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躍炸毛道：“誰菜了？誰菜了！”

　　話題很快被岔開。

　　沈與祺剛才加速的心跳也慢慢平靜了下來，悄悄松了口氣。

　　現在夏池閑就敢玩兒這麽大，到時候直播裡說不定會玩兒更過火，說不定一不小心會把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不小心說出來。

　　還是換掉這個遊戲比較好。

　　沒有得到預想回答的夏池閑捏了捏自己空落落的手心，看了一眼沈與祺。

　　剛剛那一秒， 他感覺到了沈與祺的逃避。

　　為什麽？

　　夏池閑覺得自己的心裡也像是被抽走了一塊。

　　但他想了很久， 也沒想出來最近哪兒惹沈與祺不愉快了。

　　“對了。”

　　看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 管言插了一句，“第一期團綜為了爆點和流量，可能會采用直播的形式， 到時候攝影師會來這裡拍，每一個房間都可能會涉及到拍攝，你們記得提前收好東西。”

　　他目光帶著一點嚴肅的審視， “如果有什麽沒藏好的被拍到了， 是剪不掉的啊， 你們自己負責承擔這個後果。”

　　“直播？”

　　沈與祺愣了下說， “什麽時候拍？”

　　“也就這兩天了， 之前團綜的預告都打出去了， 你們沒看微博嗎？”

　　管言說，“加油吧各位，雖然這只是一個我們自製的團綜，卻給這一年開了一個好頭。新的一年是Forever走向正軌的一年，是Forever實現自我理想的一年，是——”

　　他話還沒說完，四個人當機立斷甩下他開始整理行李箱，以應對這場近在咫尺的團綜錄製。

　　管言：“……”

　　—

　　Forever的新年禮包是在除夕前發售的，但等到年後快遞恢復運營才陸陸續續開始發貨。

　　在賣禮包這件事上，管言搞了個饑餓營銷。

　　先開了預售，放的量就只有一點點，後續再根據粉絲的反饋慢慢地一批批補倉上去，給人造成一種強烈的你不買就虧了的心理暗示。

　　不過好在，大部分粉絲最後還是都搶到了。

　　沈與祺看了一眼他的單人超話。

　　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抽到小卡的粉絲在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沒抽到小卡的唉聲歎氣並開始詢問有沒有人願意出小卡的。

　　沈與祺笑了一聲，放下手機。

　　他過年從家裡帶回來的東西幾乎都理得差不多了，但因為是單人間改雙人間，房間內的東西幾乎都擺得滿滿當當。

　　他正思考要不要挪一點去隔壁的時候，夏池閑又拖進來一個大快遞箱：“還有地方嗎？”

　　沈與祺：“？”

　　他看了一眼行李箱的體積，陷入一瞬的茫然：“你這是買了什麽大件？洗衣機還是電視機？”

　　夏池閑沉默一秒：“……沒什麽。”

　　他拖起快遞箱，說，“我還是放隔壁去吧。”

　　“……等等。”

　　沈與祺看了一眼快遞單上的信息，“Forever新年禮包？”

　　“你買這個幹什麽？”

　　他順手抄起把美工刀替夏池閑拆快遞，“給自己草銷量還是給我們團草銷量？”

　　快遞箱打開，掉出來的第一個禮包封面上印著他的大頭照。

　　沈與祺：“……？”

　　“猜對了一半。”

　　夏池閑說，“準確來說，給你草銷量。”

　　他確實有過要把沈與祺單鏈買空的想法，後來雖然打消了這個主意，但抽小卡的欲望卻還一直保留著。

　　於是在禮包預售當天，他就找手速快的代拍幫自己搶了一百份。

　　“管哥說了，這叫饑餓營銷。”

　　夏池閑眼都不眨地撒謊，“你預售鏈被搶空的速度越快，越會激起粉絲的購買欲望。作為我們團內單鏈賣得最快的，我就當順手做個好事了。”

　　“行。”

　　沈與祺問，“那管哥給你報銷嗎？”

　　夏池閑：“……當然不。”

　　“……”

　　沈與祺說，“那你還買這麽多份？”

　　這不是純粹缺心眼嗎。

　　有錢也不能這麽玩啊。

　　夏池閑不以為意：“就當給你提分成了。”

　　管哥說過，他們的銷量額會折算一部分進入他們的工資提成裡，以沈與祺的人氣來算，那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沈與祺嘴角抽動兩下：“那我還得謝謝你？”

　　“你記著就好。”

　　夏池閑輕笑一聲道，“以後對你的頭號大粉友好點，畢竟我身上還背負著包養你的重擔。”

　　“……”

　　包養你個頭。

　　沈與祺一邊陪著他開始拆禮包，一邊無語吐槽，“那你可虧了，這麽轉一手還要被中間商薅羊毛，不如我直接把銀行卡給你，你往裡打錢不就好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還是要經過打錢這道工序。”

　　夏池閑眼皮都不抬地說，“要不然我告訴你個最簡單的？”

　　沈與祺：“什麽？”

　　“和我在一起，從此以後資金公用。我的卡就是你的卡，你想刷什麽刷什麽。”

　　沈與祺手微微一抖，差點被美工刀劃到手。

　　夏池閑的語氣太過自然，自然到就像一句再普通不過的吐槽，像一顆小石子無心入湖，卻驚起滿池漣漪。

　　明明知道不可能。

　　他有一瞬間還是想下意識接，你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