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是,從房裡飛出來的小灰灰落到他的肩膀上。
幾個月的時間,小灰灰變化已經很大。
之前灰色的容貌已經褪去,長出來則是五顏六色帶著流光的翎羽,頭上三朵翎羽隨著它的抬頭而動著。
翅膀輕輕拍打了一下,尾巴常常的翎羽舒展開。
黑寶石一般的眼睛充滿了靈氣,輕輕看了閆宿一眼:“我去。”
閆宿看著小灰灰張開翅膀,飛向天際,原本不似很大的身軀,猝然伸展開來,隱蔽在雙目下方的另一對眼睛也睜開,一起看著天際滾滾轟鳴的天雷。
樓蕭然看到天邊的重名鳥,忍不住道:“將軍,您的引魂鳥恢復了?”
閆宿輕輕點了點頭,目光看向緊閉著的大門。
天上滾滾的天雷一道一道劈下,被重名鳥巨大的身軀所擋下。
當最後一道天雷劈下之時,一聲響亮的啼哭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讓等在門外眾人,紛紛松了口氣。
鬼先生把小孩抱了出來,閆宿看了一眼,就急匆匆的進了屋。
守在一旁的吳是非接過來道:“辛苦了,鬼先生。”
鬼先生搖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顯然親手接生下這難得的鬼子,讓他也覺得很高興。
吳是非低頭看著,不哭不鬧,睜著一雙黑黑的眼睛看著他的小孩。
這小孩模樣長的和閆宿有七八分像,剩下的則與沈硯相似,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吳是非的時候,讓吳是非莫名的覺得這小孩並不是單純的看著他,而是在打量著他。
“這鬼子,果然和一般的孩子不同。”吳是非忍不住道。
鬼先生聞言笑著道:“這是必然,這小孩雖然還小,不能言語,但聰慧的他卻已經知道一切。”
樓蕭然過來看了一眼:“長得和將軍真相。”
薑暮雲忍不住過來,只不過還沒開口,就見那小孩看向他,隨後又看向他的肚子,呲牙笑了。
薑暮雲愣了一下,隨後道:“是啊,我這肚子裡也有一個呢,等到時候他出來,你們就可以一塊玩了。”
沈硯醒過來的時候,閆宿就守在他旁邊。
而他的旁邊放著一個布包,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麽。
看到他醒過來,閆宿握住他的手道:“還難受嗎?”
沈硯搖了搖頭:“沒事了,我想看看他。”
閆宿將旁邊的小布包抱起來,對著沈硯,當看到繈褓中睡著了的小孩時。
沈硯沒來由的就喜歡的不得了。
這是他懷胎十月,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寶貝兒子。
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小孩的臉頰,在收回來的時候,卻被小孩伸手抓住在臉上蹭了蹭。
看似不經意的一個舉動,卻讓沈硯整顆心都快化了。
“我兒子真可愛是不是?”
小孩身上的溫度,並不想正常孩子那般熱,溫涼的體溫昭顯著他另一半血統的存在。
不過沈硯並不介意,坐起來,將小孩抱進懷裡,忍不住對閆宿抱怨:“這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嗎,怎麽長的和你這麽相,你明明都沒出什麽力,卻佔了這麽大一個便宜。”
閆宿被小孩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我沒出力嗎?”
沈硯一聽這話,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兒子吃奶了嗎?”
他們這裡又沒有牛奶,可別餓壞了他兒子。
他這句話一說完,就看到閆宿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胸口上。
當下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你看什麽,我可沒有。”
“鬼先生說,你既然能孕子,奶水自然也會有,只不過要用些引子,你要願意他就幫你,不願意,你用靈泉喂著也可以不然就讓他多曬曬陰陽也是可以的。”
沈硯聽閆宿這麽說,心裡就想著,就算不給兒子吃奶,那也鐵定是用靈泉喂著,曬太陽算是怎麽回事。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倒頭來連一口奶都沒吃過,心裡怎麽都不舒服。
可是一想到自己要那什麽,他就又羞恥的不行。
閆宿看著沈硯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的,也不出聲,只等小孩自己想明白。
果然沒過一會,沈硯就松口道:“那就麻煩鬼先生給弄些引子吧。”
說完他也不好意思看閆宿,隻低著頭盯著懷裡的小崽子,隻覺得這簡直就是生了折磨他的小祖宗,而他卻心甘情願的被折騰。
閆宿淡淡一笑:“好。”
之後的幾天,沈硯一直再床上度過,雖然鬼先生說不用一定堅持到滿月,但頭七天也最好不要下地活動。
而這幾天小家夥也終於有了自己的名字,閆錦。
雖然錦字取字,錦繡前程之意,但閆錦又和嚴謹同音,真是他爹是閆宿,他叫閆錦,沈硯覺得他們這一家子真是,太正經了。
小閆錦滿月的時候,四鄰八鄉的鬼都來道賀,沈硯特意準備了飯菜招待他們。
而消失了很多天才回來的小灰灰,也飛了回來,看著與前相比,簡直漂亮的不成樣子的小灰灰,沈硯隻覺得這小東西,現在整隻鳥都透著滿滿的得意。
落在他肩膀上,看著他懷裡的小閆錦,小灰灰嘰了一聲,似乎是在和小閆錦打招呼。
而小閆錦對它似乎也很親切,伸手抓住它的羽毛,啊啊就要往下拔。
嚇得小灰灰,連忙抱住了自己的尾巴,凶巴巴地看著沈硯:“嘰嘰嘰~!”你兒子果然和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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