雙生
油紙包著的東西很眼熟,上一次見到是在光頭那裡。
方裡把東西倒出來,從大小跟形狀上看,這應該還是一封信件。
他有預感,桂樓裡的秘密,和這封信也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否則這信也不會藏得如此隱蔽,還要燒了畫才能看見。
油紙一拆開,方裡就失望了。
朱易乘也身子往後一仰,喊了句:“我去。”
副本像是故意給他們開了個玩笑,千辛萬苦搞出來的信,由於年代已久,字跡都花了。
他們能看清的只有開頭一句致xx和結尾書生的名字。
這大概是唯一的收獲——書生叫做“向修遠”。
朱易乘把信拿過去,對著窗外的陽光仔細辨認字跡。
“‘是我負卿……我當償汝之。’是這個字吧?糊成這樣誰認得出來啊?”他嘀咕了幾句,突然瞥到窗外有人過來了,急忙收起信,扭頭對另外三人說:“快,快收拾一下,管家過來了!”
他們燒畫搞出這麽大陣仗,那滾滾濃煙,管家想不注意到都難。
方裡把盆藏到床下,地上那些灰燼處理起來有些麻煩,輪到他們打掃乾淨,管家早已來到門外了。
朱易乘動作比管家還要快,搶先一步拉開門,擋在門前。
看到來人的一瞬間,他怔愣了一瞬。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蒼老的男人,他滿頭白發,佝僂著背,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膚都皺巴巴的像醜陋的樹皮。
可是他身上管家的衣服,以及那雙有些陰冷的眼睛,無一不在說明,面前這位老翁就是昨晚剛見過面的管家。
雖說管家年紀確實大了……但好像也沒老到這程度吧??
一夜白頭的老管家開了口,聲音極其嘶啞,嚇了朱易乘一跳。
他用陰冷的眼神看著朱易乘,似乎還想透過他看到屋內的情況:“你們做了什麽?”
難為朱易乘在這種時候還能硬著頭皮跟明顯有古怪的老管家打著哈哈:“沒做什麽……睡回籠覺呢。”
他斜著眼睛瞄了一眼屋內,趙小彤和余佳曦已經收拾完,站成一排給他比了個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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