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認真、如臨大敵。
“左手邊有人, 但不知道具體位置。”老鷹報點。
Bone:“能過去探一下麽?”
老鷹在心裡估算了一下在這個地形下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應該能。”
“小心點。”Bone說:“不要戀戰,有情況立馬後撤,豹子遠程輔助,林思跟我從後邊繞過去看看。”
林思點點頭:“好的。”
豹子說:“放心去吧,弟弟給你看著呢。”
老鷹笑了一下,打破了嚴肅沉重的氣氛:“好的弟弟。”
四人在白隊長的命令下配合得不錯,昨天被他們老隊長一針見血得指出問題,今兒下午一來又是挨訓又是親自操刀訓練的,這會兒成效倒是出來了。
確定沒什麽需要他幫忙後,江琞得了允許,樂顛顛地走到背後觀戰,一會兒OBBone,一會兒OB林思,背著個手站在他們後面,眉頭緊鎖,神情嚴肅,一言不發。
打完了一波,大家都有點放松,林思一直繃緊的脊背往椅背上一靠。滑輪椅隨著力道往後滾了滾,撞上了什麽東西。
“!”
林思像是才注意到身後有人,驚得嚇了一跳,空放了一梭子子彈出去。
正巧路過他對面的豹子無辜被打掉了半管血:“...........”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曉得後面有人!”林思苦哈哈地道歉。
“.....沒事。”豹子說:“下輩子注意點就行了。”
江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到底是不敢再站在他後頭了。關綏聽見動靜,從總控台前抬頭,道:“這位江領導。”
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領導視察的可還滿意?我這兒視角最好,來這看。”
屋子裡頭姓江就他一個,江領導本人老老實實地將背在身後的雙手揣進兜裡,在身後眾人的嬉笑聲中走了過去。
“怎麽隨便叫我。”江琞壓低聲音道。
關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小聲回道:“不叫你領導叫什麽,男朋友?”
說著,他似乎真的考慮了一下這個的可能性,嘴巴剛一張開就被人捂住。江琞耳根發熱,手心也發燙,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別人看見:“別在外面瞎喊。”
好在屋子裡的人不是在認真訓練就是在埋頭工作,竟也沒人注意到。
“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是嗎?”
“知道什麽?知道我們倆在談戀愛?”關綏鼻息噴灑在他手上,灼熱、滾燙。
“哦,我們還沒在一起。”
關綏眼皮略垂,那雙漆黑深沉的眼眸藏在長而密的睫毛後,叫人看不清情緒。江琞以為他是為這事傷心了,耐著性子哄他:“那天我就告訴你了,說了不用追,我答應你就是了。”
他頓了頓,閉著眼豁出去了:“其實,當我知道你就是KING的時候,嗯...那個時候我就已經答應你了。”
說完也不敢抬頭,生怕自己這副羞恥的模樣叫他看見。
思索間,手心被什麽濡濕火熱的東西輕輕舔了一下,意識到是什麽後江琞倏地松開手,紅著臉質問:“你幹什麽!”
由於太激動一時沒控制好情緒,聲音有點大。江琞心虛地看了看其他人的反應,幸好耳機的降噪性很好,程哥也不知道在忙什麽,一直擰著眉。
沒人注意就好,江琞驀然松了口氣,而後瞪了關綏一眼。
沒曾想關綏不知羞反而還得寸進尺地湊過來,江琞一愣,意識到他要做什麽後,下意識地停住動作,然後自然地閉上了眼。
預想的觸感沒來,反而耳廓突然被吹了口氣,熱氣轟然炸開。江琞倏地睜開眼,看見對方細而柔軟的黑發,以及隨著動作上下滾動的喉結。
“其實....比起讓大家知道我們在談戀愛,我更希望讓大家以為我們是在偷情。”
我們是在偷情。
江琞這次是真的像個煮熟的螃蟹,渾身上下都在冒著熱氣,江琞恨恨地擰了他一下。
就知道是多余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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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五日,這幾天大家除了訓練就是訓練,隨著比賽日程越來越近,每個人的神經都崩得很緊。
就連大閑人江琞都後知後覺感到一絲緊張,只能盡力做好後勤,也算是幫了忙。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也沒什麽新意。直到某天程哥突然在訓練室裡尖聲罵了一句:“你他媽以為你是誰?現在不是你求爹的時候了?你他娘的愛要不要,不要就滾,別逼爹罵你!”
“我日你祖宗!還撒野到你爹頭上來了?你他媽倒是告啊!告一個給我看看!老子就在基地裡等你的律師函!不來就是沒種!倒時候別怪爹看不起你!老子當年.......“
驟然被掛斷電話,準備了滿肚子國粹的程哥沒能將後續罵出口,一氣之下將手機啪地往桌上一摔:“媽的傻逼,真當你爹稀罕.........”
似是覺得還不夠過癮,程哥又重新將手機拿起來想編短信罵過去。也就是這一瞬間才意識到不對勁。
屋子裡的人早就停下手裡的事朝他望過來,江琞倒水的動作停住,水溢出來流了一桌子。剛才跟人對罵得臉紅脖子粗的程哥稍稍冷靜下來,乾咳了一聲,提醒道:“樂樂,水。”
“哦。”
江琞連忙將水壺放在桌上,四處找帕子。關綏從桌上抽了幾張紙遞給他,敲了敲桌子,對停下訓練地四人道:“幹什麽?繼續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