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石頭頂上亮出投降的白旗,盛因明朝他走了兩步。
艾卡西亞暴雨傾瀉而出,直接把錘石打得只剩一絲血皮。
隨後卡莎翩然而去。
【???還剩最後一點血不打了是吧】
【彈幕你們懂什麽啊,不懂不要亂叫】
【你們不僅不懂遊戲,還不懂愛情】
【媽的不看了!!】
全明星就在歡聲笑語中落幕。
微博上鋪天蓋地全是關於TS雙子星的戀愛實錄。如果說世界賽總決賽舞台上的親吻更像一場情到濃時的宣誓,那全明星點點滴滴則全是真正的、持久的、穩定的親密愛情。
真的有那麽甜蜜嗎?
簧老師捧住自己的圓臉,跟室友抱怨:“我也好想談戀愛哦。”
室友:“轉發你CP錦鯉,你也能兩天之內搞到兩個帥哥。”
全明星結束後,TS算是正式放假了。忙了一整年,終於有一段時間能稍稍休息,盛因明其實沒什麽特別想做的事情——不對,有一件。
剛回到基地那天晚上,基地裡來了個不速之客。前台小姐姐打電話上來給盛因明:“小盛,有人找你。”
盛因明披著大衣下樓,他媽媽坐在會客室裡。
盛因明自顧自倒了杯水,在她對面坐下,問:“有什麽事嗎?”
周明玉說:“我馬上就回法國了。”
“好。”
周明玉望著他,問:“你一個人,好嗎?”
“好。”
周明玉沉默了。許久她終於說:“這段時間我反思了很多。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很多事情……你知道,很多事情,我對不起你。”
“好。”盛因明抿了口熱水,“我知道。”
“媽媽也不求你能原諒,只要你能過得快樂就好。補償、彌補,都不可能做到。”她頓了頓,說,“精神上的補償做不到,物質上……媽媽送你一套房子,寫你的名字,就在這附近。你不想住的話,把它出租出去也行。好嗎?”
盛因明費解地看著她:“為什麽要做這些呢?”
“為了……不為了什麽。”周明玉看著他,說,“對不起。”
盛因明站起來:“慢走。”
周明玉走了,帶走某種不可彌補的悵然。盛因明在基地裡消沉了兩天,宿原說安排了旅遊,要出去玩,盛因明剛好心情差,就同意了。
冬天出去旅遊,要麽去最冷的地方,比如瑞士,國內比如哈爾濱、漠河,要麽去最溫暖的地方,比如三亞、夏威夷。去國外有些倉促,宿原決定的是往北走。
那天下午出發,晚上凌晨的時候飛機降落在當地的小機場裡。
盛因明穿的是件單薄的短款羽絨服,一出機艙就感覺到鋪天蓋地的暴烈風雪氣息,有點冷,打了個寒顫。很大一場雪,鋪天蓋地,在深紫色的絲絨天幕下,泛著銀白的冷光,一直綿延到視線盡頭。
宿原拉住盛因明手臂,用自己的厚外套裹住他。盛因明覺得有點別扭,兩個人黏黏糊糊走路太奇怪了。可是深夜的機場根本沒什麽人,工作人員仿佛機器一樣平靜泛著無機質的光芒,而外面風雪大作,就在這樣的世界裡,粘一點也沒什麽吧?
盛因明反身慢慢悠悠地抱住了宿原的腰。兩個人的姿勢類似於正面的擁抱,宿原往前走,盛因明只能往後退,哪怕走得這麽不方便,兩個人依然挨在一起就好像中了某種黏黏咒的小動物。盛因明手從腰往上移,移到背脊,抱住之後像個小動物一樣掛在上面,舒服地把臉埋在他肩膀上歎氣。
宿原一隻手還拎著個行李,另一隻手摟住他,大步往前走,低頭跟他對視,睫毛長得要碰到一起了,低聲說:“粘人精。”
“粘人精呀。”盛因明鸚鵡學舌,慢吞吞重複了一遍,“哇。好粘哦。”
凌晨落地先定了當地的一家酒店,休整洗漱完之後盛因明還很有精神。之前在PTG的時候,PTG基地在北京,但三年也沒見幾場大雪,盛因明很喜歡下雪,拿了拍立得就開始拍。
宿原從浴室裡出來,隻穿了一件浴袍,一邊擦頭髮,一邊叫盛因明:“不困嗎?”
“不想睡覺。”盛因明回過頭來,朝他揚了揚下巴,“別動,給你拍張照。”
宿原停手,朝鏡頭看。盛因明拍了張,有點不大滿意,朝宿原勾手:“你離我近點。”
宿原故意隻挪一小步:“可以嗎?”
“再近一點。”
“再近就……”宿原忽然倒在盛因明身上,摟住他的脖頸,小聲說,“再近就負距離了,寶貝。”
盛因明臉色通紅……不是,這個人怎麽什麽話都能接黃腔?下流。他使勁推開宿原,揉了一把宿原還濕淋淋的頭髮,說:“還在滴水,快擦乾啊。”
宿原像只在雨天瘋玩了一天的大狗狗,拚命把自己的頭髮往主人臉上身上蹭:“不想擦呀,我的寶貝替我擦。”
盛因明很無情,聲音格外輕快:“自己擦,我在拍照。”
拍了好多張洗出來,頭幾張還是窗外的雪景和小雪人,後面就全是宿原。宿原擦頭髮啦,宿原撐著下巴笑啦,宿原朝鏡頭挑眉啦。盛因明把照片鋪在酒店的木質小桌子上,給宿原看:“你看你好油。”
“油嗎?”宿原端詳,“很帥啊。”
盛因明笑了:“哪有人說自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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