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乘風立刻識別出了懷疑的氣息,連忙說,“邵秦太懶了,我叫了他好幾次了,還不起床。也是,昨天這家夥緊張的半夜都沒睡著。”
屋子裡的邵秦又換了個方向,順便吐槽:好像你睡著了似的。
許茹卻當真了,笑著說,“還不晚,讓他再睡會兒吧。這孩子就這樣,從小一有點高興事兒,晚上就睡不著。”
周乘風看著母愛光輝照耀的許茹,點點頭,沒說什麽。
很快邵秦就起了床,兩人一起吃了飯,就去了學校。
他們運氣挺好,在母校考試。
不過兩個人不是一個考場,一個在一樓一個在五樓。到了樓下,邵秦就站住了,指了指旁邊有人進出的那個教室,“我過去了,你也上去吧。”
周乘風應了,然後看看周圍,這會兒正是學生進入的時間,來來回回不少人,什麽動作也做不了,甚至太曖昧的話也不能說,他只能回答,“我知道的,你也別緊張。考完你在門口等我就行了,我下來找你。”
邵秦點了頭。
他還目送周乘風上了樓。
進了考場,檢查了一下文具,就等著開考。不知道是怎麽排的考場,身旁都是不認識的人,邵秦倒是聽他們小聲議論著,“好緊張怎麽辦?手在抖怎麽辦?不能呼吸了怎麽辦?”
邵秦卻覺得還好。
昨晚睡不著覺的感覺,似乎沒有了。
老師發卷子之前,邵秦還忍不住想:他不是緊張吧,他是不習慣周乘風在家卻不跟他睡一屋吧。
呃……
想到了這種可能,邵秦都忍不住臉紅了。
不知何時起,他已經從習慣了獨來獨往變成了喜歡和周乘風湊在一起。
倒是身旁的兩個女生似乎是認識的,有一個說,“大家都好緊張啊,你看旁邊的帥哥臉都紅的。”
邵秦:……不多想了。
考試倒是很順利,畢竟是多年的積累,縱然中間間隔了三個月,可隨著一個多月的緊張補習,也找回了不少狀態。
等著卷子被收上去後,邵秦忍不住的松了口氣。
這樣就好。
等著和周乘風匯合了,邵秦就問了問周乘風的感覺——高考的科目順序設置,其實對周乘風並不算太友好。
他語文成績一直是弱項,如今雖然經過了大半年的努力,比原先強了很多,但也是最弱的一個。先考最弱的,很容易發生兩種極端,一種是周乘風考順手了,那後面簡直無敵了。一種是不順手,很影響後面發揮。
周乘風倒是神情自然,“挺好的,感覺還挺順手的。”
邵秦就松了口氣。
中午許茹做了整整八個菜,他們進屋的時候,正好最後一個菜上桌。周乘風看了一眼菜色,都是他倆喜歡的,最近這一個月最愛吃的。
洗手的時候,他忍不住說,“阿姨這次可是下功夫了。”
邵秦點點頭,沒說話。
下午考完,晚上他倆還是睡了一個屋子,不過倒是沒再做什麽,其實昨天晚上,只是習慣了一個人在身邊,突然不再,誰也不得勁而已。
今年的試題出的很平穩,並沒有前幾年那樣突然特別難或者特別簡單的情況。所以,後面兩人發揮的都很正常。
而對於兩個學霸來說,正常就意味著一切向著理想前進。
6月8日下午,最後一門也終究考完了。
邵秦還是等著周乘風下來,一起往外走。這次,周乘風身邊多了張二林、蔣海玉和余瀟瀟他們。
張二林看見他就說,“哎,邵秦,咱們出去嗨皮吧,狂歡一下。”
余瀟瀟也勸他,“對啊,緊張了那麽多天,出去玩玩吧,放松一下。你放心,這時候回去,也是沒人做飯的,我媽說了,今天往後,她就放假了,想吃飯自己做呢。”
余瀟瀟是不知道邵秦家裡情況的,所以這麽說。
張二林可知道,頓時有點緊張,怕邵秦聽了不舒服,可周乘風卻是沒大反應——他太了解邵秦了,早從那段裡出來了。
果然,邵秦也沒什麽被傷害的樣子,點頭說,“好啊。”
張二林約的地方,就是他哥的度假村,上次邵秦去過了。又等了等,加上了張麗麗等幾個人,一行人就打了好幾輛車,去了度假村。
到了那兒都傍晚了,張二林他哥準備的挺齊全的,直接開了個小別墅,弄了自助餐,還把遊戲室,影音室,娛樂室都給開了。任由他們玩。
一群被憋壞了的少年簡直樂瘋了,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一起吃了點東西,邵秦不愛這些,原本想找個地看個電影睡一覺呢,結果讓周乘風給拉到了牌桌上,跟張二林和蔣海玉湊成了一副牌。
張二林立刻問邵秦,“你會打嗎?”
邵秦搖搖頭,“不會。”
張二林立時就松了口氣,得意洋洋的跟蔣海玉顯擺,“周乘風就是個點炮簍子,咱倆今天要發財了。”
邵秦那句但運氣好就沒說出口。
嘩啦嘩啦一邊摸牌一邊解釋規則後,張二林坐莊,邵秦看了看自己的牌,頓時就ennnnn了。
張二林得意洋洋的跟周乘風說,“哎呀,我這手啊,真是沒救了,怎麽會這麽好的牌呢,我跟你說,就差一張就聽了。你可小心啊,別放炮。”
張二林往外扔了個北風,伸手就去摸牌,邊摸邊說,“我八成自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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