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在旁邊嗎?你把電話給他,我和他說。”
蘇皖把手機遞給井渺,故意大聲說:“渺渺往死裡罵他!”
井渺接過電話,小聲地說:“哥哥。”
席斯言聽他聲音,骨頭都軟了:“寶寶想我了?找媽媽告狀?”
“沒有……”他弱弱地說,心裡卻是老實承認,好吧有的,“你想我了嗎?”
席斯言被他問的心跳停了半拍,周圍很多人,他也不好說太肉麻的話:“等下讓媽媽送你來研究院好不好?”
井渺咬嘴唇:“你還沒回答我。”
“你來了我告訴你。”他壓低聲音。
井渺不知覺地就紅了臉,剛想說話,手機又被蘇皖一把奪過:“席斯言!渺渺問你想沒想他你怎麽不回答!你幹嘛呢你!”
席斯言:“……媽,我挺懷念你以前根本不接受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樣子。”
蘇皖氣的:“你這叫說的什麽話!”
“好了媽,你現在送渺渺來研究院找我。”
蘇皖暗罵,又發了條朋友圈吐槽:大兒子就是那不省心的壞蛋。
車上蘇皖還教井渺:“一會見了你哥別軟乎乎的,罵他,查他崗,聞他衣服有沒有香水味,翻他手機,指著他額頭說以後再這麽晚回家別回來了!”
井渺大驚:“這不太好吧?”
“你就得這樣!渺渺你就是太軟了,席斯言都是給你慣出來的!你看看他以前,幾步路不見你都不行,現在都能12點才回家了,再然後,他就不回家了!”
井渺被蘇皖說的一愣一愣,手心裡開始冒冷汗,心裡還是難受。
到了研究院,他輕車熟路的去席斯言的科室,實驗室門開著,他看到席斯言正和一個氣質高雅的女性笑著說話。
蘇皖的話回蕩在他耳邊,幾乎就要哭出來。
席斯言轉頭看到井渺,淡綠色的羽絨服裡裹著一個冰雕玉琢的小男孩,臉被衣服襯得越發白,好看的跟動漫裡走出來的似的。沒顧上先和這個老師道別,幾步就走到他面前來。
“寶寶!”他也不在乎別人是不是看著,上來就把人抱在懷裡,反正席斯言是個妻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拉他的手,發現都是冷汗,“怎麽在冒冷汗?”
井渺沒忍住,抽著鼻子就開始哭
席斯言一下子慌了神:“渺渺,渺渺怎麽了?”
他撲進席斯言懷裡哭,也不說話,就一個勁的哭。
席斯言只能轉過去和那位女性告假:“宋老師……”
宋浮雪憋著笑:“行了行了,放你半天假,晚上八點準時回來,趕緊去哄你媳婦兒。”
他不好意思地道謝,拖著井渺的屁股往身上一抱,井渺兩條腿自然地盤在他腰上,席斯言就跟抱樹袋熊似的把井渺抱走了,邊走還邊哄:“不哭了不哭了,外面太冷了,一哭凍臉,你把臉埋哥哥肩膀好不好?”
鍾源湊上來和宋浮雪說:“宋老師見識沒?”
“見識了見識了,你們總和我說席斯言家那口子是個哭神轉世我還不信,今天是長見識了。”宋浮雪笑的捂著肚子,“我也服席斯言,平時還挺嚴肅一人,見到他媳婦是臉都不要了,我看他就快跪下了。”
鍾源感慨:“我們都習慣了,一開始真的是嘴巴張開能吞拳頭的目瞪口呆,帶學生的時候板著臉幾句話就能把研究生說自閉,搞數據校正偏差0.000001能發火砸盤子,媳婦電話一來寶寶乖乖的哄,膩歪死了,有點時間不睡覺休息也不玩手機打遊戲,盡給他寶貝打視頻電話了,他剛回來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他,是不是男朋友太黏人了?他和我說小孩一個人上課有點不習慣。好嘛,這都一年了,早上一起來,中午一起吃飯,下午就一起回家的狀態,就中間這點時間,還兩三個視頻電話的打呢。”
宋浮雪大驚:“真的假的?感情這麽好?我也算見過很多同志了,照你這麽描述的,我還頭一回見。”
旁邊另外一個不說話的同事翻著白眼補充:“真的。三個月前,席斯言是我偶像,來了這三個月,我簡直對他沒眼看。對了鍾源,你一開始就問的太偏頗了,什麽男朋友黏人,你該這麽問,是你男朋友太黏人了?還是你太黏人了?”
鍾源笑:“是是是,我那會不清楚情況嗎?你看井渺雖然就長了一張男人看了流淚,女人看了心碎的臉,但是怎麽想都不該是席斯言黏人吧?你說是吧宋老師?”
“啥?席斯言也會這麽哭?”宋浮雪魔幻了。
同事本著事實說話,替席斯言友好辟謠:“哦那倒不至於,就是有時候,和他媳婦打完電話的時候,會生氣砸牆罵罵自己,罵罵咱們單位,罵罵這個世界什麽的,我剛來的時候就撞見他發了瘋似的,甩了東西說這破材料他不管了,他要回家,他的寶寶哭了。”
宋浮雪:“……罵的什麽?有錄視頻嗎,給我看看。”
鍾源聳肩:“誰敢錄,他真生氣。罵的什麽……我想想啊。”鍾源頓了頓,繪聲繪色的學起來,“我真特麽是個畜生!我媳婦一個人在家裡,我還在這上這破班!非要趕著這會就出結果!有毛病嗎!什麽破事!我把我媳婦一個人扔在學校,扔在家裡,然後在這和這b世界的大氣壓鬥爭!我圖什麽!”
“大概就這樣吧。”
宋浮雪:“Woc…”
“您是才來了幾天沒見著,他隔一段時間就這麽發瘋一回,就最近他這加班加點要趕假期的量,大概就快發瘋了。”同事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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