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縉默了好一會兒,笑說:“食管癌。”
池錚咬著牙根,偏過頭‘操’了聲。江縉搖頭笑,活動了下肩膀,從輪椅上下來。
“走走吧,我這一天也沒個勁兒。”
池錚抬眼,“你惦記那女的——”
江縉沒說話,笑了下。
池錚:“真他媽的。”
江縉已經走出些遠了,陽光照在他身上,頎長孤獨。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池錚說不太清。這貨有點折騰累了,好像喘口氣都沒勁。他在北京沒呆幾天就回江城了,臉色一直難看。
十二月底,公司開始對網站進行內側。
那天,孟盛楠去探班。史今身邊圍了一大堆人正在討論事情,陸懷招呼她坐。池錚去見客戶了,孟盛楠無聊轉身就要走。也不知誰突然喊了一聲,牆上的電視裡突然轉播出一條新聞。
某某公司因欺詐罪遭起訴,核心高管已被警方控制。
“臥槽!”
陸懷驚叫,說了句就這混蛋公司。孟盛楠看著屏幕上的直播記者問,許久無言。她回去的路上給報社前輩撥了個電話,老頭就說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
忽然間,她淚直流。
到學校公寓的時候,孟盛楠沿著樓梯往上走。七樓兩戶,對面空著。她踏著台階上,剛過了六樓,就聞見一陣濃烈的酒味。第六感作怪,她加快步子上了七層,還沒反應過來嘴就被堵住。
池錚喝的爛醉。
整個過程可以說是衝撞,毫無溫柔可言,像要把她揉進肚子裡一樣。孟盛楠不知道他怎麽了,只是抱著他的頭任他挺進拔出,忍著小聲嗚咽。兩個人做到深夜才停,他睡過去,孟盛楠拖著疲憊的身子去洗澡。
窗外,月光滿天。
孟盛楠睡不著,打開電腦看新聞。有新郵件過來,她點進去看,是昨天凌晨發過來的。發信人名字未知,正文只有短短幾行,孟盛楠盯著最後那句‘明天該走了,新婚禮物提前奉上,勿念。’看了半天才恍然。
她合上電腦,抬眼看窗外。
床上男人翻了個身,孟盛楠回頭看了一會兒,笑著趴過去鑽進他懷裡,睡著了。醒來那會兒隻覺得身上燥熱的厲害,她睜開眼,衣服被撩起,男人臉埋在她胸上作怪。
“洗澡啊你。”
池錚沒應聲,沿著她肚臍一直往下親。孟盛楠怕癢,兩側亂扭推他不開。隻覺得身下一涼,她的睡褲已經被他扒拉下來,池錚的嘴在她大腿內部徘徊。
孟盛楠已經出不了聲了。
她想不到他技術竟如此純熟,呻-吟之時,他的嘴已經落在身下秘處,伸著舌頭舔咬。孟盛楠撐不住他這樣,幾乎是瞬間就高-潮了。底下男人頭埋的更緊,低低直笑。
一大早,她又癱軟。
池錚纏著她不放,一直到太陽高升。她躺在他懷裡,半睡半醒。男人好像用不完的勁兒,手還在她身上點火。孟盛楠想起什麽,輕聲問他:“你昨晚怎麽了?”
“沒事。”
孟盛楠不信,“是那個騙子公司麽?”
半響,池錚說:“不是。”
隨即笑了下,“它還不值得我費神。”
孟盛楠又往他懷裡蹭了蹭,莞爾。
“以後少喝酒。”她說。
池錚摸著她的頭髮,“嗯。”
窗簾半開著,天空很乾淨。房子裡就他們倆,男女溫存。池錚那天哪兒都沒去,歇夠了拉著她又做。從浴室到廚房,又從客廳到臥室。好像是憋足了勁兒,十天半月沒碰她心就直撓。天亮了又暗,人醒了又睡,一天又一天。
二○一三年二月一日,SUN正式上線。
作者有話要說: 前些時候說寫下喜歡的話我抄在卡片上寄給你們,我集中在一起記錄如下。要是有遺漏或者不全面的想改的的盡快補在這一章留言後,郵局地址私信微博@小杜南星,情人節午夜12:○○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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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過完年準備考研,希望自己一切順利,早日遇見那個他。祝福書裡池錚孟盛楠永遠甜蜜。
啊愚:何以致區區?耳中雙明目。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
Cassie:生命必須有縫隙,陽光才能照的進來。
暮光:暗戀一個人,早就在心底和他過完了一輩子。
夢:滿地都是六便士,他卻抬頭看見了月亮。
北潯:滿地都是六便士,他卻抬頭看見了月亮。他不理睬六便士,卻伸手追尋觸碰月光。
熊大:滿地都是六便士,他卻抬頭看見了月亮。
一個Sssky:人世難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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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秋褲的小可愛biu(想到了麽),還有青清卿晴,薄荷糖,18845687,北方,小白,安南ana等等大家。每章有留言的你們,我再囉嗦問一下,有想寫的話麽。
第54章 ○-5-4
上線之初,問題周而複始。
SUN對注冊用戶審核嚴格,篩選特定領域的專家人士,保證了高質量的用戶群。這個過程艱難而漫長,需要長期的積累,加班是常事。難得遇上年假閑下來,史今拉著他倆去喝了幾杯。
酒吧裡,池錚抿了幾口就不再碰。
史今還要給他倒,池錚一手攔了過去。
“你才喝了多少?”
池錚說:“夠了。”
史今看了眼陸懷,後者閑閑的正喝可樂,不樂意了,“我拉著你倆過來,就我一人喝有毛意思?”
陸懷立刻側身:“別看我啊,我早戒了。”
史今無趣,一口悶咣當半瓶下肚。
“你也少喝點兒,醉了自個兒可沒人抬你回去兒。”陸懷對史今道。
史今皺了皺眉頭。
“能別兒化音麽咱?”
陸懷:“……”
池錚笑著,低頭點了根煙。史今喝了酒,話較平時更多了,“哥們過了這年26了,一個妹子都沒把著過。”
陸懷舉著可樂,“咱倆得乾一個。”
倆貨碰了下杯。
史今歎了口氣,指了指自己那張陽剛臉,“這不能怪哥們吧,出廠設置就這樣兒。”
陸懷:“你兒化音了。”
史今:“……”
池錚眯著眼,目光落在一處,不時地抽一口煙,一直沒吭聲。史今拿起酒瓶往喉嚨裡灌,胳膊撞了撞池錚,“你比哥們福氣,這有女人的滋味就是不一樣。”
陸懷:“哎。”
倆貨又碰了下杯。
池錚抬眼看這倆貨,摁滅煙站起身往外走。陸懷仰頭喊才幾點,史今一門心思在女人身上,拉著陸懷說咱倆喝,邊邊歎氣抬頭看,“趕緊賜哥們一個女人吧,處不處的也認了。”
陸懷搖頭,“你還在乎這個?”
“你不在乎?”
“那東西看著神聖,沒毛用。”陸懷攤手,拍了拍史今的肩膀,“不過也辛苦你了,饑渴這麽多年。”
史今打了個酒嗝,“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