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心揚剛把車開下高速,露出同情的目光,有些難過地說:“這跟逆襲有什麽關系?我總覺得這種故事難得有個好結局。”
霍雲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接著聽我說嘛。的確,那個小男孩兒沒過多長時間就搬走了,表哥消沉了好一段時間,但是據說那個小男孩兒走之前留給了他一樣東西,說以後可以拿著這樣東西去娶他。後來表哥上學了還是老被同學排擠,他媽媽給他染了頭髮才沒有人喊他‘傳染病’。”
解春潮本來不太好奇別人的私事,但是聽到這裡也不由有些唏噓:“小孩子的殘忍,有時候比成人更甚。”
霍雲點了點頭:“是啊,好在等到表哥考上寶大的時候,他就和現在的模樣差不多了,三天兩頭有人邀請他拍平面。他成績又突出,大三拿了創業獎之後,接連有公司來送offer。高帥且多智,你們也可以想象得有多少人追他。
然後那個時候他就公開自己有一個相戀多年的未婚妻,哇,不知道碎了多少寶大的芳心。可是後來我問我媽才知道,他說的未婚妻其實就是那個快二十年沒見過的小男孩兒。為這個事兒,他媽媽還跟他冷戰了,說他年紀一把還不切實際。
本科畢業他就出國讀完商碩又在外面工作了幾年。現在剛剛回來了,我們一大家子誰也不敢催他找對象。但是那天我媽跟我神神秘秘地說表哥找到那個小男孩兒了,這次出來我本來還想問問他這事兒,結果他又不讓說。可憋死我了……”
羅心揚聽完了,已經不複當初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兩眼放光道:“這什麽神仙愛情啊!那他見到那個未婚妻了嗎?”
霍雲聳聳肩:“不知道啊,本來昨天想問問他,結果沒問出來嘛。你要是以後和他接觸可得悠著點兒。我表哥這個人可邪門兒啦,你問他個什麽事兒,他稍微繞你一兩句就又兜到你身上了。”
羅心揚深有感觸,悲憤地看向解春潮:“學長你看,這個事兒不怪我。”
解春潮被他逗得一樂:“行行行,不怪你。”
其實解春潮不記得自己前一世裡存在過向成斌這麽個人,但是自從他重生以來,在很多事情的選擇上都同前一世截然不同。比如他並沒有招聘店員,也就不認識羅心揚,也從未在私底下面見過魏栩。所以他這一世或許可以開拓出與前世不同的軌跡,他也不反感經歷新的人和事。
羅心揚先把解春潮送到了書吧,他偷偷看了一眼霍雲,一邊撓著頭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解春潮:“學長,我今天能不能……稍微晚點回來?”
解春潮心領神會,把雙肩包的肩帶握在一起甩到肩膀上說:“今天本來就在群裡說過了停店休息,你今天不用再過來了,工錢照算,好好玩吧。”
羅心揚感恩戴德地看著解春潮,眼睛裡自動給他加了一圈天使光環:“謝謝學長,我周一一定早點過來!”
解春潮“嗯”了一聲又叮囑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說完就把車門給他碰上了。
後頭兩天書吧裡的生意出乎意料的好,有很多老客人帶著朋友過來,解春潮幾乎可以算是從早忙到晚,周一晚上腦袋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因為第二天還要搬家,周二下午五六點解春潮就把賴著不走的幾個熟客早早地轟走了,正打算把卷簾門拉下來,一隻精致的牙白色羊羔皮手套就從外面輕輕把門抵住了。
解春潮抬頭看見來人,倒也沒多驚訝,卻沒側身讓她,只是略有些冷淡地問:“魏小姐登門造訪,有何貴乾?”
魏栩偏著頭,一雙笑眼微微眯著,手依舊閑閑地搭在門邊上:“春潮哥,天氣這麽冷,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
解春潮遲疑了一下,松開了推著門把的手,但是表情依舊疏離:“我當不起魏小姐一聲哥,魏小姐還是叫我解春潮吧。”
魏栩沒回答他,用牙齒輕輕叼住手套的食指,很俏皮地把手套蛻了下來,自顧自地走到休息區,在圓桌旁找了張單人沙發坐了下來。
解春潮不知道這人葫蘆裡想賣什麽藥,也在她對面坐下來。
“那我就假裝有咖啡吧。”魏栩用左手摩挲著右手的大拇指,微微側身依靠在沙發的扶手上,好像和解春潮很親近似的說:“為什麽明執不在的時候,春潮哥看起來總是這麽不近人情呢?”
解春潮微微蹙眉,又忽地綻開一點蜻蜓點水似的笑:“總是?魏小姐又想起來之前的一面之緣了?”
魏栩大言不慚地說:“那一面不大愉快,所以之前有些忘記了,但是春潮哥這樣的人物,總叫人過目難忘吧。”
“這麽晚了,魏小姐拖著扭傷的腳踝來找我,總不會就是為了和我說我有多讓人過目難忘吧?”解春潮雙手抱臂,感覺跟這種小姑娘簡直懶得客氣。
魏栩被他說得臉頰稍稍一紅,又很快恢復了常色,眼睛卻明顯冷了,她低頭打開手包,從裡面摸出一張灑金的羊皮色信封:“這周末我在寶京大劇院有一場演奏會,希望春潮哥能賞臉。”
作者有話要說:入v倒計時:半天!!小天使們請允許我最後再短小一次!!因為凌晨之後,對沒錯就是今晚零點一刻左右就把v章放出來啦!!!
人生第一次入v我要在首v章發紅包包慶祝一下!!!愛你們麽麽麽!!希望你們支持正版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