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鬥了會兒嘴,倒是讓寧珩的過快的脈搏平複不少。
喬予揚笑了笑,捏著寧珩骨節分明的手指,將他手心裡的汗擦去,“別緊張。”
寧珩抿了抿嘴,看向窗外,後腦杓對著他,倔強地說:“我沒有。”
喬予揚沒再多說什麽,轉身和尤帆、老鄒溝通著比賽的賽事情況。
二人背對著彼此,兩隻手卻緊緊地握著,十指緊扣,貼得嚴絲合縫,默默地給予對方安撫和力量。
因為Rob是一到五人都可以玩兒,所以每年賽程都不一樣,前年是單排、雙排和五排,去年是三排和五排,而今年是單排和五排。
雖然今年只有兩個賽程,但是全是重頭戲,而且比賽得整體時間也縮短了,讓選手們不敢掉以輕心。
DAR到酒店時,碰上了虎頭戰隊,他們是國內春季賽的冠軍,迎面撞上時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個個面紅耳赤的,似乎是受了氣一樣。
“獅子。”喬予揚叫住了他們急匆匆地步伐。
獅子腳步一頓,聽到中文臉色緩和了一些,“剛到?”
喬予揚頷首,看向後面一群人高馬大的GYU,對上他們不屑的目光,“說什麽了這麽生氣?”
“勸你別聽,你聽了只會更生氣。”獅子的情緒明顯很暴躁,心裡壓著火。
“明天就是單排賽,調整好狀態。”喬予揚拍了拍獅子的肩膀,接過尤帆遞過來的房卡,朝電梯間走去。
GYU的人似乎在等人,一直耗在電梯間,他們沒有刻意的收斂信息素,空氣裡充斥著混雜的頂級alpha的氣息,寧珩一踏進去就反胃。
他被喬予揚標記了,其他alpha的信息素對他不會有影響,如果有刻意靠近、攻擊,腺體會散發出融合了喬予揚信息素的荷爾蒙與之反抗,這是alpha對自己omega的保護。
因為被其他alpha的信息素影響,喬予揚、秦北、趙焱和老鄒這四位也跟著被迫釋放出信息素來抵抗虛空之中這股威壓。
尤帆和江薑身為beta感知不到信息素,仍然能察覺到這份波濤暗湧。
喬予揚神色自若地走過去按電梯,GYU眾人的目光落在寧珩的臉上,其中一個黃色頭髮的alpha露出戲謔和貪婪的神色,侵略的視線把寧珩從頭看到腳。
“聽說你是omega?”黃毛用英文開口。
寧珩冷漠的對上他的眼神。
“被標記了,真可惜。”黃毛感知了一下,感歎道,“你長得不錯,可惜挑男人的眼光不太好,DAR陪跑了兩年還有臉來,臉皮還真是夠厚的。”
GYU其他人跟著笑出聲,嘲弄的神態讓秦北起火,當即就想懟回去,被趙焱拉住。
空氣中的信息素鋒芒變強,alpha的勝負欲被激起,幾股強盛的信息素對峙,隻想把對方生吞活剝,在無形之中激起了一道道火花。
“如果我記得沒錯,Wakely已經連續兩次在世界聯賽的單排上獲得冠軍。”寧珩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笑容漸漸僵住的alpha,“你們是GYU是吧?那你又是哪位?在單排賽上獲得什麽樣的名次?我怎麽沒在前五裡見過你們任何一位的照片?”
之前春季賽的時候,寧珩趁著時間較為空余,報了個英文口語班,之前英文不太好,罵人什麽的太局限了。辛辛苦苦學了半年多,為的就是罵這些故意挑事兒的傻逼們。
GYU是去年五排的總冠軍,他們擅長打配合、運用戰術,但論起個人實力,都不太能在單排裡排上號。
“連續兩年冠軍又怎樣?”另一位染著紅頭髮的alpha惱羞成怒地說,“Rob是團體遊戲,個人實力再高,五排才是重點,DAR被外界吹得神乎其神,在你們中國更是一線戰隊,要我說,就是你們中國沒人吧?”
寧珩還想開口爭辯,喬予揚上前一步,alpha信息素陡然暴漲,頂級alpha的荷爾蒙鋒利而尖銳地切割著空氣,在GYU五人的腺體上留下如有實質的痛感。
GYU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來不及調動信息素反抗就被強硬且壓迫的氣勢搞得喘不上氣,腺體的疼痛讓他們冒冷汗。
“中國到底有沒有人,這次在賽場上就能看到了。”喬予揚漠然地說,“還沒賽場就出言嘲諷其他選手,別給你們國家掉價。”
“叮——”電梯門緩緩打開,裡面走出了GYU的教練,他一踏出來就感受到這份劍拔弩張的氣氛,戒備地看著DAR,用不是很熟練的英文問:“你們想做什麽?”
“你應該問問,你的隊員想幹什麽。”喬予揚說,“賽前挑釁其他戰隊隊員,怎麽?想逼別人碰高壓線?”
GYU教練看了看自家隊員難看的臉色,沒有表態,裝作不知情,帶著他們離開了。
臨走前,紅發alpha看著寧珩,嘲諷地說:“omega也能打電競?還說你們沒人?可笑。”
寧珩衝著他的背影豎著中指,扯著嗓子罵道:“瞧不起omega?別讓我在賽場碰到你,不然你只有腦袋爆漿的份兒!alpha了不起?”
秦北附和:“狗眼看人低!”
七人走進電梯後,秦北繼續唾棄道,“不就是得過一次冠軍嗎?真把他們能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操了,我倒要看看他們今年能不能守得住!”
“今晚都早點休息,明天的單排是一場惡戰,”喬予揚看著鏡面裡的隊友們,平靜地說,“雖然五排是重點,單排也不能掉以輕心。”
眾人點頭,雖然比賽的重頭戲全在五排,但他們都知道論起單排,喬予揚的壓力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