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米柯想起半年後的解約,改口,“好啊。”
解約後,他恐怕要空閑很長一段時間。
米柯站起來,走到窗戶邊,陽光還很晃眼,他微微眯起眼,回頭:“對了,我的助理是你的粉絲,你能給我一張簽名照嗎,我帶給她。”
陸彥晟從琴凳上起來,撫平有些褶皺的衣角,“可以,但我沒帶照片。”
“那現拍吧。”
米柯曾經給孩子們送過拍立得,方便他們留影,剛好可以拿來用,“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相機。”
找陳院長拿到拍立得,米柯問:“你要怎麽拍?站著?坐著?”
他想了想,說:“還是坐著吧,就坐在琴凳上,那裡光線很好,成片出來會比較好看。”
陸彥晟倒不在意怎麽拍,按照米柯的要求坐下。
照片拍好,米柯晃了晃手裡的拍立得,“謝了。”
一分鍾後,成片出來,陸彥晟接過簽名筆簽了名。
這時,門口忽然疊羅漢似的探進來幾顆腦袋,幾個小孩睜著又大又圓的黑眼睛邀請:“米哥哥,陸哥哥,你們能跟我們一起玩遊戲嗎?”
“好啊。”米柯笑著應下。
陸彥晟看著幾雙期待的眼睛,頷首:“好。”
幾個小孩都很高興,蹦躂著進來牽他們的手,陸彥晟不動聲色地避開,誰也沒察覺。
米柯被拉著下樓,加入一群孩子,變成保護小雞的“母雞”,陸彥晟則被要求做老鷹。
米柯叉著腰,笑得飛揚,對陸彥晟抬了抬下巴,“放馬過來,我絕不讓你抓到一隻小雞。”
陸彥晟挑了挑眉,“那試試。”
米柯是夠高的,淨身高一米八二,可陸彥晟不止比他高,還因為經常鍛煉,比他強壯,一對比,他就嬌小起來。
老鷹捉小雞這個遊戲,身體接觸是必然的,盡管兩人已經很注意,可還是免不了有幾次會接觸到。
從後面看,米柯就像是被陸彥晟整個抱在懷裡。
“不行了,休息一下。”
米柯喘著氣,熱出了一身汗,他脫了外套,隻留裡面一件打底的襯衣,又解開兩粒扣子,露出一截白皙、精致的鎖骨。
陸彥晟接過一瓶水喝,也有些累。
他垂下眼眸,定定看著自己的右手,想起剛才碰到米柯手腕柔軟、溫熱的觸感,藏在心底被死死壓製的渴\\望突然一點點湧現出來。
——肌膚饑渴症。
他的心理疾病之一。
“你的手受傷了嗎?”
陸彥晟聽到聲音,抬起頭,米柯站在不遠處一棵槐樹面前,掌心覆在樹乾上,側著頭看他,“如果傷到的話,可以去醫務室處理,沿著那邊的路往前走,拐角那間就是,有一位退休的老醫生,他每天都在那裡坐診。”
陸彥晟搖頭,“沒傷。”
“沒事就好,你一直看我還以為傷到了。”米柯把臉轉回去,繼續在樹乾上尋找。
陸彥晟走到他身邊,“你在找什麽?”
“記號。”
指尖終於摸到一個凹進去的地方,米柯彎下腰,果然看了一個笑臉符號,嘴角翹起來。
指著它,米柯像是炫耀玩具的小朋友一樣,告訴陸彥晟,“這是我小時候玩藏寶遊戲留的記號,下面藏著我的寶貝。”
陸彥晟目光不解:“寶貝?”
米柯笑,“對。”
具體埋著什麽,他沒說。
米柯伸了個懶腰,問陸彥晟,“還玩嗎?”
心弦又被勾起,陸彥晟將手收進口袋,“不,我要走了。”
說完,他把口罩戴上,對米柯頷首,轉身離開了孤兒院。
從孤兒院出來,陸彥晟沒回家,他給顧項邢發了條微信,定位一個地址讓他來接,就驅車去找心理醫生。
陸彥晟走後,米柯也沒有在孤兒院繼續停留很久,天一黑,就跟陳院長告別。他晚上還得趕回影視城,凌晨有他的戲。
回影視城的路上,米柯把簽名照遞給樂夏,“答應你的照片,全網僅此一張,獨一無二。”
“?”
樂夏茫然一瞬,低頭看到照片,下一秒尖叫出聲,又連忙捂住嘴,可還是控制不住激動的心情,用力跺著腳。
米柯沒阻止她,任由她興奮,自己拿出劇本翻讀。
抱著照片樂了半天,樂夏的理智才逐漸回籠,八卦之火又熊熊燒起,“哥,你跟陸老師很熟嗎?今天是跟陸老師一起去的孤兒院嗎?”
不然怎麽拿的到照片?還是這種隨意用拍立得拍的私人照。
米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頭也沒抬,四個字結束話題:“不熟,巧合。”
樂夏:“……”
凌晨回到片場,米柯先找了陳一川銷假,之後喝了一罐咖啡續命,才打起精神,去換造型拍戲。
一直到凌晨四點半,他才拍完,回酒店休息。
這一覺,他睡到了中午,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剛醒來,米柯還沒完全清醒,一隻手從被窩裡伸出來,一路摸到床頭櫃,才摸到響個不停的手機。
“喂?”他的聲音有點啞,帶著濃濃的倦意。
“你昨天跟陸彥晟見面了?”電話裡,韓煬連珠炮轟,怒意滿值,“你不是說跟陸彥晟不熟嗎?不熟會被拍到照片,還那麽親密?好個不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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