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認識高策,確實是他出道以來最開心的事情。
“蘭姨的口供和別墅的監控能洗清嫌疑馮水的嫌疑嗎?”林清不太懂這些證據在案件中的作用,怕自己說錯鬧出笑話,便又問了句。
高策喝了口水,說:“具體的監控視頻我已經拷了一份,回去檢查一下,要是不是合成的,那馮水的嫌疑就徹底排除了。”
高策說完之後,那邊就沒有了聲音,他一抬頭髮現發現林清正托著腮看著他,眼睛濕漉漉的,滿滿都是崇拜。
他被這樣的眼神盯著,表面保持鎮靜,心裡卻樂開了花,耳朵也開始發燙。
“兩個帥哥,要點些啥?”老板就在此時過來了,他看起來三十多歲,上身穿了個無袖背心,外面系著一個黑色圍裙,上面還滿是油汙,他手上拿著紙筆,應該是用來記錄菜單的,仔細一看他的雙手顏色發黃,尤其指甲顏色特別深。
高策猜想他已經擺了好幾年燒烤攤了,這年頭,掙錢都不容易,不僅要凌晨擺攤,還要躲過城管的棍棒。
高策低下頭,繼續喝水,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察,管不了這麽多事情,只能保證自己好好破案,不愧對國家發的工資。
“我要40串兒羊肉串、10串烤面筋、4條烤魚、10根雞翅、10個烤香腸,”林清嘴裡不停歇地念出這些詞兒,“然後素菜你們這的一樣來一點,再加兩碗炒面,一箱啤酒。”
高策在旁邊眼睛都瞪大了一圈。這人看著這麽瘦,食量原來這麽大!忍不住開口:“點這麽多,你能吃的完嗎?還有我們開車來的,怎麽喝酒?”
林清瞥了一眼他:“怎麽?你放我鴿子,今晚請這麽一頓就嫌我吃的多了!哎,男人的話都不能信。”說完還搖了搖頭,一副痛惡疾首的樣子。
高策被他的樣子逗笑了,輕輕拍了一下他的頭,說:“我是怕你突然吃這麽多腸胃受不了,還有我們怎麽喝酒?”
“我都叫好代駕了。今晚開心,你就當陪我了。”林清衝他笑了笑。
見老板還在一旁乾等著,高策隻得說:“行!那就這樣吧,你算一下,我先把帳結給您,怕一會兒耍酒瘋忘了這事。”
老板一旁樂呵呵地說:“前面有支付寶和微信二維碼,您沒有現金也能付。”高策聽著就跟著老板去付錢了。
他妥協的原因只是因為剛剛林清說話間帶著一股子落寞的味道。經常上網,其實他也能猜出娛樂圈的那些事,誰不是削尖了腦袋往前衝,哪能交得到什麽真心朋友。
林清這些年來肯定過的也很辛苦,還要分清周圍人與他交好的意圖,更要時時刻刻保持著與那些心思歪斜的人的距離。
還有他和林漠之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高策與林漠這麽多年的同學都沒他提起過還有林清這麽一個弟弟,還是個明星。
按說林清看著挺開朗,又善解人意,一家人能有什麽深仇大恨至於到現在互不相認嗎?他又暗自在心裡發誓,以後要好好對林清,這麽好看的人就應該被人寵著,就全當他幫自己頭兒盡哥哥對弟弟該有的義務了。
另一旁,林清盯著高策的背影,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笑意。自從他和林漠因為那件事情鬧矛盾後,他一氣之下就選擇了學藝術,經常不回家,後來被公司看中,出道之後更是一年半載都回不去。
這麽多年,他的氣早就消了,但就是拉不下面子和他說話,結果林漠也一直沒找過他,兩人就這麽僵了十三年。
後來他聽說林漠這幾年破案率很高,被提到了隊長的職位。
自己的哥哥這麽神勇,一向崇拜警察的林清也欣喜萬分,但表面也沒表現出什麽。上次深山白骨案的時候,他無意間認識了高策,一開始以為他是鄰市的警察,後來聊天的時候才知道他居然是華安市刑偵一隊的,那麽豈不是和林漠一個隊?
不過他和高策交朋友倒不是為了這個,完全是因為和他聊得來,加上在娛樂圈見過太多外表清純內心歹毒的人,高策的憨厚老實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他快被這個浮華的圈子壓得喘不過氣的時候遇到高策這樣的人,就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林清有時候和他出來喝咖啡的時候,也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一些細節,發現他對待每個人都很有禮貌,無論是咖啡館裡不小心將開水濺到他身上的服務員,還是街邊上給他發傳單的小哥,他都一副禮貌待人的樣子。
林清正想著,高策就轉身向他走來。
兩人邊吃邊聊一直到深夜兩三點,才各自回家。
而林漠和喬離這邊,就沒那個閑情逸致吃夜宵了。兩人隨便找了一家店,邊吃邊聊著案情。
“沒在房間裡找到線索,你說怎麽辦?”林漠趁著等待飯菜的時間,開始和喬離討論著案情。
“你這是在考我嗎?”喬離斜眼掃了他一眼,繼續吃著桌子上免費的炒花生。明明是他看林漠沒吃晚飯才說要過來吃飯,沒想到自己的饞蟲倒是被這家店的香味勾起來了,“你不一直懷疑那看門大爺嗎?”
“你這眼睛倒是夠精的。”林漠衝他壞笑了下,繼續說,“我懷疑他也是有道理的。畢竟監控早不壞晚不壞,偏偏昨晚壞了。”
“你怎麽知道只有那一晚是壞的,可能之前都有壞的時候,”喬離掏出手機看了看,又說,“而且不是昨晚,是前晚。”看來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他們在搜尋線索的時候還沒覺得時間過得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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