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琞知道這件事是無可避免的,但他不想看那些不代表不敢看。
反正他倆現在已經說開了。
想到這,江琞一下子直起腰板,雙腿盤坐著:【TT:告訴你一件事。】
【歐皇:您說?】
江琞舔了舔唇,昨天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那些沒來得及想通的細節在這一刻統統爆發,喜歡的想要的全都湧了出來。
甚至於就是說,今天中午發生的那尷尬事兒,都不怎麽尷尬了。
正要繼續發,門在這時候被敲響了。
江琞立馬放下手機趿著拖鞋去開門。
“你下班啦?”
關綏敲門的手一頓,繞了一圈去揉那頭粉毛:“嗯,久等了。”
他邊換拖鞋邊問:“今天都幹了些什麽?”
“沒幹什麽,回來後又睡了個回籠覺,然後就是玩手機到現在。”江琞把他手裡的東西接過來,“飯?”
“嗯,拿去微波爐熱一下當晚飯。”
“那我去熱。”說完,江琞便嗖地一下進了廚房。
關綏慢條斯理地將外套脫下,然後掛到門口的衣帽架上,卻在看到上頭已經放了一件男士外套的時候停住了。
再低頭看,江琞的運動鞋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
關綏把衣服一掛,然後蹲下來把那雙鞋擺正。
放到了他的皮鞋旁邊。
從廁所裡出來的時候,江琞差不多已經把飯熱好了。
“好了,馬上把菜端來。”
關綏將袖子挽至胳膊肘,邊往廚房走邊說,“我來吧。”
江琞再次進入廚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男人正站在櫥窗旁,背對著他洗碗筷。雙腿包在西裝褲裡,又長又直。
腰間一條黑色皮帶穿過,稱得那腰精瘦有力。它像是一個界限,從這裡往上,是闊肩虎背,彎下腰時原本空蕩蕩的空間被撐滿,能很好的看出蝴蝶骨形狀以及脊背優越的線條。
往下是挺翹豐滿的臀部,深色西裝褲一稱倒把它的形狀描繪得更為具體。
這具身體的身材,每一部分都長在江琞的審美點上。
他們小gay閑下來的時候就喜歡看身材好的男模,簡單來說就是饞別人的身子。
江琞不得不承認,他就是饞他身子了。
一直到現在,江琞才後知後覺的回過味來,昨天發生的一切有多令人心驚。
一直到坐上桌了,江琞都還處於恍惚之中。
關綏敲了一下桌,“想什麽呢,吃飯還不專心?”
“啊。”江琞一咬筷子,“沒什麽,吃,就吃。”
說完,他扒兩口飯,再偷瞄兩下,然後再挑份菜。
小動作做得尤其小心,怕讓人發現。
可關綏是什麽人?
的人物,怎麽可能會發現不了在他看來這麽明顯的小動作?
發現歸發現,他也不做什麽反應,就任由對方打量。
直到對方碗裡再無東西可扒,這才斂了眸光,然後在江琞第三次扒拉空氣得時候出聲:“樂樂。”
“嗯。”江琞慢慢地應了一聲,繼續重複三部曲。
關綏放下筷子,忽然問道:“我帥麽?”
江琞噌地一下紅了臉,片刻之後答,“……帥。”
“那你多看看。”
“………”
關綏還想說什麽,見小徒弟終於意識到手中的碗已空,低下頭似乎是想到些什麽,把碗往桌子中間一推:“我吃好了。”
碗一推,他人也走了。
關綏沒再說話。
江琞都走進屋了,關上門不過一秒,又探出頭來,“那個……碗我洗,你放著吧。”
沒等他開口,這門又砰地一下關上了。
“………”
關綏默默地把碗筷撿起來收拾了。
-
“叩叩。”
江琞把自己捂在被窩裡,在床上滾了一圈,差點又睡過去。
門外的人見他沒反應,索性直接道,“樂樂,我進來了?”
進就進唄,又沒人說。
關綏推門而入,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床上那一坨。海藍色的被褥頭頭上藏著一點粉。
“又睡?”關綏走過去掀他被子,“起來跟你說件事兒。”
使了點力,沒掀動。
關綏:“。”
無奈地笑了一下,關綏說,“還玩賴床?”
剛才洗過手並沒有擦乾,手掌的溫度還有點低,關綏惡作劇般地將手伸進被子裡,“起不起?起不起?”
江琞在裡面扭成一團。
被窩暖是暖,但也大,關綏在裡面沒碰到什麽。
“別鬧!”江琞氣憤地將被子一掀。
關綏動作一下子頓住,落在江琞臉上的視線沉得勾人。
因為在被子裡悶久了,江琞臉上還有一點點不怎麽明顯的紅暈——不知道是熱的還是臊的。
羊脂玉般的皮膚,在這海藍色裡白的驚人。
色差太大,關綏喉結上下滾了滾,終於說到正事,“起來收拾行李,帶你去個地方。”
江琞在床上靜靜地看他,“去哪裡?”
“去了就知道了,衣服多帶點,要在那住幾天。”關綏收回視線,不再跟他對視。
江琞沉默了會兒,“我奶奶知道嗎?”
“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