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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時風華正茂_舒遠【完結】》第23頁
  “新年快樂。”她輕聲喃喃。

  第13章 ○-1-3

  年三十的前一周下午,她去上海參加複賽。

  那趟火車是K打頭的慢車,一個小時二十分鍾才到地方。站台裡全是人,她背著書包往外走。這個城市她來過幾次,熟悉的1○4路,一眼望不到邊的南廣場。

  到雜志社的時候,天還尚早。

  剛到675號門口,就碰見了老朋友。江郎才盡激動的快步走過來,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神采飛揚。他隔著老遠就喊孟盛楠,搞得像是很多年沒見一樣。

  “什麽時候來的?”

  “剛到。”孟盛楠說,“你也剛來?”

  江縉笑:“我,早八百年前就來了。”

  “啊?”

  這貨又嘿嘿一笑:“提前來多轉兩天,不止我,陸懷李想都來了。”

  “那你怎麽在這兒?”

  “別提了,和他們打牌輸的底兒掉,出來去去晦氣。”

  孟盛楠笑:“我怎麽記得你玩牌特爛呀,這晦氣能去掉麽。”

  江縉眉毛一揚,嘴巴一挑。

  “你也小看哥了?”

  “不敢,我就覺得吧——”

  他眼睛裡能噴出一大桶殺氣。

  孟盛楠止住話匣子,不說了,笑眯眯的看著他。

  江縉鼓勵她:“說呀。”

  “你不生氣?”

  “不生。”

  “那我說了?”

  “嗯。”

  “不擅長的事兒吧還是少做為好。”她話音剛落,江縉已經擼起袖子準備上手。

  孟盛楠趕緊撒腿就跑:“耍賴啊你。”

  “這詞兒哪聽的,哥怎麽不認識啊。”

  得,這嘴賤功夫照樣一流無人能敵,簡直分分鍾就是一個樣。

  雜志社附近有組委會安排好的旅館,來參加複賽的都在那兒住宿。江縉帶孟盛楠到門口登記完,倆人就回了2○○7。陸懷和李想正侃大山,一見孟盛楠眼睛放光,和江縉那樣兒差不了多少。

  李想操著一口山東話和她說過年好妹子。

  陸懷還是那樣兒,笑的賤賤的:“出於對你的感情,哥得實際行動表示一下。”說完直接上來一個擁抱,孟盛楠感動的稀裡糊塗。

  幾人圍床而坐,李想買了一大袋零食,吃著聊著。

  “周寧峙怎麽還沒到?”陸懷問。

  江縉一邊嗑瓜子一邊說:“你想他了?”

  “我怎麽從你嘴裡聽不到一句好話呢?”

  江縉搓了搓手掌,笑的不懷好意:“老朋友嘛,想想很正常,你腦筋轉歪了吧?”

  孟盛楠坐在一邊,忍不住笑。

  陸懷剛要起身上腳,門開了個縫兒。陸懷腳還停在半空,人就驚喜的‘呦’了一聲。張一延推開門走進來,笑:“來的挺早啊,我說陸懷,你這是練功夫呢?”

  李想接話:“他一直信奉四體不勤五谷不分。”

  幾個人哈哈大笑。

  張一延往椅子上一坐,低頭一瞄:“嘖,這日子過得。”

  陸懷笑著湊上臉:“還行吧?就等你和周寧峙了。”

  “就是,我說那小子不會是被半路劫色了吧?”李想笑的很壞。

  江縉笑哼:“他要是知道咱小孟來了,指不定正上演沙漠狂奔著呢。”

  孟盛楠有些臉紅,礙於這麽多人忍住了。

  “盛楠什麽時候來的?”張一延好像這時候才注意到她。

  “剛來一會。”江縉替她答了,“還是我接的。”

  孟盛楠點頭。

  陸懷‘呦呦呦’了一聲,“搞得你多偉大似的。”

  “不就是夾著尾巴去晦氣麽。”李想笑。

  孟盛楠看了江縉一眼,也笑。

  張一延來得晚不清楚:“什麽晦氣?”

  孟盛楠說:“他牌技太爛,輸的落花流水。”

  “你打牌?”張一延指著江縉的臉,不可思議。

  “怎麽,我不能?”

  張一延‘咳咳’一聲清了清嗓子:“你這不怕死的勁兒夠可以啊,也不知道是誰去年輸的就剩條褲子了。”

  2○○7永遠一派生機,你調我侃。他們來自不同的地方,說著自家方言,肚子裡裝著比這世界還大的故事。你一句我一句,他起個頭,你就能嘩啦啦一大堆話說到五十億年前。

  窗外雨夾雪,屋子裡燈光一直在閃。

  後來聊到賽事的話題,陸懷突然歎了口氣:“這次來我和家裡老佛爺立了軍令狀,沒拿獎誓死不再寫作。”

  屋子裡幾個人頓時安靜了。

  “至於麽我說。”江縉開口。

  陸懷搖搖頭:“為這事兒我和他們鬧了不止一次兩次了。”

  孟盛楠皺了皺眉,問:“叔叔阿姨為什麽不同意?”

  陸懷苦笑了下:“他們覺得沒前途。”

  “你應該和他們好好溝通。”張一延說。

  “管用麽。”

  陸懷說的很無奈。

  江縉抬頭看了他一會兒,“要是說這次還沒戲,真不寫了?”

  四個人都看向他。

  陸懷被盯了一會,表情凝重,像是在參加某種祭祀。也就那麽幾十秒鍾,他最後實在繃不住了,突然在他們赤裸裸的視線下賤兮兮的笑了。

  “偷著寫。”他說。

  “靠。”李想踢了他一腳,“差點被你嚇尿了。”

  幾個人又樂了。

  那會兒他們這樣一群人總有這樣的痛苦和焦慮。

  在教室裡上著課腦子卻總跑毛想的天花亂墜,成績上不去,東西也寫不好。陸懷說他曾經想過退學,不過還是在一成不變的過著,畢竟韓寒只有一個。

  當初混熟了,江縉問他們為什麽來這兒。陸懷說他的愛好是打遊戲和武俠。他狂迷金庸古龍,有時候一天好幾萬字的江湖情仇。雖說可能做不到他們的十分之一,但總得拿出點像樣的東西吧。李想當時就給他一個熊抱,倆人算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相逢恨晚。

  那時候也是這樣一個冬天,雨雪交加。

  周寧峙反問江縉。

  這貨笑:“兄弟就喜歡新鮮玩意兒,這世上的東西都嘗試過才算不委屈自個兒。”

  孟盛楠樂了。

  江縉又笑了:“說白了,就一句話。”

  “什麽?”她問。

  “哥就喜歡折騰。”

  有前輩曾在文章批語後頭寫他們這群人,年輕氣盛是好事,切不可失了理智盲目奔走。真要是到了那地步,再回頭就不知要走多少彎路了。

  江縉這貨後來當著他們的面直接撂了句:“走彎路怕什麽,這地球不是圓的麽,遲早得轉回來不是。”

  他們笑瘋,又覺有理。

  屋外旅館的鍾聲打破了他們的對話。

  後來夜深,各自回房睡。孟盛楠是在第二天複賽現場門口見到周寧峙的。周圍都是參賽的人往裡走,一對男女擠在一起說說笑笑。耳邊張一延突然朝一方向喊:“周寧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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