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和席斯言博士三年同學又三年同事,他開始也見過不少動心思的小妖精,沒有一個知道席斯言的正宮、每天聽大家磕cp磕的昏天暗地以後,還能繼續往上努力的。
方恆是第一個。
鍾源想,估計也是最後一個了。
就怪席斯言,他那點感情全給了井渺,面對別的是一概感覺不到,但凡這大哥敏感一點,也不用他帶著歪打正著的宋浮雪在這幫井渺清情敵啊。
方恆聽宋浮雪這麽說,表現的更好奇了:“那更想去看看了,收服了我們席哥的,得多厲害啊。”
鍾源內心持續飄過彈幕:不厲害,可一點都不厲害。你該反問席斯言是怎麽收服的井渺?他那撲克臉怎麽著就騙著這樣的小白兔了?
“那可厲害了,長得又漂亮,智商又高,性格又好,還特有錢!是吧宋姐!”鍾源笑著說。
宋浮雪果然配合:“那是!配給席斯言簡直糟蹋!可不是我吹,我們金老常說的啊,席斯言祖墳冒青煙了,才給他配這麽一小天使!”
鍾源十分滿意。
方恆佯裝震驚:“是嗎!我去拿個手機,兩位老師樓下等我一會啊。”
方恆一走,宋浮雪當即翻個白眼:“可累死我了,還好鍾源你雖然傻,但是說出來的話都歪打正著地配合我。”
鍾源內心WTF:“啥?我還嫌你一驚一乍地傻呢!”他反應了一會,“你也看出來了?”
宋浮雪冷哼:“誰看不出來啊!他是仗著自己條件好,我只能把井渺吹上天啊。”
鍾源喪氣:“可是我覺得井渺打不退這情敵的,他們夫夫兩個遲鈍的我頭疼,老實說這麽閉眼吹真的好嗎?”
“那也得吹,怎麽著自己人還能下自己人威風啊?要不咱們一會找一排人去給井渺獻花,給他排場撐起來,讓小方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宋浮雪抱著花,說著就想叫人。
鍾源:“別了姐,回頭席斯言知道了,我們起碼三個月喝不上他點的賊貴的咖啡。”
三個人往數學系走的路上,宋浮雪還在想著這事。
方恆問鍾源:“鍾老師,席哥和井渺結婚多久啦?”
鍾源想想:“三年,但是三年之前在一起三年。”
他喃喃道:“六年啊……這都快七年之癢了啊。他們怎麽認識的啊?”
怎麽認識……他們還真不知道,問過席斯言,他就讓他們去問井渺,問井渺,井渺就含含糊糊說一句:“沒有認識,一直都是哥哥。”
聽聽這話,浪漫過多少初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席斯言他媽生的二胎。
“額……這好像席斯言還真沒說過。”宋浮雪對鍾源使眼色,“你知道嗎鍾源?”
鍾源硬著頭皮編:“額,我校著名現場音樂會《遇見》你知道不?據說是還原初次見面。”
反正同人設定都是這麽寫的。
方恆:“……您這說了等於沒說。”
“害,你、你到時候去問他老婆唄。”鍾源笑。
到了數理化院大樓樓前,已經很多人了,很多學士服裝扮的畢業生和來參加的家長,應該是剛拍完了畢業照,宋浮雪一眼就看到了井渺。
小男生紅著一張臉被很多人拉著合影,像個景點一樣。
他們剛想開口打招呼,後面一大聲激動地“渺渺!”
三個人看過去,是席斯言爸媽。
蘇皖脖子上掛著一台一看就很貴的單反,席玉城抱著一束向日葵。
“哎喲我們渺渺穿學士服太漂亮了!”蘇皖跑過來抱著他,開心地一個勁捏他臉,“來讓媽媽多給你拍幾張。”
席玉城把花給他:“恭喜畢業,渺渺。”
井渺笑著說:“謝謝爸爸媽媽!”
“哇,您是井渺的媽媽嗎?”井渺的同學湊過來,“您真年輕啊!”
蘇皖高興地花枝亂顫:“渺渺同學真會說話!”
杭晚湊過來,想看看席斯言嶽母長什麽樣,看到後面的席玉城忽然恍惚了:“您、您……您不是那個市政廳的……席……嗎?”
席玉城禮貌點頭:“你好。”
這張經常在市電視台新聞上出現的臉忽然讓井渺的同學都圍過來震驚了,這些年輕的大學生跟迎接領導下鄉似的,湧上來和他握手:“感謝領導蒞臨華大!華大數理化院蓬蓽生輝!”
“原來井渺爸爸是領導啊!虎父無犬子您真是太會生了!”
“您也太低調了!兒子從不秀爹,爹也不秀兒子!”
席玉城哭笑不得:“謝謝謝謝,謝謝各位同學對我們家渺渺的照顧。”
“領導這不是客氣了嗎!”
“哈哈哈,領導您早點說您是井渺爸爸我們還能更照顧點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們學的不是數學,是官場文化吧!”
華大學生真是,不僅出息還很幽默。
席玉城可從來沒來過華大。
席斯言本科畢業博士畢業他們都沒來。第一是席斯言太酷,畢業從來都是拍了照就走,讓他一點為人父母的儀式樂趣都沒有,這時候他充分理解並讚同蘇皖為什麽日漸嫌棄自己的親生兒子了。
養席斯言真是太沒意思了,一點參與感都沒有。
第二就是他也實在是太有名了,席斯言不喜歡別人說他拚爹,而他在席斯言成長的路上也確實沒出過什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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