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真是普普通通的關系!”杜羨撇清。
江行雪覺得還能再掙扎一下:“呃,是我生病了,待在家裡太無聊,你來的時候,我和杜羨在玩躲貓貓。”
杜羨聽江行雪這麽解釋,哭笑不得,神他媽躲貓貓。
“沒沒沒事!你不要慌!”趙向眠痛苦地安慰江行雪,“雖然我是杜羨的同學,但你可以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被強迫的?”
杜羨:“喂。”
江行雪耳根發紅:“不是!沒有這回事,他沒欺負我!”
“那就好,那你們這……”趙向眠心中一塊大石落地,輕松了很多。
一個Alpha,一個Omega,住在一間屋子裡,外人來了,其中一位會心虛地藏到衣櫃裡,光是這點,已經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杜羨選擇盡早接受現實:“我倆單純在搞對象,下回請你吃喜糖,麻煩你收住點自己的想象力。”
趙向眠冷靜了下來,說:“瞞得夠可以啊,也是,校草和人同居這件事有點勁爆,要是喜歡你的人知道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不等於被八百道天雷劈頭頂嗎?”
“嘶——”江行雪被這說法嚇住,忍不住想象了下,倒吸一口涼氣。
杜羨道:“哪有那麽誇張,我又不是出家了,這輩子都打光棍。”
“可你的確不像是這階段會戀愛的人,還記得半年前,有學妹和你表白的時候,你是怎麽說的嗎?”趙向眠緩過來了一點。
杜羨實話實說:“不記得。”
“你說家裡給你安排了三百六十四個相親對象,她想和你談這種事,要先排個號。”趙向眠講完,“狂成這樣,到現在說戀愛就戀愛。”
“為什麽是三百六十四個?”江行雪提問。
趙向眠道:“因為剩下一天要過年搓麻將。”
江行雪樂了,坐在凳子上笑個不停。他還在生病,所以看上去很虛弱,但靦腆地揚起嘴角的樣子,特別活潑生動。
趙向眠見氣氛活躍了起來,給江行雪做完自我介紹。
他道:“我是杜羨的大學同學,也是每次商賽的搭檔,兩個人一起打過辯論,一起參加過學生會,那個,請問你叫什麽?”
“別套近乎,人家愛害羞。”杜羨打斷他的搭訕。
江行雪無視杜羨:“我叫江行雪,江水的江,行路的行,雪花的雪。”
趙向眠捧場:“很別致的名字。”
杜羨瞥了趙向眠一眼:“你今天話變得有點多,人變得有點愣,是社會過於殘酷,讓你變得滄桑了嗎?”
趙向眠也跟著無視杜羨:“江行雪,你有什麽兄弟姐妹嗎?你長那麽好看,你家裡人應該很漂亮吧?”
江行雪為難了下,道:“認識的人都說,我和我家人長得不太像誒。”
趙向眠若有所思:“你和杜羨同居的事情,告訴你的爸爸媽媽了嗎?”
豈止是告訴父母,是父母摁頭同意的。江行雪無助地看向杜羨,而大少爺就是大少爺,這時候還一副拽樣。
杜羨撒謊不帶眨眼的,給趙向眠暗示:“你是第三個知道的,我希望這個世界不存在第四個知情者。”
趙向眠勾著杜羨的肩膀:“你這會兒不該甜甜蜜蜜,恨不能抓緊公開嗎?你這戀愛談得怎麽和被包辦婚姻似的,掖著不肯說。”
被趙向眠無意之間說中真相,江行雪心跳加速。
對方了解到杜羨談個戀愛,動靜都那麽多,那要是發現杜羨和自己登記結婚了,豈不也是八百道雷往頭頂上劈,連續劈個三百六十四天,剩下一天去過年,腦袋焦著搓麻將。
他不清楚杜羨慌不慌張,反正看臉的話,穩重得江行雪望塵莫及。
杜羨一本正經:“畢竟是風雲人物,要考慮的因素總是很多。”
“哦——”趙向眠拚命給杜羨加戲,以為杜羨是怕江行雪被他的迷妹迷弟們纏上,這樣的確麻煩,“你說得對,是我想得太簡單了,最主要是保護江行雪的安全。”
江行雪:“……”
怎麽聽起來杜羨突然像是個黑社會,自己在他身邊還會有性命之憂。江行雪無語。
杜羨瞄了眼江行雪,說:“累不累?”
江行雪遲鈍地點點頭,然後趙向眠道:“累的話,好好休息。”
“他要好好休息,你還不走?”杜羨趕客。
不經意發現個大秘密的趙向眠立即起身,關門前,還故作神秘地對杜羨做了個手勢,豎起食指在嘴唇上點了點,表示自己不會說出去。
杜羨現在累得發蒙,強撐著精神而已,他敷衍得揮揮手,以示告別。
沒想到趙向眠指指客廳的江行雪,再指指杜羨,雙手微微攏著比了個愛心,和杜羨擠了擠眼。
杜羨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衝動,快步上前去,一掌把那愛心給拍散,再關上了房門。
江行雪終於等到人走了,癱在沙發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杜羨揉了揉太陽穴,找江行雪算帳:“你去哪裡不好,非在衣櫃裡縮著?”
江行雪支支吾吾:“我額頭腫起來好大一塊包,醜。”
“原來你那麽愛美呢?”杜羨調笑他。
江行雪捏了捏手掌:“萬一對方直接說我是你的Omega,笑話你審美爛怎麽辦?”
杜羨噗嗤聲笑了出來:“別人說爛,那就爛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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