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川笑著俯身,在他腦門親了下,“嗯,你是了。”
作者有話說:
陸南川養崽日記n
演員的自我修養
(作者說:其實,在大老虎年還有一個樸素的願望,就是希望大家都能暴富變富婆,享受躺在小錢錢上的快活(*^▽^*))
第29章
空氣裡都還旋著點旖旎,可捏出這旖旎的人卻又一本正經了。
顧玉琢陷在微妙的尷尬中,同時又非常激動和興奮,一分鍾內往陸南川那邊瞟了好幾眼。
有男朋友了啊。
雖然是毫無防備突然有的,但有了啊。
脫單了啊。
好大一個新聞啊。
可惜沒有人能分享。
許堯臣那混蛋,要是知道這事兒,能打個飛的回來當面嘲諷他一小時不帶重樣的。
袁茂也算了,袁茂會立馬通知饒姐,饒姐會立馬劈死他。
“看不夠嗎?”陸南川正剝耙耙柑,此刻在濃鬱的柑橘香裡轉頭,拍拍挨著他的那點空地,“那坐過來看。”
哇,陸老師你為什麽這麽熟練!
黑崽抱著靠墊蹭過去,仰著脖子觀察他,眯起一雙圓眼睛問:“快問快答。”
陸南川騰出一手來捋他拱亂的頭髮,說:“行,來吧。”
“你是不是談過一車皮的小可愛了?”
“確定現在就要知道我有幾個舊情人?”陸南川往他嘴裡塞了一瓣耙耙柑,又給手裡塞了一張紙,“嚼嚼,把渣吐了。”
他換個問法:“駱岑是其中一個嗎?”
陸南川把耙耙柑都掰在碗一樣的皮裡,放他肚皮前的靠墊上,“憋一下午了吧?就等著問呢,是不是?”
顧玉琢不承認,繃著臉。
“駱岑是我的發小,從小穿開襠褲時候就認識了。”陸南川把他連人帶靠墊一起攏到懷裡,“你和小許沒事兒就上熱搜,我也挺嫉妒,你不解釋解釋嗎?”
“我和……不對啊陸老師,你一句開襠褲就完了?那雕塑展你怎麽不喊我去玩兒呢,我也挺有流量的,不蹭白不蹭麽。”
陸南川抓著他手,掐著手指玩,卻沒應他的話,反而把球扣回去:“你不是去西寧了?勇敢地和好兄弟一塊兒把自己往腸胃炎上送,我也不好打擾你。”
超話裡現在鬧成什麽樣不用看也知道,顧玉琢多少理虧,但駱岑可是“天才”,他一個“庸才”,這時候難免要冒出一點攀比心態,本來不是男朋友還能維持微妙平衡,這一下關系拉近了、親密了,自然要失衡。
但也不能一下子窮追猛打地問,不好。
沒戀愛時是根直不楞登的棒槌,一旦有了男朋友就如同棒槌頭頂開花,生出那麽點“敏感”來。
“沉著cp那都是姑娘們嗑著玩的,自娛自樂。”黑崽拿出手機來登小號,手速快得如同一個拿工資的水軍,“再說我們倆也有個超話,你看,叫咕嚕。”
咕嚕這超話最初是怎麽弄起來的已經不可考了,但它作為一個邪教居然沒涼反而挺熱鬧就實屬詭異。
也不知道吃瓜群眾們是在諸多娛樂圈水軍包圍中生出了叛逆還是怎麽,咕嚕逐漸成了一個“實話”集散地,發言前不掛一句“實話說”都不好意思開口般。
“不厚道呐,他們把你和駱岑的照片發咕嚕來了。‘講真,你們嗑顧陸不如嗑陸駱’,‘眼神拉絲,有’……你拉絲兒了麽?”顧玉琢舉著手機,把圖片放大了往陸南川眼前送,“看。”
陸南川不近視也不瞎,他一打開就看見了。
——看是看見了,但隻當沒看見。
倒是小朋友這個醋了又沒真醋的樣子讓他心癢,沒忍住抓他手親了口,“回頭我幫你要點花絮發上去,咱贏得有理有據。”
幼稚的“統一戰線”讓黑崽本來就胡鬧大於較真的心情舔了蜜糖一樣,甜起來,以至於他到睡著前都沒去思考,怎麽就從邦邦直變成一卷盤香了。
第二天醒來,他先跑客房看了眼,陸南川已經走了。
客房有一盞造型像鹿角又像樹杈子的台燈,現在燈的杈子上掛著一個墜子,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顧玉琢視力好,一眼就看見是隻小狐狸——咕咚。
狐狸崽子隔空的腳下還放著一張字條,寫著:護身符,帶著吧。
掛件的玉質好不好,雕工怎麽樣,即便不懂行,多看幾個也能看得出來。
顧玉琢見過旅遊景點的假貨石頭,也見過貴婦手腕上動輒百萬的鐲子,現在拎起小狐狸看看,一來知道原料價值不菲,二來曉得下刀雕刻的不是普通手工匠,三來明白這不是一日之功。
說明小狐狸在陸老師手裡已經有段時間了。
他自己前一晚的表白裡或許帶著懵懂和衝動,但陸南川沒有,過往的一百多個日夜都見證了細水長流的鄭重。
美滋滋的情緒將他包裹起來,連外面的陰霾天都看著像是豔陽高照。
顧玉琢攥著小狐狸想:“其實……我可能是薛定諤的直,沒揭開蓋之前誰也不知道是彎是直,謎一樣的取向。”
——也許這就是深櫃吧。
——噯。
既然有了男朋友,那能乾的事就比較多了。
二十五六的大小夥子,誰還能沒點兒需求,沒點兒多余想法呢。
有的。
但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