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三局比賽,TS又換了一個策略。
第一局打野核輸了,輸在對下路關注不夠上。第三局,TS繼續主打上中野,相對的,分配一部分資源傾斜給下路,適當照顧一下。
事實上這種戰術更加適合盛因明。
他不需要太多資源照顧,自己就能發育得非常好。他可以讓輔助出去遊走,自己一個人在下路單人吃線發育,吃經驗吃資源吃經濟。經常出現一種情況,他的等級能夠壓製對面的AD一級到兩級,有時候甚至三級。
這局就是如此。
解說到二十分鍾的時候如夢初醒:“不是……為什麽這個厄斐琉斯,能壓對面卡莎三級啊?”
解說B:“從另一個側面來說,我卡莎進步空間比厄斐琉斯大。”
【峽谷相對論這一塊給你玩明白了】
【臥槽壓三級不說他怎麽補了220刀啊,這是哪裡來的刀啊不會把自己這邊的也補了吧】
【穩健!】
【這就是盛醬的對線實力嗎】
【看你們不知道給你們說下,Trigger分均補刀分均經濟分均傷害全部聯盟第一】
【@護腎寶,這不趕緊吹一下?吹!大吹特吹!】
就在一片大吹特吹聲中,彈幕成了護腎寶們歡樂的海洋。
第三局比賽,贏得比第二局更快。
第四局僵持二十分鍾,盛因明以身為餌,勾引了對方冒進,打破場面上的平靜。
贏了。
3:1.
卻導致了一些額外的思索發生。
次日下午TS在會議室複盤,討論了一下為什麽第三局能進行得那麽順利。討論出的結果很簡單,陶弛在的時候,總是以保護盛因明為主,很少主動遊走,因此隊伍整體聯動事實上一般。而上一局上的是戴書新,在下路對線容易被對面老辣的雙人組抓住機會,因此盛因明指揮他多次出去配合打野遊走,反而起到了比待在下路一直保護盛因明發育更好的效果。
辛垂虹道:“版本改動,確實MSI版本已經變成了野輔版本,我們得加強遊走訓練。”
此後幾次訓練賽裡,TS改變了主打雙C的戰術,開始訓練野輔雙遊。效果有好有壞,主要是陶弛的風格很頑強,他確實是以保護見長的輔助,操作雖然靈性,但遊走時機選擇有時候很一般。
需要盛因明在下路給他指揮。
問題不算大。
只要還沒到MSI,沒到S賽,隊伍都是可以進步的。
*
這天盛因明打了兩局Rank,手疼,在洗手間裡給手腕衝水。他解掉一直纏在手腕上的護腕,輕輕按摩那一塊酸痛的肌腱。眼睛低著,神色十分認真,而且平靜。
面前的鏡子裡出現了另一個人。
宿原問:“疼?”
盛因明看他一眼,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隨口說:“還行。”
宿原:“給我看一下。”
盛因明把手伸到他面前,五指松松攤開,眼皮垂著。
宿原忽然伸手摸了摸他手腕上那些深淺不一的痕跡,問:“這是怎麽了?”
盛因明坦然道:“小時候自己割的。”
“為什麽?”
“情緒不好。都是小時候的事了,那時候腦子有問題。”盛因明的聲音聽起來挺坦蕩的,但宿原分明捕捉到了撒謊的某種跡象。
但他沒有繼續問下去了,摸摸他頭說:“帶你出去吃飯?”
也許是因為比賽,也許是別的什麽原因。
反正,在基地裡他們很少親近,在一起也是討論比賽討論遊戲討論版本。盛因明這個人有些冷硬的固執,性格裡天生有點堅硬在裡面,看起來柔軟,實際上堅持的東西很難被誰融化。
哪怕是宿原也不行。
他們爭吵少,其實是盛因明懶得跟人吵架。
宿原有時候對這種性格感覺到無力。原先猜疑盛因明的時候,他能夠毫不顧忌地說寫冷漠的尖銳的話,可是知道盛因明的家庭,知道他的故事以後,宿原一直維持著某種珍惜的小心翼翼的態度。
離開基地,盛因明才稍微能放開點兒。
盛因明回訓練室稍微收拾了下外套準備出門。已經是三月底,上海的天氣早已轉暖,盛因明隻穿了件薄外套,衣袖手臂上有大團墨綠色的印花。跟普通男生一樣他也喜歡潮牌喜歡電競選手裡流行的巴黎世家和迪奧,衣服襯得人更加挺拔漂亮。
陶弛好奇地轉過身來:“盛哥你出門啊?”
盛因明:“嗯。”他破天荒補充了一句,“去吃飯。”
“啊?你一個人嗎還是跟朋友?”
盛因明淡淡說:“跟朋友。”
“哦哦,玩得開心。”
沒過兩分鍾,宿原在門外叫他:“走了。”
陶弛:“……?”
所以這個朋友,是……隊長?
他慌忙站起來:“隊長我也去吃!隊長請客我也要!”
宿原:“……滾。”
陶弛只能眼睜睜看著隊長和自家AD並肩出了基地大門。陶弛有些迷惘,轉頭看向正在跟女朋友視頻的郝樂:“樂哥。”
郝樂分出神來:“怎麽?”
“隊長和盛哥……怎麽不叫我也去吃飯啊?”
郝樂問:“你去幹什麽?和他們演一家三口吉祥三寶?”
陶弛:“說話就說話,怎麽還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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