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間又乾咳了一聲,回復:等我回酒店,大概兩個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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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喻清歡準時收到了任間發來的視頻通話邀請。
他揉著臉頰深呼吸了三下,確保自己沒有異樣後,這才接起了電話視頻。
任間已經回了酒店,鏡頭裡的他脫掉西裝外套,隻穿著一件白色襯衣。
任間笑問喻清歡:“國內現在都快凌晨兩點了吧?還不睡。”
喻清歡說:“等你和我視頻通話,不然睡不著,你的專訪結束了嗎?”
“嗯。”任間點點頭,“結束了。”
“準備回國了嗎?”喻清歡又問,“有回家的打算嗎?”
“可能還要過段時間再回去,怎麽?想我了?”任間用調笑的語氣說著開玩笑的話。
喻清歡卻回答得十分認真:“嗯,我好想你。”
任間心裡一軟,說:“放心,很快就能見面了。”
喻清歡點了點頭。
任間敏銳地觀察到什麽,蹙眉問:“你眼睛有點紅啊,今天打了多久的訓練?”
喻清歡囁嚅半晌,說:“沒多久。”
“沒多久是多久?”
喻清歡說了個時間。
任間眉頭皺得更緊了:“太久了,你眼睛本來就容易不舒服,好不容易放個假,還打這麽久的訓練幹什麽?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睡吧,別再看手機屏幕了。”
措不及防被人喊去睡覺,喻清歡一頓,別別扭扭地沒吱聲。
任間失笑:“幹嘛呢?不困嗎?”
喻清歡深吸了口氣,脫口而出。
“你不脫嗎?”
第92章 這踏馬還怎麽睡
“你不脫嗎?”
任間:“……”
說完這句話,喻清歡已經羞恥得都快拿不住手機了,他感到臉頰仿佛有一團火在燒,一點點燒掉他最後的一點理智。
任間見喻清歡這副模樣,忽然笑了笑,將手機攝像頭對準自己衣領,故作輕松地說:“脫啊。”
說著任間慢悠悠地勾住衣領,指節刻意輕輕抵在喉結上,然後挑開第一個扣子。
他的側頸露出,隨後是鎖骨,再往下,就是胸膛。
到第三顆扣子的時候,喻清歡已經把持不住了,他漲紅著臉,連聲央求:“好了好了,我錯了,別脫了。”
“怎麽了?不是想看嗎?”任間笑問。
“再脫我今晚該睡不著了。”喻清歡小聲喃喃,他一邊不敢盯著屏幕,一邊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瞥。
任間卻沒打算放過他,追問:“為什麽睡不著?”
喻清歡嘟囔:“想你啊……”
沒曾想喻清歡會這麽直率,任間先是一愣,隨後滿心愉悅,他克制住臉上的笑意,又問:“為什麽想我?”
喻清歡猶猶豫豫,磕磕巴巴:“我,我,我饞你的身子啊。”
任間:“……”
任間單手掩面,臉頰的熱度燒得他手心都紅了起來。
倆人都覺得羞恥到難以忍受,偏偏還堅持不懈地撩撥著對方。
任間緩了緩,乾咳一聲,對準鏡頭扯開衣領,勾唇笑道,聲音沙啞:“剩下的這幾粒扣子,下次你用牙齒幫我咬開,好嗎?”
喻清歡:“……”
喻清歡的聲音已經在抖了:“好……好……”
“嗯,趕緊去睡吧,晚安。”
“晚安。”
視頻電話一掛完,喻清歡立刻將發燙臉埋進了枕頭裡。
這踏馬還怎麽睡啊!!
而酒店裡,任間揉著頭髮,一邊壓下心底的羞恥一邊暗暗佩服自己。
踏馬的,他真是無師自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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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互相撩撥完後,倆人因為害羞,整整兩日都沒敢給對方打電話,只是在微信上聊了聊近日的行程。
喻清歡這次回家,除了訓練以外,還和以前的同學朋友聚了幾次。
這其中自然少不了齊淮、劉漫漫和駱不渝。
駱不渝根據家人的心願,找了份穩定、薪資待遇不錯的工作,一帆風順。
劉漫漫在導師建議下,著手考本校的研究生。
齊淮則被齊爸爸逼著看書學習,考各種金融經濟管理證件。
齊淮一開始氣得抓頭髮,非常抗拒齊爸爸的壓迫,直到後來劉漫漫說:“我倆……我倆都……都得考試……平時,要,要不要一起,去,去圖書館?”
齊淮瞬間沒了意見,每天抱著書和劉漫漫去圖書館學習,學習學累了就去奶茶店喝奶茶,偶然晚上吃個火鍋或烤肉,小日子過得何止是舒適,劉漫漫原本很瘦,被齊淮這麽一喂,圓潤了不少。
易飛昂進了UD戰隊後,全身心投入在電競裡,這次世界賽回來,因為UD戰隊爆冷止步十六強,易飛昂自閉了好一陣,最後被駱不渝的心靈雞湯喂精神了。
幾個人邊喝邊聊邊鬧,說起了明年全球總決賽會放在廣州舉辦的事,紛紛約定明年要一起去現場給易飛昂和喻清歡加油。
吃完飯,散了場,喻清歡為了醒酒,決定走路回家。
傍晚的時候落了雪,此時街道上濕漉漉的還帶著冰碴,喻清歡呼出一口白氣,將手塞進衣兜裡。
馬上要過年了,街道上偶爾能見賣對聯、中國結和鞭炮的小攤子,為寒冷的冬夜增加一絲難得的年味。
喻清歡走著走著,忽然看見前方,一戴著老虎形狀帽子的小男孩,扯著他媽媽的袖子,指著一個小攤子說:“媽媽,我想買這個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