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許海燕什麽關系?”
“那女人是我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到城裡來打工,一直沒找到工作,正好張新說家裡缺一個保姆。我就順手把許海燕介紹給他了,後面的事情都是他們商量的,我就不知道了。”
“後面的事,後面的什麽事?”
“警官,你當我傻呢!你這明顯是出事了,再加上前幾天張新家被燒死了三個人,我用腳趾頭猜猜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女人雖然一副油鹽不進又自大的樣子,但確實也很聰明。
她突然說了句:“警官,給我支筆吧!”
“你要做什麽?”林漠謹慎道,以前在審訊室裡拿鋼筆進行自我傷害的例子不在少數。
“這麽緊張做什麽?”莫心笑出了聲,“我就是把許海燕的老家地址給你。我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了。”
“你說我寫就可以了。”這女人一看便知不是善茬,林漠見她這會兒又這麽配合,便提高警惕,拒絕她的請求。
莫心也輕笑一聲,配合得說出了地址。
“來電話了。”一陣震動聲,莫心打開手機,瞄過手機屏幕後看了一眼喬離:“有人過來接我了,我該走了。”
該問的也問了,被審之人也配合,警方確實沒有足夠的證據把她留在這裡,更何況還有人保釋她。
喬離還在為之前那句“你長大後和他很像”耿耿於懷。
見莫心真要離開,喬離突然喊住了她:“我小時候……是不是見過你?”他實在對眼前這人沒有印象,但那女人的眼神和各種行為舉動都帶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們不久還會再見的。”莫心笑道,“那時候我再告訴你。”
林漠冷著一張臉,目送莫心踩著高跟鞋嘎嘣嘎嘣地離開這裡。
喬離透過二樓窗戶,看到一輛黑色路虎停在了那裡。不多時,莫心敲了下窗戶,於是窗戶被搖下來,裡面露出了一隻蒼白的手臂。
上面紋了一個圖案,喬離離得遠看不清。
莫心和副駕上的人說了幾句話就打開了後車門坐上去了,臨走之前還對著喬離這邊看了一眼。
喬離立馬把身體縮回去。
該死!到底是誰?
她嘴裡那句“你長大後和他真像”的“他”,會不會是喬天陽呢?
“怎麽了?”林漠看喬離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扶住他肩膀,另一隻輕輕揉著他頭髮,“別在意,就是天塌下來,還有我呢!再不濟,隊裡其他人也會扛著。”
喬離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我不想把你們也卷進來,這本來就是以前發生的事。對了,許海燕的地址呢!”
“鄰省。”林漠對高策道:“我倆去那走一趟,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有個地址總得試試。而且那女人倒不像是會騙我們的。”
喬離瞥了他一眼,“是嗎?這你都能看得出來,不愧是少婦殺手,喬某自愧不如。”
二樓辦公室突然鴉雀無聲,空氣中瞬間就多了一股酸味。
林漠扶額,他很高興喬離能吃醋,但又不想他為這種莫須有的罪名背鍋,這要是承認了,說不定以後遇到什麽事情喬離都會用這件事來回擊他。其他倒是沒什麽,要是不給他爬床,那就完了。
“晚上回去再和你解釋。”林漠想著對策,邊拍了拍高策的肩,“明天和我去趟鄰省。”
“好,那我現在回家收拾一下。”高策急忙道,最近林清行程也很忙,他倆都好長時間沒見面了。
“現在回去收拾幹嘛!先把審訊室收拾一下吧,烏煙瘴氣的。”林漠開始收拾著辦公室,一邊整理著筆錄。
他抬眼看了一眼,發現剛剛還在窗邊站著的喬離,不見了。
林漠以為他去廁所了,也沒在意。
喬離拿著手電筒,去了檔案室。
上次他來這裡還是為林漠查紅衣男童的案子。他可以為林漠查案子,可以為隊裡每個人查案子,可以為任何心存疑惑想翻案的人查案子,但他卻不敢,翻出十三年前的喬天陽的那件案子。
但是他總覺得這次的火災三屍案和十三年前喬天陽的案子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
他找了半天才找到那份報告,用手機拍了一下顧依琳的屍檢報告就放回去了。顧依琳的耳墜和項鏈都是專人定製的,所以當時基本上立馬就確定了死者身份。
喬離帶著幾分猜想,腳步沉重地走出檔案室。
“去哪兒了?臉色這麽難看?”林漠站在辦公室門口,像極了一塊望夫石。
“沒事。去廁所了。”喬離輕描淡寫道,“今晚想去二爺和七姨家吃飯嗎?”
“前兩天才去過,今晚再去不打擾嗎?”林漠問,他總覺得自從那個叫莫心的女人出現後,喬離就有點不對勁了。
“不會的。小夢還在念書,他們生意平時比較冷清,但也不是以賺錢為目的,也就圖個樂呵。我們去的話他們也會開心的,特別是二爺,雖然嘴上嫌棄但心裡可高興了,不過我們過去之前還要帶包煙給他。”
“給得這麽勤快,對他身體真的好嗎?“林漠說。
喬離搖頭:“不知道。但二爺當了一輩子老煙鬼了,現在說戒那肯定是不行的。你自己也知道戒煙有多難,只要適量的話應該沒什麽問題,說不定戒了之後他會出啥毛病呢!”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