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暗暗握緊了拳頭:等著吧!我一定會親手逮到你,凶手。
高策和司世堂回華安市後去了警局。而林漠和喬離則直接去了戴媛媛網上定過的那家商務賓館。幸運的是,這家商務賓館看起來安全設施不錯,監控畫面也很清晰。
喬離對著演唱會當天的監控看了好幾遍,發現戴媛媛上午九點多離開了賓館,再也沒回來過。
前台一個長得清秀的小姑娘看著喬離,臉微紅,說話聲音也很小:“這位客人在這裡訂了兩個晚上的賓館。等到退房那天,我們打房間的電話沒人接,打她手機也不通,以為她有急事來不及退房,便主動把房退了,現在行李還在我們這擺著呢。”
林漠看那小姑娘和喬離說話時羞答答的表情,瞬間就冷著一張臉,語氣頗為嚴肅:“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時要記得報案。一個年輕女孩一個人住賓館,房也沒退,電話也打不通,出事的幾率很大。你們怎麽能什麽也不管就這麽草率的幫她退房呢!”前台那小姑娘明顯工作時間不長,被這麽一張英俊卻陰冷的臉一吼,嚇得剛剛還紅著的一張臉立馬慘白,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林隊,你別嚇著她。”喬離見這姑娘被嚇得不輕,做安慰狀:“多謝你們提供的線索,對我們案情有很大幫助。不過以後遇到這種情況確實要好好考慮,最好報警。”
那小姑娘聽著喬離溫和的話語,神情倒是有些緩和。喬離又問了幾句,發現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後就準備和林漠離開。
“怎麽樣?發現什麽沒有?”喬離問道。
“線索價值不高,沒法兒直接從監控裡鎖定嫌疑人,還是得大范圍搜尋,不過倒是可以排除……林清的嫌疑。”林漠從賓館門外往裡瞅,發現前台那小姑娘還在往這邊偷瞄,他盯著喬離的臉,古怪道,“還有……你是婦女之友嗎?”
“啊?”喬離正照著他剛說出的思路分析案情,卻突然聽到這麽一句,不免驚訝。他抬頭正好對上那小姑娘從裡飄來的眼神才反應過來林漠說的“婦女之友”是這個意思。
他心思都在案子上,也無心與他爭辯。
兩人上車準備回警局。喬離坐在副駕上繼續分析案情。這幾天路途奔波,難免會漏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他要重新梳理一遍。
“對了,”喬離拍了拍腦袋,想起從戴媛媛房間裡拿到的筆記本,對前面開車的那位說道,“你會撬鎖嗎?”
林漠手一緊,差點沒撞上旁邊護欄上。他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聲音拔高一度,“什麽?”
“沒事,回警局再說。”喬離半眯著眼,嘴角向上揚了揚,仿佛扳回一局。
待兩人到警局後,喬離便拿出一個物證袋,裡面是一個黑色筆記本,只不過,帶了密碼鎖。
林漠的臉有些抽搐。他頓了半晌,才悶聲道:“你說的撬鎖……就是這個?”
喬離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這是戴媛媛的日記,說不定裡面能找到重要線索。如今搜索范圍不是太大嗎?說不定裡面就有關於演唱會前天的記錄。”
林漠接過日記本,往鎖的部分看了看,喊了一聲:“哎。”
“嗯?”
“你小時候沒玩兒過鐵絲兒嗎?”
看喬離的臉有越來越暗的趨勢,林漠也不逗他了,從上層一個抽屜裡摸出一根細鐵絲,幾下就擰出一個奇怪扭曲的形狀後,輕輕往鎖孔裡一插,“啪”的一聲,筆記本毫不費力地打開了。
“林隊真是好技巧!當警察可惜了。”喬離還記著剛才被耍逗的仇,不客氣得回擊。
高策在旁邊悄悄地耳語司世堂:“你不覺得頭兒對喬醫生不一樣嗎?”司世堂扭過頭,詫異看了他一眼,語氣崇敬:“阿策啊!以後我再也不喊你傻大個兒了,誰再說你傻我幫你說他,你這家夥兒很有眼力見嘛!”
“沒有……”高策好不容易被司世堂誇了一次反而有些不適應,微紅著臉又對他道,“不過你說……喬醫生難道哪裡得罪頭兒了?頭兒怎麽一直和他過不去啊!”
司世堂聽到後面這句目瞪口呆,無奈搖頭:合著觀察半天還以為人是和小醫生過不去而不是其他原因呢!得了,當他沒說,以後還是管叫傻大個吧!
喬離從小看東西就一目十行,這本日記很快就看完了。與其說是日本,不如說是戴媛媛的追星歷程。從她高二開始喜歡林清到一個星期前準備去演唱會,還有大大小小的粉絲活動,少女的懷春句子,為了林清努力學習和減肥,這本日記都記錄下來。
喬離沒追過星,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但他覺得這種信仰是值得尊敬的,林清身上肯定有她喜歡但是本身又缺乏的美好品行。
“看好了?”林漠打斷他的思緒,“這麽快,有沒有什麽線索?”
喬離搖頭:“裡面記錄的都是一些生活小事和她的心情。不過看了之後,我倒是覺得,她和她母親嘴裡所描述出的活潑善良,尊師敬友的乖乖女形象,不太一樣。”
“我覺得這些特質戴媛媛確實有,但她可能特意放大了這些特質,然後將美好的一面展示給別人,而內心有些叛逆輕狂,甚至……有點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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