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剝奪點菜權力的秦諍:“…………”
服務員拿著菜單走了出去。
關綏很快另起了個話題,幾人就著這個話題侃侃而談,反倒是秦立自己坐立不安。
這算什麽。
他本來還想繼續剛才那個話題的,誰知這家夥一點機會都不給,搞得我好像是在針對一個小輩一樣。
但要讓他拉下面子主動再提起那件事,是絕無可能的。
菜品很快上桌,每人一份。
最後一道壽司上完後,服務員恭敬退下:“請慢用。”
“各位開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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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江琞找了個由頭去洗手間。
溫涼的水流過手心,他隨意的搓了兩下,從旁邊抽了張紙。
洗手間門被打開,江琞從鏡子裡對上來人視線。他率先開口打招呼:“關總。”
“嗯。”
“吃得還習慣?”
江琞往旁邊一挪,騰出地方給他:“還行。”
對方比他高,彎下腰洗手的時候才能看見後腦杓。
男人微微躬身,西裝妥帖的包住肉 體。一雙長腿筆直而修長,江琞快速的收回目光,沒再繼續看。
“今天謝謝您。”
關綏抽了張紙隨意的擦著:“不用謝,你是我的員工,護著你是應該的。”
紙巾落入垃圾桶,他繼續說:“我外公脾氣有點怪,也不是真看不上你,別多想。”
他本就沒在意這些,江琞笑著擺了擺手。
自己本就是陪奶奶赴約罷了,沒有奶奶,他這輩子恐怕都不會跟秦老爺子扯上關系。
關綏對著西裝鏡整理著裝,他今天穿了套黑色西服,裡面套一件黑色襯衫。
紐扣一顆顆被香香證裡打開,他伸手理了理領帶。
從鏡子裡看過去,江琞敏銳地注意到男人整理領帶的這個動作他似乎在哪見過。
這個場景有一點熟悉。
修長而白的手指捏在灰色和黑色這樣濃重的色彩上,鮮明對比下的視覺衝擊讓江琞心臟猛跳。
像是被燙到一般光速收回視線,江琞不知道該乾些什麽。
他懵了一下,愕然道:“那什麽,關總,我先過去了。”
剛邁出一步不到,就被人從後面喊住。
“等等。”
江琞腳步一頓,卻沒立刻回頭,隻留了一個粉乎乎的後腦杓。
從進洗手間起,小朋友的一些小動作就被他盡收眼底,包括他那時不時瞥過來的眼神。關綏低頭將花紋那一面撥到表面,走到他旁邊:“一起。”
“………好的。”
洗手間離包間有足足兩道走廊,說長不長的路程中沒人開口說話。
江琞走在前面,關綏在後面不遠不近的綴著。走廊不是很寬闊,遇上人多的時候,關綏會主動的跟上去,默默地將人護住,然後再默默地退後一步。
每當這個時候,江琞就會垂下眼皮,不知在想著什麽。
到了包間,關綏先一步上前擰開門,江琞小聲地說了聲“謝謝。”
關綏微微頷首。
門被打開,裡頭的光線溢出,江琞越過關綏進入包間的時候被一道折射出來的光閃了一下。
下意識看過去,才發現始作俑者是那條領帶。
原來這條領帶不是純灰色的,上面精心點綴著幾條暗紋,金色和黑色相交織。
剛才閃到他的就是這條金色的花紋。
這條領帶的花紋……
江琞震驚的抬頭,對上了男人黑如點漆的眸子。
男人眼底平靜無波,似乎還有點疑惑他為什麽不進去。
“今年好不容易退役,想他乾點其他事呢,誰曉得退役了也放不下遊戲,非要去……哎你倆站在門口做什麽?”
關綏率先移開視線,說道:“進去吧。”
恍然進了屋,江琞一瞬間想了一萬種可能,又迅速衍生出了一萬種理由反駁。
不可能的,那個牌子那麽火,相似的肯定有很多,一定不是他送給KING的那條。
………可問題是,當時他買這個的時候可是輾轉了很多次,賣家說了這是最後一條,現在怎麽會出現一條一模一樣的?
江奶奶從果盤上拿了塊西瓜遞到江琞手中,偏著頭繼續和秦老爺子說話:“剛說到哪了?退役了……那然後呢?”
江琞敏銳的捕捉到“退役”的字眼,身體在不知覺間坐直。
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正處於這麽緊繃和緊張的狀態。
“然後啊………”
秦諍適時打斷兩位老人的談話,“時候不早了,不是說好要去聽劇的嗎,路上說吧。”
說完他下意識地看了剛進門的兩人一眼。
他們一個低著頭髮呆,一個看著另一個發呆。
在感受到秦諍的視線後,關綏淡淡地瞥了過去。
秦諍朝他微微點頭,關綏不置可否地掀了下嘴皮。
秦老爺子拿出懷表看了眼時間:“哦對,這都馬上六點半了,話劇快開始了吧。”
江奶奶:“那咱們走吧?不然怕趕不上。”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兩位老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竟然都約著去看話劇了。
想起剛才沒能聽到的“退役”後續,江琞有些失望戳了戳西瓜皮。
或許是他想多了吧,秦爺爺是在說997也不是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