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哥見天的看著Wish,就防著他乾出什麽可能被禁賽的事來。某天,其他人都在正常完成個人訓練,這家夥突然間看起了直播。
那時候還是夏天,基地裡的冷氣開的低,可是年輕人火氣重,Wish依舊穿的短T,一條藍色發帶束在額上,襯得他皮膚特白,脖子上掛著白色索尼耳機。
可他沒插,直播間的聲音就這樣公放出來。
也是PUBG遊戲直播。
“看到25方向那個人沒,人頭歸我了。”主播的聲音傳出來,原本吵吵鬧鬧的訓練室裡霎時靜了下來。
這顯得這個主播特別的突兀,他似乎是在跟彈幕聊天:“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發出質疑的這位網友一定是新來的。”
“等我往前摸一點,只要他一露頭就結束。”
“閉嘴別說話,看我操作就行了。”
人物蹲在草叢的特效音,那位主播現在應該在匍匐前進,聽了一嘴的豹子不屑嘲笑:嘖,伏地魔。
真苟。
匍匐聲停了下來,然後是子彈上膛,一顆、兩顆.......
“砰!”
98k沒帶消音的槍聲響起,Wish唇角勾了勾,從桌上薅了杯冰飲料,眼神卻一刻沒從屏幕前頭離開過。
“隊長,看直播呢?”豹子湊過來,心裡也慌想看這吹牛主播到底收下人頭沒,視線移到屏幕:“喲,真打中了?”
“牛逼啊,這主播沒吹牛。”
他隊長沒說話,算是對這句稱讚不否認。豹子跟在他後頭看了一會兒,覺得主播實力也就那樣,就一嘴強王者,瞬間失了興趣,又把椅子滑了回去。
過了兩秒,坐他隔壁的隔壁的隊長突然開口:“這小孩狙打得不錯。”
豹子:“?”
我看到了,不用您再說一遍。
“這一槍打進我心裡了。”
豹子:“??”
老鷹練槍的手抖了一下,漏了一槍。Bone剛來,還沉浸在隊長的淫威裡,不敢說話。
程哥聞訊而來:“什麽玩意兒?打進什麽裡?誰心裡?”
Wish悠悠地瞥了他一眼。
“咳咳....”程哥自己也覺得自己太過誇張,咳了兩聲找回面子,正色道:“你覺得這主播技術不錯?我明白了,這就讓人去聯系,看看二隊還缺不缺人。”
對程哥來說,他們這不靠譜隊長其他的話不可信,偏偏看人的眼光這一點,毋庸置疑,是特別毒辣的。
他以為Wish是發現了一個流落民間的好苗子,立馬掏出手機準備聯系高層,“來你跟我說說這孩子哪家的。”
“........”Wish放下杯子,整個人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以一種非常慵懶隨意的姿態直視他。
程哥:?
這個時候的Wish還很年輕,即使是隨意的一個動作也壓迫力十足。他漫不經心地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直播間上,唇齒間蹦出一出:“這孩子看起來像是我家的。”
“........”程哥被他弄得一噎,這要是還看不出來是鬧著玩他就不用了幹了。
氣得來回走了兩步,指著電腦屏幕不可置信問道:“你真就只是看直播?”
“還他媽是個男主播?”
他的原意是你為什麽要浪費寶貴的時間去看一個技術不怎滴的主播直播,不像女主播能聽聲音看福利,也不像技術好的主播能挖來AFC。
——反而這技術不怎滴,又不能看又不能想的,圖啥?
但他們的大隊長思路顯然跟正常人不一樣,漆黑的雙眸怪異地看向他,滿眼不讚同:“男主播怎麽了?”
“男主播就不能看了?誰規定的?”
“你性別歧視?”
“.........”程哥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上下嘴皮子一碰:“管你看男的女的,人妖都沒問題,老子不幹了!”
從那天以後,晚上閑下來的時候,基地裡總能聽見這個主播的聲音。客廳裡、餐桌上、訓練室裡......
他們隊長拿著手機到處放!
也是因此,AFC的幾位被迫的認識了這位名叫“樂樂打得賊溜”的主播,也被迫見證了這位主播“意外露臉而爆紅”的事跡。
當時他們還覺得是Wish這小子眼光好,隨便看一個主播都是未來的超級大主播。現在看來,原來是有些人的早有預謀。
看著那倆相處的模樣,再想起最近的風風雨雨,他程立春活了三十年,這輩子沒這麽無語過!
草!這屋裡怎麽連個凳子都沒有?
老子總不能坐地上!
他就像路邊的一隻狗,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踹了一腳。
此時,一隻站累了但無處可去·單身狗憤怒地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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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藥後見效奇快,關綏臉上幾乎沒怎麽冒汗,嘴唇也有了血色。江琞俯身同他額頭相抵,閉著眼貼了一會兒。
再睜眼的時候,眼裡一閃而過的眷戀和心疼。
幸好降溫了。
兩人離得相當近,江琞眼前就是那茂密得像草叢般的睫毛。又是一個睫毛精,睫毛怎麽這麽長。
往下是高挺的鼻梁,因為才喝了水有點濡濕紅潤的嘴唇,即使是睡著了也時刻不停歇地散發著屬於另一個男人的體香,應當是吃了藥的緣故,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苦味。
盯著那雙眼看了好一會兒,江琞歎了一口氣,輕輕地在他右眼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