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婚夫。” 穆煦說。
“我是池君韜。” 池君韜說。
“嘶……” 黨晨明看向黨晨雲,意有所指地說,“咱家第二個成家的出現了。”
“閉嘴。” 黨晨雲無視小弟的暗示,拍拍身旁的位置,“一起打牌嗎?”
“我去盛飯。” 黨晨昔離開榻榻米,踩著拖鞋走向廚房,“牛肉應該燉得差不多了。”
“真熱鬧。” 穆煦說。
穆越耀說:“一年也沒幾回,你昨兒去我哥那了?”
“是的,大舅家也熱鬧。” 穆煦說。
“雪帆還沒動靜啊?” 穆越耀問。
“雪帆哥不可能有動靜。” 黨晨昔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小明過來幫忙。”
“來啦。” 黨晨明穿上拖鞋跑進廚房,“你就不能叫我一聲哥嗎?”
“你就比我早幾分鍾就想當哥?” 黨晨昔說,“做夢。”
“為什麽雪帆不能有動靜?” 黨晨輝問。
這同樣也是穆越耀和穆煦的疑惑,黨晨雲說:“雪帆哥對誰都好,他那個人你也知道,熱心腸,就很那個啥,” 她比劃了一下,“讓女方感覺不到……”
“感覺不到獨特。” 池君韜說。
“對。” 黨晨雲說,“他前面談了兩個,都因為這個分手。”
“雪帆平常看起來挺好的。” 穆越耀說,“怎麽不開竅。” 他拍拍黨晨輝的肩膀,“瞧你們晨輝哥多厲害。”
黨晨雲翻個白眼,說:“他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你指我是瞎貓?” 黨晨輝問。
“我指你是死耗子。” 黨晨雲說。
池君韜看兄妹鬥嘴,覺得頗有意思,他問黨晨輝:“嫂子呢?”
“回娘家了,我吃過午飯就去找她。” 黨晨輝說,“我主要是想見阿煦一面。”
“我媽最近和大舅有聯系?” 穆煦問。
穆越耀微微怔愣,他說:“啊,大概吧,我不知道。”
“是嗎?” 穆煦看著穆越耀,他這個小舅舅看起來不著調,其實心裡門兒清。
穆越耀忙和穆越澤撇清關系,他說:“你媽給穆越澤打的電話,說你要是混不下去就回去。”
“什麽時候打的電話?” 穆煦問。
“…… 她上報紙那天。” 穆越耀說,“我當時不知道,後面才知道的,穆越澤不讓我告訴你。”
“是大舅不讓你告訴我,還是你不讓大舅告訴我?” 穆煦問。
“……” 穆越耀頂不住了,他站起身走向廚房,“我去看看肉熟了沒。”
“您從不做飯,看得懂嗎?” 黨晨雲笑嘻嘻地拆台道。
“爸其實是覺得告訴你也沒用。” 黨晨輝替穆越耀解釋,“混不下去就跑不像你的風格。”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 穆煦說,“昨晚我媽給大舅打電話,我想知道他們什麽時候開始聯系的。”
“你姓池。” 黨晨雲看向池君韜,“是那個池嗎?”
“他是池琰的孫子。” 穆煦說。
“嘖。” 黨晨雲說,“這可真是未曾設想的道路。” 她很快想到了穆煦和池君韜擰在一起的原因,笑了笑,轉移話題,“打牌嗎?”
“打。” 池君韜攏起撲克牌,“打什麽,鬥地主?”
“行。” 黨晨雲說,“晨輝哥來嗎?”
“不了,我去廚房幫晨昔。” 黨晨輝說,“你們打。”
穆煦自覺盤腿坐在榻榻米上,等池君韜發牌。
“煦哥明天有安排嗎?” 黨晨雲問。
“有,和君韜去廣州玩。” 穆煦說。
黨晨雲歎氣,說:“我還想邀請你們去滑雪呢。”
“去哪滑?” 穆煦問。
“張家口。” 黨晨雲說,“我、晨明和晨昔。”
“你們去吧。” 穆煦說,“我們定過機票和酒店了。”
池君韜發了一圈牌,剩下三張,黨晨雲說:“我是地主!”
“翻牌。” 池君韜說。
黨晨雲翻開牌,兩個 9 一個 K,她說:“我要了。”
廚房裡三個人忙活得熱火朝天,黨晨輝走進來,隨手關上門。
“爸。” 黨晨輝說,“阿煦什麽時候訂婚的,我怎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穆越耀說,“一周前吧。”
“煦哥和姓池的不是有仇嗎?” 黨晨昔問。
“有仇談戀愛才香啊。” 黨晨明說,“瞧著人挺好的。”
“恩恩怨怨講不清。” 穆越耀說,“我沒仔細問這事,小煦高興就行。”
“元旦的時候華金鬧得沸沸揚揚,阿煦離職,這才二月,就訂婚了。” 黨晨輝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爸你不覺得很怪嗎?”
“唉。” 穆越耀說,“當年有件事你們不知道,小煦小的時候,五六歲的樣子,他爸心臟病去世,他一年多沒有開口說話。” 穆越耀端著碗盛米飯,“你們姑姑帶著他去英國求醫,這孩子總算開口說話了,精神頭卻不足,總是蔫蔫的。”
“現在這樣,管他結婚還是離婚,只要健健康康,我們做家長就安心。” 穆越耀說,“無論他闖禍還是怎麽的,有咱們兜底,怕啥。”
“這樣啊……” 黨晨明說,“我以為煦哥不喜歡說話。”
“他性子像你姑姑。” 穆越耀說,“有機會帶你們見見姑姑,她是我們仨裡最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