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Wakely出現後,直播間裡的人數又飆升了一段,在一千多萬人的眾目睽睽之下,站著的男人緩緩彎腰,棱角分明的側顏出現在直播間,與寧珩驚訝無措的臉平視。
“我剛看了一會兒,寧神好像說要把我拉過來舌吻?”喬予揚露出一抹笑,“我現在就在這,寧神?”
【啊啊啊啊吻他!吻他!】
【這他媽不親說不過去吧!寧神,這是你自己說的話啊!】
【親,給老子往死裡親!】
【我不應該在直播間,應該在車底!】
【笑死,喬神,你還能想能起來大明湖畔的網管嗎?】
【網管哭暈在廁所,這他媽更黃了】
“……”寧珩肉眼可見的脖子變紅,和他對視了兩秒就敗下陣來,垂著眸難堪地說:“你他媽別這麽較真行不行?我那是……”
“那真是不好意思啊,”喬予揚捏著寧珩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我和你的粉絲一樣,當真了。”
說完頭一偏,含住寧珩的唇瓣廝磨了一瞬,不客氣地敲開,長驅直入。
“唔……嗯!”寧珩瞪大了眼,手指推拒著他的肩,臉上火辣辣的,眼眶立刻潤了。
喬予揚固定住寧珩的脖子,不讓他亂動,舌頭在口腔裡翻攪著,完全沒有因為開著直播而收斂。
兩三下,寧珩就被吻得暈乎乎的,待他回過神,電腦屏幕已經黑了,不知什麽時候始作俑者把直播給關了。
“你瘋了吧!”寧珩捂著嘴,還沒從極致的羞恥中緩過來,“這他媽是直播!”
喬予揚瞧著他蘋果似的臉蛋兒,心情頗好的親了親,“你和那群人討論口/活兒、床技、姿勢的時候,怎麽沒見你有在直播的覺悟?”
寧珩眼裡波光粼粼的,睫毛眨了眨,聲音在嗓子眼兒裡打轉,“那不一樣……”
那是獨自的口嗨,想怎麽說都行。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一面對喬予揚各種恥點都來了,關上門怎麽做、怎玩兒都行,一旦在外人面前同框他就繃不住,被牽個手,臉都能紅半晌。
喬予揚問:“有什麽不一樣?”
寧珩和他說不通,認命地說:“這下好了,我倆肯定上熱搜了。喬予揚,你能不能有點責任感啊?網管找你,是讓你阻止我的,結果跟我滾一堆兒去了。”
說起熱搜,他猛然想起另一件事,注意力立馬轉移,“王輝的事兒,是你乾的嗎?”
喬予揚挑眉,倚著桌子,拿起寧珩的水杯喝了一口咖啡,“為什麽這麽問?”
“視頻。拍攝的地方是對面的屋子裡,從畫面上來看應該是放大過了的,再放大之後畫面還能這麽清晰,只有一種可能,拍攝人的設備很精良,沒有上萬塊的機器是拍不下來的。”
“這年頭的狗仔能用上萬塊的機器去拍一個不溫不火的直播公司老板?”寧珩眼睛很亮,條理清晰,和前一秒還在害羞的人判若兩人,“只能是有人蓄意了,誰會這麽做?是,或許他有很多對手想搞他,但是特意廣而告之的曝光私生活的,只能是你想為我出氣了。”
喬予揚笑了笑,“還真什麽都瞞不過你。”
寧珩揚了揚下巴,有些得意。
喬予揚看得心裡癢癢,又俯身去親他的嘴角。
“他是KIK的董事,你這樣也是在向KIK挑釁?”寧珩不甚明顯的嘟起嘴,和他親出了“啵”的一聲。
“衝冠一怒為紅顏,”喬予揚說,“他除了在隊員上面動手腳,對DAR也是沒轍了。”
寧珩神色一凜,“KIK找上其他人了嗎?”
“嗯,找上趙焱了。他和你一樣,主動告訴我了。”
寧珩思索一瞬,“他能百分百信任嗎?”
“信任是可以,但做不到百分百。”喬予揚不假思索地說,“就連秦北、江薑我也有暗中留意,哪怕他們陪了我這麽久。但有了前兩次的事,我不得不給他們的信任的同時,給自己留一條能提前應變的退路。”
人心最難測,冉芃當初選擇KIK的時候教會了他,在利益面前感情是最不值一提的事情。
寧珩看著他眼底的冷漠,覺得有些陌生,“那我呢?”
喬予揚注視著他,沉默半晌,坦然道:“是防范過,但不是因為你喜歡冉芃,而是接連兩次的背叛讓我不得不更加的謹慎。”
“那現在呢?”
“信,百分百的信。”喬予揚回答得很快。
寧珩蹙眉,“你剛明明說……”
“是,我無法百分百信任別人,但我想在你身上賭一次,”喬予揚握著寧珩的手,把人拉到自己兩腿之間,圈著他的腰,“賭你只能有我。”
由於喬予揚半靠著桌沿的原因,寧珩比他高一些,他垂眸細細的描過喬予揚英俊的容顏,倏爾一笑,“蠢貨,難不成我還會去找別人?”
“那可說不準,”喬予揚心裡壓著陳年老醋,“你心裡不是還有個冉芃嗎?”
“那不是一回事好嗎?”寧珩捧著喬予揚的臉,前所未有的認真,“我對冉芃只是崇拜,沒有再有別的感情,我不會想親他、想抱他,想和他上床,懂?”
“真的?”
寧珩撇嘴,轉身就走,“不信算了。”
喬予揚才不讓,一把將人拉回來,咬上寧珩的唇,“下個月線下有個雙排比賽,冉芃也會參加,寧神要不要和我去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