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並不代表就沒有希望,精神科專家說井渺的智商很高,接受能力很強,隨著時間的增長和外界事物的刺激,也許他的智力水平會慢慢成長,從心理學上來說,就像失憶的人得到打開記憶的契機,當他有了渴望成長的自主意思,也許會慢慢趨向一個成年人。
那個時候的井渺,測試結果是七歲的感知,卻能做初中數學題的智商。
他現在能聽懂英文,做高等數學,那麽是幾歲的感知?
席斯言有些不敢想,他一直把他當七歲的人照顧,卻沒想過現在的井渺可能是十幾歲,那他是不是要改變和他的相處模式?
十幾歲的男孩子,想要什麽樣的哥哥?
“哥哥?”井渺喊他。
席斯言回過神來,他看著井渺期待的眼神,松了嚴肅的神情:“渺渺,幾乎全對了,你太厲害了,想要什麽獎勵?明天想吃什麽?哥哥給你做。”
井渺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什麽獎勵都可以嗎?”
“嗯,當然。”
他爬到席斯言腿上,□□坐在他身上,摟著席斯言的脖子,指著自己的嘴巴撒嬌:“能要哥哥,像晚上睡覺那樣,親親我嗎?”
席斯言呼吸一窒。
他從沒在井渺清醒的時候吻過他。他們夜夜睡在一起,井渺又黏他黏的緊,他總有難以忍受的時候,就會在他睡著的時候,壓抑著呼吸和欲念,親吻他。
起初是經常親吻的頭頂和眉目,後來就是脖頸和鎖骨,或者把他的手牽起來一根根吻,再後來就得寸進尺,捏著他的下巴,親的難舍難分,親到他總在衛生間裡一待就很久。
井渺從來沒醒過,他以為他不知道。
“你知道?”席斯言聲音有些發抖,他不確定現在席斯言的心理年齡,如果還是七歲,在經歷過險些被人猥褻□□的陰影后,他會怎麽想。
席斯言抱著他的腰,眼神晦暗。
井渺點頭:“知道的哥哥。”
“裝睡?那為什麽不推開我?”
“沒有裝睡哥哥。”他搖頭,“是被哥哥親醒的。我醒的時候哥哥都隻抱我,隻親我的額頭,睡著了哥哥才會這樣靠近我,我不敢醒。”
什麽意思?
這是什麽意思?
如果是二十一歲的井渺,這和勾引有什麽區別?
頂著這樣魅惑的臉,用純潔的眼神,說著撩人的話。
席斯言喉嚨發癢:“你......你沒覺得有問題嗎?你還小,我這樣對你,你害怕嗎?”
“我不小!”井渺用力反駁,用手錘他胸口,“我不小!我不害怕!”
“你多大?”席斯言抓住井渺亂動的手問。
多大?
他不知道。
井渺陷入迷茫,他對人的年齡沒有界限感,他想不起自己以前有多大,也不知道席斯言有多大。
“我不知道......哥哥、哥哥有多大?”
席斯言循循善誘:“我27,你知道27是什麽概念嗎?你不是看《卑鄙的我》嗎?格魯和露西,他們結婚了,他們接吻了,哥哥就是那個年紀的大小,可以結婚可以接吻的大。寶寶呢?你是那三個小孩裡的哪一個?”
井渺陷入思考,然後認真說:“那我也有27,我不是小孩,我要和哥哥結婚,是不是就要和哥哥一樣大?”
席斯言笑出聲來。
氣氛不算很好,他們剛剛做完了一張試卷,現在像在和小孩講道理,總之不是特別曖昧的氛圍。
席斯言捏著他的下巴就親吻他,攻城掠地毫不手軟,他抱他用力又急切,手順著他柔軟寬松的睡衣下擺就輕觸井渺的皮膚。
他的腎、胃、肋骨到胸肺。
席斯言又驟然松開他,井渺還在突如其來的心跳交換裡沒醒過神。
席斯言就抱著他酸了眼眶和鼻子,心窩裡的痛感襲來的太快,車鳴聲、撞擊聲、尖叫聲一下子衝進他的耳朵,像驟然被剝奪了呼吸,他急切地喘息。
那場車禍,井渺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太強的衝撞讓他的肋骨斷裂,碎骨戳在他的器官上,不停出血。手術做了一個又一個,幾百萬幾百萬的花出去,病危通知書下一次又一次,才救回井渺一條命。
他只是碰到,就想到這具孱弱的身體裡面替他遭過的罪,就心痛的不能呼吸。
“哥哥不要哭……”井渺好像知道他在難過什麽,抱著他安慰,“我不疼的,都好了哥哥。”
那夜他們抱在一起,井渺像一隻擱淺上岸的魚,只會擺動尾巴。
井渺直接精疲力盡地睡了過去。
席斯言無奈又喜愛,沒有專業醫生的一紙診斷,他不敢確定現在的井渺是幾歲,不敢做更多。他想起來去衛生間解決一下自己的欲望,被無意識地井渺拉住:“哥哥不要走。”
有些幸福的煩惱。
席斯言不用去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鬼樣子。他做好了養一輩子小孩的準備,一扇門讓他在“井渺的哥哥”和“冷漠的席斯言”之間切換,他會永遠得不到滿足,但是又永遠滿足。
現在好像一切又有了變化,井渺完全無法離開自己,也在慢慢長大。
可是等他恢復到成年人的感知時,還會這樣連睡覺都不放手嗎?
第9章 獻祭
過了兩天席斯言連哄帶騙拖著井渺去了醫院,因為之前的事,井渺對醫院也產生了新的抗拒,還好他這一年來身體沒有大問題,席斯言也就盡量避免帶他去醫院,都是請甘自深或者請之前井渺的主治醫師來家裡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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