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怎麽了?有沒有人能給他一個前情提示。
洛時熙因為找不到瓜源而開始在瓜田裡上躥下跳。
“這個叫寧臣的跟你選了同一首歌曲,你做好準備。”蔣閆看洛時熙一臉懵,俯身過來低語道。
準備?什麽準備?
洛時熙更懵了。
姚余余翻著手裡的練習生資料,看著寧臣,“你隻準備了四天?”
“是的老師,我隻準備了四天。”寧臣雖然被賀逾剛才的反應震住了,但回答這個問題還是沒有絲毫猶豫。
細聽竟有一絲驕傲。
姚余余問他:“你認為四天能練好一支歌嗎?尤其是你選擇了一首比較高難度的曲子。”
高難度的曲子往往更考驗一個人的基本功。
“老師,四天只是時間,它並不能代表我的成果。有人練習一個月都會一團糟,可見時間並不能代表什麽。”寧臣說著眼神往台下一看,卻發現自己話有所指的對象,此時仰著臉看著自己。
見他看過來,洛時熙茫然的眨眨眼,那張臉更顯得無辜又可憐。
看到那張臉,寧臣有些憋屈。
姚余余能混到一線歌手,也是個人精,她知道寧臣在暗示什麽,有些不開心。
她說:“也是巧了,你跟洛時熙選了同一首歌曲,那我就說說你們兩個。洛時熙的唱功能聽出來很天然,沒有任何技巧的修飾,這首歌恰恰也是這樣,並不需要太多花裡胡哨的技巧,憑借感情二字就足夠了。”
“但是你的歌曲,技巧有了,卻華而不實,而且因為你隻學習了四天,很多東西只看到了皮毛,粗粗一了解就用上了,卻掌握不好火候,過猶不及,甚至讓歌曲失去了你本來的味道。”
大家聽著姚余余的點評,紛紛點頭。
“怪不得,我就覺得聽他唱歌有點奇怪。”
“原來技巧也不是越多越好,要看看在什麽情況下用。”
寧臣聽著大家議論紛紛,暗暗咬牙。
他說:“我跟他選了同一首歌曲,所以在他唱的時候聽了下,感情是很打動人的,但是總覺得太直白了,所以才想著多加點東西……”
柏璟舟看看台上的寧臣,又看了身旁的洛時熙一眼,頓時了然。
寧臣的長相偏可愛那一掛的,換句話說就是跟洛時熙撞了型,是在這個節目組的競爭對手。可偏偏洛時熙壓了他一頭,初舞台有亮點有笑點。大家全都是在討論洛時熙,沒一個人注意到他。
這怎麽叫人不氣?
不過洛時熙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他根本不知道對方為什麽好端端地帶上他。
賀逾眼皮一抬,手裡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支筆,看向身後的洛時熙,“你怎麽看?洛……時熙同學。”
賀逾在叫洛時熙名字的時候停頓了下,抬眸看了一眼洛時熙衣服上的名字貼紙。
隨後,他輕聲默念幾遍對方的名字。
是叫洛時熙,他記住了。
看什麽?
洛時熙懵了,傻愣愣的一抬頭,卻發現大家都在看著自己。他下意識顫顫巍巍地扶著椅子站起來,頭頂上的幾縷小卷毛隨著他的動作不安地搖晃。
洛時熙小心措辭,“我覺得挺好聽的呀,我不是專業學這個的,沒覺得有什麽不好。”他說完,補充了句,“他也沒有跑調吧?”
寧臣聽他這樣評價自己,臉都快黑了,卻不得不在鏡頭前維持平靜,心下卻恨極。
洛時熙這是什麽意思?暗諷他這首歌只是沒跑調的水平嗎?
想不到他看上去乖巧,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賀逾聽後,輕笑一聲,”別緊張,你先坐下吧。”
洛時熙不知道他為什麽笑,拽拽自己的頭髮,“哦”了聲後坐了回去。
法梭在旁邊看了半天,說:“我說一句自己的感受。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換一種方式闡釋歌曲當然沒問題,我很支持。”
寧臣嘴角剛要揚起來,法梭就用手指比了個小小的距離,“但是能不能不要把你的歌跟你個人分離的太開?你唱得那麽深沉,但是臉上卻一直在眨眼做wink,還比了個心,就挺讓人質壁分離的。”
薑婧笑出了聲,“質壁分離什麽鬼啊!”
法梭聳聳肩,“你意會一下唄。”
大家都笑了起來,剛才略顯沉鬱的氣氛一掃而空。
確實,wink在鏡頭前很有殺傷力,但是一首憂傷的歌你還在做wink,就有些營業過頭了。
寧臣慌了,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做砸了。
沒事沒事,先冷靜下來,這些東西後期都可以剪輯啊,公司不會允許這段視頻流傳出去的,他還有機會!
寧臣想著,開了口,“導師們說的我記住了,下次會注意。我還準備了加試項目,希望導師們能給我一次機會。”
說是“給一次機會”,但是態度高傲,讓人還以為他在霸王硬上弓。
法梭好不容易活躍起來的氣氛,因為寧臣一句後,又瞬間降到冰點。
法梭抽抽嘴角,心想怎麽有情商這麽低的人?
姚余余畢竟才二十來歲,聽到寧臣的要求後,秀眉蹙起,“你為什麽覺得,我們會給你加試機會呢?”
寧臣回答的理所當然,“洛時熙也有加試舞台啊。”看大家面色有異,他趕忙補充,自以為幽默,“我帶來的是舞蹈,不是什麽樂器表演,導師們放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