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出售炒栗子、板栗、爆米花和板凳~】
【蹲一個科代表】
【早不說晚不說, 偏偏在輿論最凶的時候爆料, 這事兒必定不簡單, 好戲還在後頭】
【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瓜我是吃飽了,總的來說兩邊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關綏翻了個身繼續看:
【老早看這姑娘的照片就覺得不是什麽好鳥,果然女人之間的校園暴力才是最可怕的】
【天,現在是法治社會,真的沒人管嗎】
【樓上的,你是真不懂假不懂?亂的地方亂得很,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多少人在遭罪,不要被現實蒙蔽了雙眼】
【兩邊都不是什麽好人,我壓一波這事兒還有反轉,吃瓜吃瓜】
打掃的阿姨將客廳整理完畢出了門,關綏聽見動靜終於從床上起來,他走到洗漱間洗手。
水澆到手上,順著手心朝下流去。
賀萊不知道什麽時候接起了電話,放肆的笑聲從那邊傳來:“爽死我了阿綏,你是不知道那小丫頭現在給急的,都威脅我要打官司了。”
關綏抽出張紙巾擦手:“打官司?她也敢。”
賀萊:“可不,現在是咱們手裡握的證據多,這官司她要是敢打我家律師保管她吃一輩子牢飯。”
“這只是剛開始,後面的好戲還沒上場呢,前段時間那樣編排我,小爺我幾天沒管她真以為自己能坑到我?”賀萊說,“你知道不?兩天前她一開口就管我要三千萬,獅子大開口啊,莫說小爺我有這個錢,我就是拿出去捐了也不給她!”
關綏去廚房溫了杯牛奶:“不急,慢慢來,爭取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一棒子撂倒。”
賀萊“哈哈”一聲:“這個我當然知道,老爺子也是這麽教我的,你倆在辦事兒這方面是真的像。如果你要是我們家的孫子,老爺子肯定每天都跟他那些朋友吹噓。”
“我們家老爺子可沒你想的那麽高興。”關綏說。
當初他跟賀萊兩個跑去打職業,沒把兩家氣夠嗆。賀家還好,反正賀萊從小到大渾慣了懶得管,但關綏不一樣。從小關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的存在,賀萊在小時候沒少聽他爺爺念叨。
對於他們叛逆的行為,賀萊非常明白關綏承受了多少怒火和失望。
“話說秦老爺子身體好些了?上次他出院我就沒去成,聽說前兩天還去你公司了,怎麽?怕你再重蹈覆轍啊?”
本來這賽季AFC的狀態就大不如前,冬季賽後秦老爺子大病一場,逼得關綏退役。關綏跟他不一樣,賀萊非常明白他是真的喜歡電競,如果不是關秦兩家聯合擺那一出,這家夥不一定會退役。
關綏不太想提這件事,嫌麻煩:“沒事,挺好的。”
“哦”賀萊又問,有點慫:“就這麽退役了,甘心嗎?”
都說Wish退役的突然,但其實是關家和秦家兩手策劃的、預謀已久的逼迫手段。借著秦老爺子病重,再加上他的手傷…迫於這樣的壓力,關綏不得不退役,重新接手秦家產業。
說傷心嗎,倒也不曾。從小到大就活在被規定好的人生中,他早已麻木。
但問他甘不甘心,卻也是不太甘心的,至少他的內心遠做不到表面上那麽不在乎。
關綏將手伸到奶鍋上頭試了試溫度,眼底平靜無波:“還行。”
就是有那麽一點遺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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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貓大廈,何君拿著新鮮出爐的簽約合同,怎麽拿怎麽燙手,站在打印機前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要去茶水間的周博彥路過,順口問了一嘴:“傻在這兒幹啥呢?”
何君抬眼瞥了他一眼沒準備接腔。
周博彥:“?”
“出什麽事兒了?”
大家都是年輕人,也是一起拚上來的,別看平時懟得厲害,真有事的時候比誰都關心。
何君悠悠地歎了口氣:“我覺得咱們今年的KPI都不用愁了。”
周博彥無語:“這不是好事嗎。”
何君:“是好事,可我也不想自己忙死啊,人家還想多活幾年呢,對象都還沒找才不想死在工作上。”
周博彥:“…………”
周博彥:“你他媽能直說嗎。”
何君和他對視一眼,張了張嘴又歎了口氣。
“自從知道老板就是Wish後,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唉,男人心,海底針啊!”
周博彥忍住想打人的衝動:“您能說人話嗎。”
何君第三次歎了口氣,將手裡的文件塞到他懷裡,又順手從他手裡將咖啡杯拿走往茶水間走去:“你自己看吧。”
周博彥愣在原地,兩秒後額上青筋暴起:“那他媽是我的杯子.....”
何君頭也不回的衝他比了個中指。
“..........”
無語。
等人走遠了,周博彥才想起低頭看文件,薄薄的一份,最左邊用夾子給夾起來——是一份簽約合同。
周博彥打開看,最中間的標題赫然寫著:
關於我司擬錄用賀萊先生為簽約主播事宜.........
CH戰隊基地,隊長小白終於從“善良慈祥”的經理手裡拿回了手機,宣告著基地裡響了一周的河東獅吼的結束。
看小白拿到手機那一副“老子自由了”的模樣,經理就覺得無語:“手機是還給你了,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隨便發言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