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說公平就公平,從現在起你改名叫最終解釋權。”
我反應過來,老臉一紅。
和腦袋缺根筋的大明星談個戀愛就是費勁,說個情話都彎彎繞繞的。
他張開手臂:“過來,再抱一會兒。”
我兩下蹦到他的懷裡,揪著他的衣擺,說:“宋翩然歸最終解釋權所有。”
他在我的後頸輕輕捏了一下:“把你精的。”
我哼唧了兩聲。
腿酸點就酸點吧,一天上下樓跑個幾十趟就跑吧。
誰叫檸檬味的宋翩然是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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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午飯的點兒,我又理所當然地被宋翩然以“挑蔥花”的名義叫到了樓上。
小桃一乾人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我,歡送我去做苦力。
我在他們面前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抱著我的小飯盒,腳步輕快地上樓了。
宋翩然和我肩抵著肩坐在地上,捧著飯盒。
電視裡放著一部很老的韓劇,男女主角窩在小房間裡吃晚餐,女主角不小心嘴角粘了一粒米,男主角用深情寵溺的眼神看著她,溫柔地喊了一聲“趴布呀”,傾身過去,舔掉了那粒米,順勢交換了一個綿長的親吻。
漸漸的,這個吻變得有些不對勁,男主角率先發起攻勢,一張嘴和吸塵器似的,瘋狂吮吸女主角的嘴唇,兩個人狂野地互甩舌頭,交換辣白菜味兒的唾液。
男女主角親著親著,就滾到了地上,兩個人四肢交纏,轉動地仿佛滾筒洗衣機。
我齊豫長到這麽大,也算是閱片無數,什麽體位什麽姿勢沒見過?
不過這點程度而已,我鳥都不鳥,我的鳥也不會鳥。
但坐在宋翩然身邊,這點程度還真讓人臉紅心跳腿軟軟,鳥兒還有點想抬頭。
宋翩然挑了這麽一部戲……難道是別有用心?
我偷偷瞥他一下,他低著頭專心致志地啃一塊大排骨。
還在你魚兒哥哥面前裝純呢?你那點小心思我早就猜到了。
我和宋翩然戀愛一個多星期了,日常活動也就捏捏臉抱一抱。
或許、可能、應該,是時候,親個小嘴兒、打個小啵兒了?
宋翩然肯定是想親我,但又放不下老板架子,於是在這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挑選了一部特定的劇,暗示我主動一點。
行吧,做男人的,主動點就主動點吧。
媳婦兒要面子,我就遷就遷就。
我拿筷子挑了一粒米,放到嘴邊。
這個位置很重要,不能離嘴太遠,太遠就親不著了;也不能離得太近,太近就沒情趣了。
我拿筷子在臉上擺放了半天,總算安置好了小米粒,我一顆小心臟砰砰砰狂跳,放下筷子,矜持地等著宋翩然。
宋翩然怎麽還在吃排骨?
我等不下去了,故意重重咳了兩聲。
“嗆著了?喝點……”宋翩然總算抬頭了,往身邊看了看,沒有水,於是把茶幾上的半包妙脆角遞給我,“吃點妙脆角壓一壓。”
“……”
前有張悟本綠豆包治百病,現有宋翩然妙脆角專治噎食。
緊要關頭,就差臨門一腳,堅決不能放棄。
我偏過頭,沾著米粒的半邊側臉對著他。
宋翩然盯著我。
有了!來了!
我心跳直奔180邁,我要不要閉眼?要不要主動把嘴巴張開?要不要甩舌頭?
誰來教教我我不會啊!
“然帥用你臉擦屁股了?”
……
宋翩然抱著他的飯盒,屁股往外挪了挪,點點他臉上相同的位置,嚴肅地說:“這兒,沾屎了。”
我拿紙巾一抹,一看,黃的。
千算萬算,算漏了老子今天吃的是咖喱飯。
尷尬,尷尬的要側漏了。
剛剛抬了一點頭的鳥兒軟趴趴地蔫了下去。
“噗——”
宋翩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恥辱,奇恥大辱!
原來宋翩然根本就明白我的意思,他就是故意作弄我!
我悲憤欲絕地瞪了他一眼,端起小飯盒,爬起身往外走。
我要逃離這個令我難堪的地方。
“去哪兒啊?”
我把地板踩得噔噔響:“下樓!”
他:“扣工資了啊。”
我住腳了。
“向後轉,齊步走,立定,坐下。”他發號施令,“五秒內不完成以上動作,年終獎減半。”
我趕緊噔噔噔跑回去盤腿坐下,一系列動作渾然天成。
宋翩然滿意地連吃了三個妙脆角,哢哢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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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翩然去B市出席一個時尚晚宴,去了三天。
他不在的這幾天,也沒人叫我上樓了,腿也不酸了。
就是心裡空落落的,總覺得不得勁兒。
下了班,小羅小桃拉著我去了一家新開的居酒屋,小羅酒量不行酒品還差,喝了沒多少,又開始哭訴他對蘇辛迪的淒涼單戀,哭著哭著又回憶起他學生時代的初戀,那女孩兒甩了他跟一個富二代跑了。
我和小桃一左一右地哄他,越哄他嚎的越大聲。我和小桃實在沒法子了,給小羅室友帶了個電話,讓人來把他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