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念接到電話的時候正躺在美容院的椅子上一邊做著價值599的頸部按摩套餐一邊和她那群狐朋狗友聊著八卦。
“知道了!這就來!”葉念念起了身,對按摩師說:“對不起,這次不按了!下次吧。錢從我卡裡劃。”
“念念,我們還沒聊夠呢!你怎麽又走了,哎,真是見你一面比見國家主席還難!”旁邊一個大眼尖臉美女不滿地嘟囔道,“當時非要報警校,要是咱們一起學時裝設計,這時候沒準都被邀請到米蘭時裝秀上了……還用著在這天天和一群臭男人風裡來雨裡去的……”
葉念念笑哭不得:“小雨——大姐,你就安安心心地設計你那幾塊灰不拉幾的破布去吧!別說我對服裝設計不感興趣,就是感興趣,我也不後悔。”
“不後悔什麽?”
“不後悔——為人民服務。”
小雨被葉念念一本正經的樣子逗樂了,“行了行了,你快去吧!這次本來就是我請你做按摩的,你那點為人名服務的工資還是留著自己吃飯去吧!”
“行!這次是我爽約了,下次我請你吃飯。”葉念念三兩下就換上了衣服,踩著高跟鞋咯嘣咯嘣就走了。
她走到美容院樓下,剛剛下樓的時候不小心將小腳趾扭住了,忍著痛招了一輛的士,“師傅,去二院。”
那兩名被活埋的律師此時就在二院進行手術,暫時還不知道情況。司世堂和她說一會兒兩人家屬會趕到,調查和安撫工作就交給她了。
二院離這裡還有大約半小時車程,但此時趕上下班高峰期,她就這樣被堵在了半路上。“師傅,把這個按上。”葉念念從包裡拿出一個紅色物品,師傅回頭的時候震驚了——那是警報器?
“姑娘啊!你……你這是要?”
“警察辦案,師傅,拜托了!”葉念念從包裡拿出證件,果然天下警察是一家,無論是什麽時候都要攜帶證件,但葉念念這種隨身攜帶警報器的倒是少有。
事實證明,每個出租車司機都有一顆當賽車手的心。
葉念念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腿還是打顫兒的,她索性脫了高跟鞋直奔到醫院裡面。
“阿四!”隔著老遠她就看見司世堂拿著本兒和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交談著。
司世堂被打斷了談話,對對面那人說了句“不好意思”後,葉念念就跑到他面前。
“你怎麽沒穿鞋?”司世堂蹙眉,“腳被劃傷了怎麽辦?這裡是醫院,劃傷之後要是感染怎麽辦?”
“沒事兒。”葉念念舉了舉手上那雙好看不中用的高跟鞋,“不方便,我包裡也沒備用的,別說這個了,調查得怎麽樣?”
“這位是康正律師事務所的法人康律師,”司世堂接著說,“他和醫院裡這兩位律師都是事務所裡的創始人,免費提供法律援助。”
原來是免費幫人打官司的啊!“您好!我是刑偵一隊的葉念念,”她接過康俊來遞過來的名片,“您是專門負責財產糾紛這方面啊!”
康俊來點頭,“是的。我負責財產糾紛這方面,裡面的兩位律師都負責人身安全這方面。”
“能說說這次那兩位律師接的是什麽案子嗎?”司世堂接著之前被打斷的話,繼續道。
“說來他倆也是防不勝防,”康俊來疲憊地往還亮著紅燈的手術室看了眼,“我們最近接了一個案子,這案子最近影響特別大——就是安書記的那件案子。”
“這案子是你們事務所接的啊。”前兩天司世堂還在網上看到這條新聞,他一向對這種類似於醜聞的事件都是跳過,所以對此並不了解,“那原告是?”
“被撞死女孩的父親。”最近事務所接到的案子太多,康俊來手頭的事兒都忙不過來,所以一開始沒打算接這個案子,但那位受害者的父親和他哭訴了很久,形容憔悴,照片裡的女孩又笑靨如花,他不忍心讓一個中年喪女的無權者救助無門,“這件案子交給王律師和張律師來處理的……就是裡面正在手術的兩位。”
葉念念見他滿臉倦色,開口安慰道:“會沒事的。”這社會,惡人不一定會有惡報,但是好人肯定會有好報。
司世堂:“那兩位受害律師接下這個案子之後呢?您知道他們的具體行程安排嗎?”車輛具體行駛路程已經交給交警隊了,但是工作量比較大,到現在還沒有出結果。
“照這麽算,”康俊來拿出手機翻看聊天記錄,“他們昨天晚上還在家裡整理資料,準備第二天去廢車場找到那輛車,看能不能多查出點證據出來。”
“估計被害時間是今天上午。”葉念念開口,“那您大概知道是什麽人出於什麽目的找上這兩位律師?和這次接的案子有關系嗎?”
葉念念剛收到電話就往醫院裡趕,也沒時間了解具體糾紛。
“八九不離十吧!”康俊來說,“乾我們這行的,整天想要打擊報復我們的人多了,但是能明目張膽直接把人擄去埋了的,也就安書記那邊的人了吧!”
“安書記前段時間正是接受考查的關鍵時期,眼看著就要上台結果出了這檔子事兒,那夥人該急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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