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畢竟是親生的啊,疼了她二十年了,難不成真不管她?
許大舅想想女兒這幾日以淚洗面的樣子,就鼓起了勇氣,他說,“你表姐懷孕了!劉家不認這孩子,劉遠飛也找不到了。”
邵秦和周乘風自然是吃驚的。
當然,他倆一個從小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一個在富二代的圈子裡混跡,這種事情其實是常見的。
他倆吃驚的是,許珊珊做到了這步。
大舅已經說出來了,也就沒什麽好怕的了,“這些天,我到處都找了,劉家的別墅直接不讓進小區,我試了好多遍也沒進去。我又去了他家的廠子,可工廠的人也不讓我進門。你表姐在家天天哭,我實在是沒辦法了。乘風啊,你能不能幫幫忙,讓劉家見見我們。”
沒等周乘風說話,邵秦就直接說,“大舅你看不出來嗎?人家就是不想沾這事兒呢。周家能讓你們見到劉家人又怎樣,周家難道能讓劉家認了表姐嗎?”
邵秦接著跟他分析,“其實從這事兒就可以看出來,別說劉家,就是劉遠飛那個天天哄得表姐甜言蜜語的人,也不值得依靠。這樣的人家嫁進去幹什麽,吃苦的嗎?”
大舅連忙說,“可都有孩子了。”
邵秦冷靜的很,“打掉就是了。”
大舅一聽心就一顫,他知道這是好法子,可是當爸爸的,聽了總是覺得心疼的。他忍不住說,“也許是被他媽困住了呢。”
邵秦一聽就知道,他們不死心。只能耐心跟他分析,“他都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了,怎麽困住他?關在房間裡不準出來?沒收了手機不準聯系?一招就行了。絕食就可以了。這都出事多少天了?”
大舅算了算,“十多天了。”
邵秦說,“他是獨子,他鐵了心他媽能舍得讓他絕食?恐怕最多七八天就妥協了。可現在,劉遠飛還沒出現。這說明什麽。一是劉遠飛沒毅力,這種性子日後就算表姐嫁進去了,怎麽保護她?二是他對他媽媽妥協了,躲了起來。我看,哪條都不好。”
大舅悶聲坐那兒,顯然很混亂。
邵秦說完也就不吭聲了,給他思考的時間。
周乘風發微信給他,“你這不是做壞人嗎?不如我牽條線讓他們見面,自己解決。”
邵秦歎口氣,回了句,“我終究還是希望他們好。”
周乘風想了想,也就沒吭聲了。
邵秦看大舅一時間理不開頭緒,乾脆站起來去收拾東西了,後天他又要去北京參加複試,有些東西還是要理一理的。
周乘風也站起來幫他。
兩個人把邵秦要帶的衣物拿了幾樣,又把一些這兩天用不上的書塞進去,還有一些上次忘了帶的小電器。等著塞的差不多了,大舅那邊,才有了動靜。
他端著水杯子過來,叫了聲秦秦啊。
邵秦和周乘風就停下了動作,大舅就站在門口,他臉上有些愧疚的表情,可終究還是說,“我想了,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對的。可你姐不這麽想。那孩子不到最後她是不會放棄的。她是一門心思要嫁有錢人啊。這都怪我沒本事,讓她從小沒過過好日子。”
邵秦插了一句,“大舅,窮人家的女孩子多了,這不是原因。”
“我知道你看不上她這樣。”大舅接著說,“其實我也不同意,可終究是自己的親閨女,我不能乾看著啊。你們能不能,幫忙給劉家牽條線,見一面,說說這事兒。劉家就算不同意,你姐知道了,也能死心了。”
“我求求你們了!”說著,他就低頭鞠躬起來。
邵秦嚇了一跳,趕忙讓開了,周乘風上去一把抓住了許大舅,把他托了起來,“大舅你別這樣,你一個長輩,這麽對邵秦,讓邵秦怎麽辦,這不是逼他嗎?”
“我……”大舅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周乘風就說,“不就見劉家人嘛?這事兒我應了。可這是最後一件,日後不管怎麽樣,許珊珊的事兒我不會管了,你們也別找邵秦了。我們是高三啊,你們這家人倒好,不說幫忙助考,還天天都有事兒煩他。”
大舅羞愧的不得了,連忙說,“不會了,不會了。”
周乘風辦事挺利索的,送了大舅離開,回家就打電話給王博,跟他要劉家人的聯系方式——許大舅那裡只有劉遠飛的手機號,可已經關機了。而且這事兒周乘風犯不著跟他說,他要說就跟當家人說。
王博動作倒是快,很快就發給了周乘風,同時也把這事兒報備給了周長風了。
周乘風拿到電話看看時間,晚上九點半不算晚,直接就給劉向理打了過去。這事兒倒是簡單,他直接報了姓名,劉向理那頭就立刻答應了,連猶豫都沒有。
周乘風掛了電話不由搖頭,什麽人啊!許珊珊就算想嫁有錢人也不能這麽不挑吧。
正想著,他哥就敲門了,“乘風,睡了嗎?”
周乘風連忙給他哥開了門,他哥穿著睡衣,顯然已經處於要休息的狀態了。周乘風一邊讓一邊問,“哥怎麽了?”
“王博說你要了劉向理的電話。”周長風開門見山。
周乘風也沒想瞞著,就把事情說了。周長風倒是皺起了眉頭。周乘風怕他哥對邵秦有意見,連忙說,“邵秦不願意,是我要幫的,就這一次,省的他們總纏人。再說,如果不幫,鬧大了也是邵秦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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