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珩瑩白的腳趾蜷縮著,腿根兒發顫,濕濕的喘氣,任命般的閉上眼說,“別在這……去床上。”
“在這不好嗎?”喬予揚壞極了,把懷裡的人揉了又搓的,咬著耳朵問,“又沒人來打擾,寧神,是不是挺刺激的?”
訓練室裡有一塊落地窗,明媚的陽光照進來徑直落在二人身上,從寧珩的角度,能看到遠處的人工湖,和園區裡逐漸泛黃的茂盛樹葉。
電腦裡不斷傳出激烈的槍響,還有主持人激動的聲音,Wakely的名字不斷地在耳邊響起,有一種被別人窺視的錯亂感。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極大的羞恥感讓寧珩從頭紅到腳,澄澈的眼睛裡含著一汪水,紅著眼睛罵道:“刺激個屁,放開我!”
喬予揚變本加厲,站起來把人放在桌上,親著他的唇。
寧珩的意志力越來越弱,就在他快要完全淪陷的時候,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來,驚擾了即將開始的情事。
喬予揚不想理的,寧珩卻突然有了力氣,把人推開,紅著臉、喘著氣,借著接電話逃離alpha的魔掌。
喬予揚用指腹抹了一下被咬得生疼的唇瓣,看著他倉皇離去的樣子笑了下。
電腦上播放的比賽已經進入賽點,Wakely用出神入化的狙解決掉敵人,DAR贏得了本次的冠軍。
喬予揚看著兩年前的自己和夥伴,恍惚了一瞬。
記得沒錯的話,這是DAR第一次參加全國性的比賽,那會兒戰隊剛重建,喬家給了龐大的資金,不用四處拉讚助,別人就會看著喬父的面子上趕著湊過來。
錢是不擔心,可他們需要在圈裡站穩腳跟,只有強者才能獲得別人的尊重。
那段時間是他們最辛苦的時候,他帶著秦北、江薑、金粵和張讕安四處參加比賽,不論賽事大小,只要有比賽他們就上。
喬予揚知道很多人在背後嘲笑他,很多人猜測他和姚青昀的關系不清不白,又靠著家裡的關系創立戰隊。每次主辦方笑臉相迎的時候,他都能看到笑容背後的諷刺。
但他不在乎,黑他也好、罵他也好,說他和姚青昀不清不楚也好,從他離開家進入電競圈兒開始就很明白自己要什麽。
他不畏風浪,更不怕詆毀,實力是對妄言最好論證。
只是他沒想到,在一切走向正軌的時候,卻換來了隊友的背叛。
“隊長?”寧珩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喬予揚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寧珩問,“叫了你好幾聲。”
“沒什麽,”喬予揚把人拉過來,曖昧地說,“打完電話了?我們繼續?”
“續你個大頭鬼!”寧珩把人推開,捂著領口,“我要出去一下。”
喬予揚咬著他的指尖,隨口問:“去哪兒?”
“就……有事。”寧珩頓了一下,收回手,扯了扯衣尾,“下午回來。”
“行吧,正好我也要出門,我送你。”喬予揚扒了扒凌亂的頭髮,往房間裡走。
寧珩莫名,“你也要出去?你去哪兒?”
喬予揚原封不動地把他的話扔回來:“有事。”
“……”寧珩朝他豎了個中指。
他倆換了身衣服,蓋住身上的痕跡,把一切迷亂藏在華麗的衣物之下,除了彼此,沒人能知道這些旖旎的曖昧。
喬予揚依照寧珩的地址,把人送到市裡的一家咖啡廳,寧珩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時,被他拉住。
寧珩不解:“?”
“沒人告訴你,坐了男朋友的車,走之前要幹什麽嗎?”喬予揚問。
“……”寧珩眸光微閃,惱火地說:“你還要說幾遍?我!沒!答!應!你!”
“早晚的事兒,”喬予揚不以為然,對寧珩單方面認為沒在一起的概念充耳不聞,“現在你應該吻別你的男友。”
說著,他伸手握著寧珩的後頸,傾身過去吻住他的唇瓣。
蜻蜓點水、淺嘗輒止。
分開後,喬予揚看著寧珩呆滯的眼睛,“學會了嗎?”
寧珩抿了抿唇,耳根開始發紅,“學個屁。”
喬予揚捏了一下他嫩豆腐似的臉蛋,“下次記得。”
“滾吧你。”寧珩推開門落荒而逃,進了咖啡廳直奔洗手間,用冷水衝著臉。
媽的,這人也太他媽會撩了。
就他這樣沒談過戀愛?誰信啊!
寧珩靠著洗手池冷靜了一會兒,平複著臉紅心跳,然後抽了幾張紙把臉上的水擦乾淨。
過了幾分鍾,他看著鏡子裡的人恢復到自己最熟悉的冷漠模樣,這才走出去。
咖啡廳裡悠然安靜,空氣裡充斥著濃鬱的咖啡豆香氣,客人時不時地不時地推門而入,門口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是A市市區裡最受歡迎的咖啡廳,不為別的原因,只有他們家的店有單獨的包廂,裝潢的大氣又精致,牆上掛著複古的油畫,提供給客人獨立、私密的環境,
寧珩根據對方發來的包廂號走到門口,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滑動了兩下屏幕,然後揣進兜裡,開門而入。
一位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坐在裡面看著雜志,戴著一副銀框眼睛,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見他來了立刻站起來,溫和有力地伸出手,“你好Loper,我是KIK俱樂部的經理,我姓韓,單名一個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