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天的分別於江行雪而言過於漫長,久到他隻想抱著杜羨不再撒手,此時此刻,他也這麽做了。
……
濕漉漉地埋在被子裡再被抱著去洗了次澡,被加深標記的Omega經歷了場折騰,眼下昏昏欲睡,被杜羨摸了把凌亂的吹至乾爽的頭髮,便悶哼一聲撇開了頭。
“被你玩壞了,我不和你說話了。”江行雪在半夢半醒間嘟囔,臉龐還泛著層潮紅。
杜羨被他抱著一隻胳膊,請教般道:“壞了怎麽修?”
瞧見江行雪吃力地抬起手拍拍床的另一邊,杜羨躺了過去,被Omega自然而然地掛在身上。
過了三小時左右,冬天的早晨亮得慢,外面還起了一層薄霧,杜羨及時關掉響起來半秒都不到的事項提醒,然後對著全身鏡穿好衣服。
他轉頭看,江行雪微微弓起身子,腦袋不在枕頭上而在後方,如果自己還在睡,那位置正好抵著自己的肩膀。
他正毫無戒備地陷在床裡,可能晚上抱著睡感覺太熱了,又不肯遠離自己,於是把腳伸出來了一隻,露在棉被外面。
杜羨彎腰握起江行雪纖細的腳腕擱回被子裡,再整理了一下床面,最後拿起枕頭想要給Omega靠著。
然而江行雪感知到柔軟物體的存在,便把其抱在了懷裡,再往杜羨的方向挪了下。
沒碰到杜羨,他蹙了下眉頭,下意識繼續往那裡移,可惜被杜羨摁著不讓動,隨之迷迷糊糊地停止了“找杜羨”計劃。
到了日上三竿,江行雪拖著鼻音,邊伸懶腰,邊沙啞地問:“杜羨,吃什麽?”
“小少爺,怎麽了?”
傭人把熨燙好的衣服送了過來,與此同時,端進來的托盤上擺著牛奶和三明治。
江行雪瞬間不再瞌睡,他坐起來左顧右盼,整間屋子沒杜羨的人影,昨晚的種種和一場夢似的。
他掐了把自己的胳膊,疼的,再苦著臉問傭人:“您見過有客人出門嗎?”
傭人笑了:“杜少爺在凌晨開車走的。”
江行雪“喔”了聲,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拿起溫牛奶尷尬地喝了一口。
托盤被放在床頭櫃上,傭人退出了房間,江行雪哆嗦著腿下了床,啪嘰一下子摔在地上。他再撐著床站起來,對著鏡子換衣服,看了眼自己的身體差點衝去杜羨的公司討說法。
脖子上倒還好,鎖骨和肩頭全是曖昧的吻痕,想泡溫泉都沒辦法穿浴衣見人!
兩人心有靈犀一般,這時杜羨巧合般打來了電話。
江行雪接通,凶巴巴的:“你站在辦公室裡不要動,我來找你碰瓷。”
“剛才我發完郵件正想折回來,又想著先給你打電話。疼嗎?”杜羨問。
“知道我會疼為什麽不輕一點!”江行雪說。
其實並不疼,對方除了後來有點失控到停不住外,已經做得很溫柔了。
杜羨道:“哪裡?馬上過來給你吹吹。”
“別,請杜總不要擅離職守,你清楚我不喜歡這樣。”
有一搭沒一搭地說完,江行雪坐到桌邊的椅子上,又想起後來在這裡發生過什麽,紅著臉閃開這塊地方。
下樓到客廳裡,司機站在門口等候著他的安排,他給司機看了一串地址,那是蕭俞的家。
半個小時以後,蕭俞注意到他這副掛著微笑還略微狡黠的樣子,仿佛缺水乾涸的小溪被一場暴雨滋潤過。
他猜測:“見著杜羨了?”
江行雪上前去挽起他的胳膊,他抬手撕開江行雪後頸的隔離繃帶,被迎面而來的陌生信息素嗆了半天,反手把繃帶貼了回去。
他道:“我何必吃這口狗糧。”
江行雪坐在欄杆上,慢悠悠晃著腿:“好聞嗎?”
“小江你壞了。”蕭俞說。
在蕭俞家裡一起打了半天遊戲,江行雪拿出書本邀請他複習,兩人翻到後面齊齊懵逼,果斷放棄那一部分的分數。
蕭俞拍了把大腿要江行雪去自己的衣帽間換套衣服,帶他去個好玩的場所,江行雪挑了件有領子比較高的襯衫。
他道:“我們會凍死在那裡的。”
很快江行雪到達目的地,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他默默脫掉自己的羽絨服,再摘下自己的圍巾,朝著噴出乾冰的舞台“哇”了一聲。
從沒去過夜店的小江同學內心騷動,以前不曾見過這種場面,可惜隱隱作疼的腿不讓他肆意妄為地亂蹦,只能乖乖地與那些人擦肩而過。
他坐在卡座裡,小口小口地喝著五顏六色的雞尾酒,感覺從今晚起,自己也是個瀟灑痞氣的社會人了。
吸了一會二手煙,拿叉子吃了兩口西瓜他便無所事事。他的手機和衣服一起寄存在服務台了,拿蕭俞的手機給杜羨撥了視頻。
杜羨那邊是黑著的,問:“乾嗎?我剛給辦公室關了燈。”
江行雪用後置鏡頭給他拍了一圈周圍:“是我!”
那邊靜了大概有十秒鍾,冷冷地說:“小心被嚴嚴實實管一頓。”
“今天我都只能坐在沙發墊上,怎麽,你還要凶我?”江行雪無法無天。
在蕭俞那裡秀,在杜羨這當事人面前還要秀,他補充:“我都是個被標記的大人了,誰能管我。”
杜羨笑了聲,示意他:“大人,你把畫面放大三倍再往左上方挪一點。”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