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你這皮帶到底怎麽系啊?”
“........”
老鷹乾笑:“咱們基地什麽時候隔音這麽不好了?”
豹子抱著雙臂打了一個寒顫:“咦,猛男撒嬌,yue!”
才認識Wish沒多久的林思有些迷茫:“G神他私底下居然是這種性格嗎?”
Bone敲了敲桌子:“非禮勿聽。”
華仔咳了一聲,“繼續訓練。”
程哥咬著手帕,怒排:“都說了平時不是我聲音大!”
.........
.........
晚上七點多,江琞打開微博,在編輯今晚的請假條。
關綏生病了,今晚的比賽肯定是不能再參加,雖然會影響到排名,但昨天他們和第二名積分差距拉得很大,一晚上不參加應該問題不大。
乾脆也不直播了,騰出時間來照顧關綏。
他伸出一隻手,關綏短暫地怔愣之後默默地把手遞過去。江琞拍了他一下,道:“手機。”
“.....哦。”關綏慢吞吞翻出手機解了鎖遞給他,語氣裡還有點遺憾:“你幹嘛啊。”
“幫你請假。”
“請什麽假?”
“今晚的比賽,不參加了。”江琞自顧自低著頭,“你好好休息。”
“不用了。”關綏一把奪過手機,把屏幕摁滅,“我要打。”
江琞:“?”
“別鬧,你還在生病,需要休息。”
“沒鬧。”關綏摁住他的雙手,拖向自己背後,江琞整個人都撲在他懷裡。熟悉的苦茶味撲面而來,關綏摟著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上蹭了蹭,重複道:“我要打。”
“又不是絕症,只要還能動,我就能打。”
關綏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他的脊背,從頸椎到尾骨,手指尖輕輕停留,繾倦而溫柔。
像是怕嚇著懷裡的人,輕聲道:“我以為你會懂的。”
江琞被禁錮在懷裡,大氣不敢出。後背上的那隻手像是點燃了危險信號,大腦在瘋狂示警。
這個動作太曖昧了。
這個語氣太曖昧了。
這句話也太曖昧了。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擁著,月亮掛在空中,透過窗棱照在他們身上,像是在無聲祝福這對愛人。
江琞忽然想起,在關綏還是KING時,最常對他說的一句話就是“要有電競精神”。
以前他不懂這句話什麽意思。
曾以為這只是是中二少年不知天高地厚的發言,直到他在大屏幕裡見到了Wish。從這個人身上,他看到了這句話的實踐。
因為這句話,他開始關注Wish。因為關注Wish,他開始對這位從不露臉的神秘職業選手無限心動,僅僅是一雙手、一副鍵盤就能讓他顱內高潮。
而如今,Wish就是KING,KING就是Wish。年少的那份不堪的、被死死壓抑住的情愫同這鋪天蓋地的心動一起,組成了現在的關綏。
他的男朋友。
有的人存在,就是溫柔本身。江琞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妥協:“好吧。”
“真乖。”關綏在他肩上悶悶地笑了,由衷地喟歎:“我好喜歡你啊。”
心裡頭有個小人在不知高地厚的放煙花,江琞閉著眼將人抱緊。
“我也是。”
.
說是這麽說,然而生病到底還是影響到關綏的判斷能力。
CP杯就快結束,來到了所謂的“決賽圈”。有能力爭的都在拚盡全力,春季賽門票拿不到,好歹還能拿推薦位和獎金。
沒能力爭的開始不怕死地攪混水,摳著手雷衝上去跟人同歸於盡的大有人在。
這局江琞他們沒打好,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再加上剛才的擊殺信息,不遠處的隊伍幾乎知道他們在這。
幾人心照不宣地圍了過來。
察覺到不對,江琞立刻道:“我們快走!”
“來不及了。”關綏聽著耳機裡傳來的腳步聲,“他們已經到了。”
這時,江琞也聽到了腳步。
來的還不止一隊。
【什麽啊,對面那些人是在犯規吧?】
【但是他們也沒交談啊,找不到非法組隊的證據,就是在鑽規則的漏洞】
【好賤啊,實力不行還耍小手段,氣死了!】
【嗚嗚嗚嗚樂寶加油,別讓媽媽緊張!】
【Wish是不是生病了?鼻音好重】
【姐妹!保護(照顧)好老公!】
“怎麽辦,硬剛嗎?”江琞問。
“不用。”關綏一眼就看出破綻,“我去,你留在這,苟到最後。”
江琞毫不遲疑點頭:“好。”
在這方面他是毫不猶豫信任他的。
關綏脫掉人物衣服,留下系統默認的。看了眼背包裡的子彈和手雷,衝了出去。
兩分鍾後,跟最後一個人同歸於盡。
江琞甚至都來不及去扶。
“........”
真得靠他苟到最後?
【果然是生病了,如果是以前的話剛才那槍根本不會放空,也就不會被人補掉了】
【??大魔王手感終於退步了??屬於Wish的時代終於要落幕了??】
【粉絲別吹了,明眼人都知道是水平下降,你們無腦吹的樣子真是像極了智障】
【別的不說,就死前放的那顆雷是真的牛逼,他是怎麽預判到自己會和那個人同時倒地而隊友又會衝上來補掉他的?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