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個大晴天,張釗直接睡到正午。想起昨晚仍舊內心火熱。簡單收拾過後張揚開車帶著小光、凱撒和他去接蘇曉原。
“哥,你倆能別跟著嗎?”張釗喂凱撒吃冰冰,“我只是去劃船。”
張揚把握方向盤:“天氣好啊, 帶著凱撒出來跑跑。你們劃你們的,我們劃我們的。光啊,安全帶系上。”
張釗內心呵呵,要讓蘇運那個弟中弟發現他堂哥也是一對基, 直接表演炸毛。
到路口車進不去,張釗下去接人, 前面有3個人影。兩男一女讓他大跌眼鏡。
好吧,他沒有眼鏡,他是體特,視力拔群。
“你怎麽來了?”張釗不解。
蔣嵐穿牛仔背帶熱褲,古銅色的長腿,笑聲爽朗。“去劃船啊,不是師父師母約我們一起北海遊嗎?”
蘇曉原走過來幫張釗的胳膊塗防曬,張釗把目光投向蘇運。蘇運把寵物背包挎在胸前,抱著奶哈,視線極力遠眺仿佛能看到5000米之外。
乾!弟弟行為!騙我徒弟!
“那走吧。”張釗不可能把蔣嵐轟回去,一路拉著蘇曉原,“蘇哥?”
蘇曉原臉皮薄,甩他手。“幹嘛?”
“還疼嗎?”張釗開門見山地問,“疼的話我背你。”
蘇曉原又甩開他的手發脾氣:“你胡說,再問我生氣了啊。”
天氣炎熱,蘇運背著閨女在後面走,手裡一個電動小風扇給莉亞降溫,同時暗暗比身高。“你多高啊?”
蔣嵐知道師母被傻缺弟弟欺負過,頭也不偏地說:“我沒名字啊,你你你的。”
蘇運吃癟,捏著莉亞的肉爪又說:“蔣嵐你多高啊?”
“蔣嵐是你叫的嗎?高中還沒上的小屁孩兒直接叫名字,懂禮貌嗎?”
蘇運沉默,一路和蔣嵐試圖搭話均以失敗告終。
車停在什刹海,天氣好,蘇曉原想逛一逛湖邊。車裡各位都知道他是張釗大寶貝兒,誰也不反對。
是不敢反對,不然把張釗北京男孩兒的絮叨勁兒逼出來,能絮叨一路。
蘇曉原一步一瘸,上回來什刹海還是腿沒壞之前。媽媽挺著大肚子,那時候醫院還可以照B超,男孩,媽媽說生完弟弟就帶他來劃小鴨船。
沒過多久,他就被一支冰冷的針頭扎瘸了腿。等再站起來已經上了小學,離開了北京。
“看什麽呢?”張釗背著書包,拿著冰水,牽著凱撒,陪他慢慢溜達。
“看湖裡的野鴨子。”蘇曉原笑著說道,“小時候我媽還帶我滑冰車呢,那時候冰車可以到野鴨湖,現在不知道行不行。”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就知道這邊有個什刹海體校,初中的時候打過比賽。”張釗後悔昨晚一時衝動跑多了,蘇曉原的黑眼圈擺明控訴他沒睡好,“你屁股真不疼啊?其實我可以背著你,別人問起來就說咱倆親兄弟。”
蘇曉原羞恥到後頸發麻,推開他:“釗哥我求你做個人吧,不跟你說話了。”
“別啊,我讓你拉著凱撒還不行嗎?”張釗給他牽引繩,用身高優勢替他擋毒辣的日頭。
蘇運眼神飄忽,從湖心飄到湖邊,再飄到旁邊。“蔣姐你多高啊?”
“我有那麽老嗎?”蔣嵐鄙視的眼神十分明顯,“淨身高178,不服?”
“有178嗎?”蘇運站直了比比,180的身高優勢可以忽略不計,“人家都說女生太高了不好找男朋友。”
蔣嵐繼續放冷箭。“呵呵,女生太高好不好找男朋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直男癌嘴欠的話這輩子注孤生,只能當個孤獨的人類。”
蘇運無話可說,抬眼看張釗正用凱撒討好他哥,雙臂筆直把閨女遞到旁邊:“玩兒狗嗎?我閨女。”
這個還不錯,毛絨玩具似的,蔣嵐一把接過來揉搓:“嗯,可以,你閨女可比你強多了。嘴巴不會說話就別要了,不要的嘴可以捐給需要的人,謝謝。”
“我沒說你找不著男朋友。”蘇運抿了個一字嘴解釋。莉亞嗷嗚一聲,支棱起小耳朵,親得蔣嵐一臉毛。
“有一點你比你閨女強。”蔣嵐鐵嘴毒舌碾壓群雄,“你至少不掉毛。”
蘇運找回些面子,剛要張口。
“但是未必你20年後不掉毛,萬一是禿頭弟中弟也說不定。聽說嘴上積德保發際線。”
蘇運被178長腿小姐姐直接KO。
張揚不喜歡曬太陽,怕皮膚受不了紫外線的傷害長斑長皺紋,超黑大墨鏡頂在臉上,金頭髮,比誰都扎眼。
昨晚看米小左的朋友圈,同樣是女裝大佬,人家就想得開。自己美自己開心第一位,還穿給愛看的男人看。對,男人,張揚在米小左照片裡頻繁發現一個男人,花臂,直覺告訴他這位是神奇寶貝的另一個爸。
鬧來鬧去大家都是姐妹,有空可以一起買bra。
“就這裡!”楊光帶路,指向老北京風格的裝修店面,“青哥在嗎,青哥?”
一個光頭搖著大蒲扇的人回頭問:“您哪位?”一聽就是老北京,有理有據,開口叫您。
“我……我找青哥。”楊光退了半步,光頭不認識自己,自己可記得他,當年萬寧橋上挨打就有這一位,“青哥不在店裡?”
光頭搖了搖頭:“不在,說是出去躲躲,我這兒替他看店呢。您租船?”
躲躲?躲誰啊?楊光一行人環視四周,玻璃櫥櫃裡滿當當的冰刀鞋最顯眼,每一把都不一樣。旁邊是國家頒發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