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們高二第一次摸底考試,昨天全校老師去開會,高二年級組討論的就是這個問題。
雲城一中作為一個私立中學,階級分明。
高三生就是雲城一中的寶貝疙瘩,高二的學生就是高三的陪跑,目的是防止高三跑累了。高一的學生就更搞笑了,就是練兵的,兼職啦啦隊。高三的學累了。好!把高一的拉出來開一個聯歡會,表演給高三看。給學姐學長們加油!
……
但就是這個坑爹的配置,非常、特別、十分適合高中學生們。
雲城一中的學生們也樂得處在這樣的模式裡。
高一課業任務不是特別重,剛升高中的小朋友們玩心又大,那不剛好合理利用,就拿來給高三的當啦啦隊。
高二的陪跑,提前適應高三生活。
高三嘛,一心學習,沒時間玩那也好辦,看別人玩唄!反正開心都是自己的,又不會少!
所以高二就是高三的陪跑,高三學生是開局大摸底,然後,理所當然,全體高二在沒有學完全部課程的硬件配置下,去做高三的陪跑!!!
雖然是高二,學的知識還不全,但是高二也沒得慫的,會的題都做對,不會就算了,這種考試就是撒網撈一撈,看能不能撈出幾條不一樣的魚。
來的早的同學都在背語文,畢竟語文這種東西,高一也能直接拿著高考卷做,沒有嚴格意義上不會做的題。
學校考慮到這次考試可能會摧殘到高二的心態,所以考兩天試,9月29號下午直接放假,給學生們來個加長版的國慶假期當做心靈撫慰。且沒有作業。
回去玩吧,玩high了,再回學校就會忘記來自高三的毒打,繼續開開心心的學習,準備下一場不知道什麽時候校領導安排下來的第二次陪跑!
學校的考場安排都是第一考場階段前四十,第二考場階段四十一到八十,依次類推……
但是這一次摸底考是按姓氏拍的,也就是說一整個班被分的天南海北,七零八落,一個考場可能見不到一個同班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分散的一個班才又回到教室裡。
考試嚴格按照高考模式,第二天考綜合和英語。
老劉捧著個保溫杯,笑呵呵走進教室,問大家考得怎麽樣?
班裡瞬間一片哀嚎,湯一銘在位置上大聲的說:“考完語文我覺得我能上清華,考完數學我覺得我能上大專。”
班裡的哀嚎瞬間變成一片哄笑。
年少的憂愁總是這樣像風卷來的雲,來的快,也去的快。
一場哄笑就能淹沒了一天的壞心情,一棵沒有甜味的糖都能讓人忘記一整天的摧殘。
紀青嵐在班裡的哄笑中轉過頭和路念遠說話。
他可沒忘記這個別人口中的學神。
雖然平時兩個人經常開玩笑,同桌又帥又酷的,可是紀青嵐也一直都記得這家夥上課的時候在紙上的寫寫畫畫。
剛開學的時候,紀青嵐是不太知道路念遠在演草紙上算的都是什麽東西,因為那上面寫的公式他都沒看懂,可是後來這家夥畫的雙星環繞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路念遠這家夥肯定是自己提前學了東西的。
“路哥,你數學做的怎麽樣?”
紀青嵐瞟了一眼路念遠,操!這家夥又在無形裝逼了,那張演草紙上又出現了他不認識的公式!
路念遠繼續算著算了一半的數:“怎麽,想和我比比?”
將算出的結果謄寫在一張已經寫了大半張數字的紙上,路念遠不慌不忙的問:“我贏了有獎勵?”
???
紀青嵐這段時間一直被慣著,下意識地開口:“為什麽不是我贏了有獎勵?”
路念遠:“不都是一樣嗎?贏了有獎,輸了有罰唄。”
紀青嵐一想,好像是這個理。
紀青嵐:“行唄,我贏了你請我出去玩,我輸了你帶我出去玩。”
路念遠撇了一眼,這個又開始發表無恥言論的紀青嵐,遞了一個鄙夷的眼神,沒有說話。
在吵吵鬧鬧的教室角落裡,因為路念遠的沉默,紀青嵐直接一錘定音,為兩個人敲定了一個賭約。
--
雖然你沉默了,但你還是同意了啊。
--
紀青嵐和余次在九月的最後一天,坐著地鐵從雲城東一路坐到雲城西。
因為姑姑說,明天就是十一長假了,到時候遊客一多,地鐵不好坐,直接就30號坐地鐵過來住雲城西,等十一開始上課。
直接被無情剝奪了30號這天假期的紀青嵐和余次……
兩個化學小垃圾,之前經常抱團找姑姑補習。
只不過以前是謙虛謙虛,現在成了真·垃圾。
坐在姑姑給他們安排的專屬小教室裡,後面是放冷氣的空調,桌子上是一本厚厚的奧林匹克競賽解題方法大全……
這是個奧賽衝刺班,其他人都是衝刺奧賽,這兩個被拉過來補習的化學小垃圾混在其中洋洋得意。
用紀青嵐的話說:擠在一堆太陽中間,就算不會發光,你也該學會反光了!
對著黑板上那理解不夠、裝逼管夠的競賽題拍了一張照片,余次直接點開十三班班群裡,點擊圖片、選中、發送。
余次這家夥標準的身在曹營心在漢。明明是十七班的人,但是卻加了十三班的班群,甚至在十三班班群發言比在十七班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