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喜歡莫冬嗎?還是只是見色起意。
畢竟,畢竟莫冬長得那麽好看。
作為一個母胎solo沒有任何感情經驗,又和莫冬作了這麽久兄弟的人,陳越把自己剛才的情不自禁認定是一時衝動。
所以當薑宴洲打電話來邀請他和他妹一起去攀岩時,他沒有拒絕。
這也是接下來莫冬離開後的三年裡他最最悔恨的事。
第23章
A市中心有一家大型室內綜合攀岩館,是近幾年才建成的,剛開館那會,還掀起了一股攀岩熱。
陳越剛出小區,就看見薑宴洲那輛雷克薩斯停在那兒。
剛上車,就遭來了薑宴洲的嫌棄。
“嘖,一身灰,好歹也是去見我妹。你就不能穿亮色一點的衣服嗎?像個小老頭似的,死氣沉沉,你不是被那個誰傳染了吧?”
陳越笑笑,懶得跟他爭執,往後座看了眼,叉開話題“你妹呢?”
“小夏等不急,就先過去了。害,你說一個女孩子,整天上竄下跳,拿根繩子拴都拴不住,前陣子還瞞著我一個人偷偷跑去聖南角灣攀岩,要死這丫頭!哪天把她的腿都摔斷她才甘心呢!”
薑宴洲一提起他這個不省心的妹妹就說個沒完沒了,說得正起勁,忽然反應過來今天是要把妹妹給“推銷”出去呢,忙打回圓場,“誒,哈哈,小夏是活潑了些,但讀書還是不錯的,前年剛拿到B大的生物醫學工程的博士學位,你們應該有挺多話題的是吧,哈哈哈哈。”
薑夏很小就在國外讀書,一年也沒回國幾次。陳越雖然和薑宴洲很好,知道他有個妹妹,但卻一直沒見過面。
她隻比宴洲小一歲,宴洲家裡人一直想她早點安定下來,這些年都在給她安排相親,但沒有成功,現在把注主意打到陳越的頭上來了。
“這個攀岩館瘦猴他們去過,設備很齊全,還有個咖啡館,爬完後你和小夏可以去哪裡喝一杯。”薑宴洲看了他一眼,眼裡的意味很明顯。
正值周末,是攀岩館人流最多的時候。館內面積很大,抱石區很寬敞,有不少年輕人和小朋友在那裡玩。旁邊是競賽攀石岩壁區,直壁,屋簷,斜面等各式各樣的模擬戶外天然岩石的岩壁造型,其中布滿了彩色的螺栓岩點,同時引入顏色編碼攀岩路線,能同時兼顧初學者和骨灰級攀岩愛好者的需求。
陳越第一次接觸攀岩還是在大學裡的攀岩課上,隻學了個皮毛,算半個初學者。薑宴洲給他找了個教練,在他的指導下系好安全帶,雙手塗上鎂粉,抓住岩點,借力把身體重心往上提。
陳越還記得當時自己的攀岩課的結課成績是滿分來著,結果這會真槍實彈上場,才一會就累得滿頭大汗,完全靠著手臂吊在空中,腿到處擺蕩,中途還不慎滑落過幾次。
薑宴洲邊笑他像隻不會爬樹的笨熊,邊把全過程給拍下來,還發到朋友圈裡。
等陳越實在爬不動了,被吊繩放下來後,薑宴洲走過來拍了了拍他的肩膀,酸痛的肌肉被他這麽一碰,他倒吸一口涼氣,馬上戴上痛苦面具。
“誒,陳越,不行啊你,得多練練啊,走,帶你去看看我妹的。”
陳越剛才爬的只是個練習牆,周圍還是挺多人的。
現在走進競賽攀岩區後,人明顯少了很多,只有幾個身姿矯健的人狀若壁虎似的在岩壁上爬行,一道穿著寬松的短袖短褲,露出修長有力的四肢,扎著高馬尾的身影尤為矚目。
那人采用的是難度較大的先峰攀岩。
相對於從頂部架設好頂繩的普通攀岩,先鋒攀岩則需要相隔一小段距離把繩子扣入固定的快掛,攀岩線路靈活多變。
她手腳並用,熟練地根據路線調整自己的重心,保護扣入的動作輕松流暢。健康的麥色肌肉上已經蓋了一層亮晶晶的汗,颯爽的馬尾隨著攀爬動作是不是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此時她已經接近很少人達到的天花板部分了。下面有不少人拿著手機錄像,有的還在為她歡呼。
有一部分的壁岩傾斜程度很大,看上去幾乎就是反重力的設計,所有人都為她捏了把汗,但只見她抬起左腿,直接用腳趾鉤拉著身體橫跨向上移動,姿勢輕盈得像在岩壁上跳芭蕾。
臨近終點,最後一個手點距離很遠,看上去時完全不可能抓得到的,她停了下來。
就在陳越以為她要下來時,她卻突然身體微沉蓄勢,輕微擺動獲得移動節奏,突然腿爆發性向上一躍,同時手臂配合用力地向上拉,準確輕松地抓住最後一個岩點。
人群裡爆發一陣熱烈的掌聲。
她像一隻燕子一樣飛下來,揚著明晃晃的笑。她個子高,一眼就看到薑宴洲,“嘿,薑宴洲,你現在才來啊,剛才你看到了嗎。”
明明剛才鼓掌鼓得最用力的人就是他,但此時卻板著臉,擺出一副兄長的架子來,“沒大沒小的,還有這麽危險的動作你也敢做,上次摔斷手的經歷還想再來一遍是吧!”
薑夏瞥了瞥嘴,目光落到薑宴洲旁邊的一個男人身上,“這是你朋友嗎?”
她一雙精神的大眼睛直直地看過來,讓陳越想到中午烈日下海上的燦爛波光。
薑宴洲伸手攬過陳越,“陳越,你哥最好的兄弟,正巧他也來攀岩,就介紹一下你倆認識認識,小夏,快叫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