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媽:作孽啊!
邊淙海倒是挺開心的,勸妻子:小煦做媳婦很好啊,我們都喜歡那孩子。
邊媽:好什麽好!你現在少蹲這兒跟你親兒子站一條陣線!回頭林家知道了衝過來拿你是問,看你怎麽辦!
林一年回了房間,沒第一時間去找邊樾,少爺尿性上身,坐在沙發上可憐兮兮地揉自己的膝蓋。.
都紅了,都戳出印子了,都有坑了。
林一年抱著腿:啊~我為愛情犧牲至此~
邊樾推門進來,林一年趕緊把褲腿拉下來,不想他看到,又趕忙問:“你來的時候沒撞見我爸媽吧?”
邊樾走近:“沒人。”
林一年吊上邊樾的脖子,埋首在肩窩裡哼哼:“你以後應酬回家晚了,我肯定不讓你跪榴蓮。”鳳梨都這麽疼,榴蓮還不得落個殘疾。
邊樾不知這話哪兒來的,聽聽覺得挺好笑的,就笑了下,林一年拿手錘了他一下,邊樾隻當懷裡人是在撒嬌。
次日,林媽見日上三竿了兒子還沒起床,怒氣衝衝地進了房間就要掀被子,剛進來,定睛看到平躺在床上、露著兩個肩膀在被子外面、抬頭看過來的邊樾,腳下一個順拐,跐溜出去了,門都忘了關。
邊樾也剛醒,聲音低啞,衝門外叫了聲媽。
“哎!”林媽這一聲應得調子都高亢了上去,嘴比腦子快地來了句:“我、我沒事,你們接著睡。”門就被帶上了。
林媽消化了會兒,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回應就跟在鼓勵倆孩子一樣,自己氣自己沒用,氣得直跺腳。
隔壁。
邊媽一晚上沒睡好,一早起來就要找邊樾好好談談,到二樓,邊樾臥室連門都沒關,房間空蕩蕩,保姆昨天整理好的床鋪動都沒動一下,腳趾頭想都知道那混帳昨天睡哪兒了。
都不知道收斂嗎?
邊媽氣得頭暈,趕忙扶住額頭。
早飯後,林媽本來要去找邊媽商量下下周商行協會晚宴酒會的事。
現在倆孩子的事跟把劍似的懸在頭頂,林媽不去隔壁不行,去也不是,難受死了。
背著邊樾,廚房裡,林媽伸手就擰林一年的耳朵,壓著聲音:“你給我乾的好事!”
林媽問林一年:“我就問你我現在怎麽去面對邊樾他媽,啊?”
嘶~疼疼疼。
林一年反問:“怎麽不能面對?那是你親家!”
林媽伸手給他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還親家!
林媽:“我們這種犯罪分子的父母有什麽臉面去跟人家受害者家屬攀親?”
犯罪分子……
受害者家屬……
林一年無語:“媽,也不用這樣吧。”
林媽剜過去一眼,跺跺腳,出去了,最終還是決定去隔壁。“耳霸無泠咦叭六九靈”
路過外面客廳,看到邊樾,笑得那叫一個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邊樾衝林媽點了點頭。
他手裡拿著的手機上,則是邊媽的一條條痛斥。
總結下來就是:你坦白得倒是心安理得,我等會兒怎麽面對小煦媽媽?
邊樾:要微笑。
邊媽:……
林媽走正門去了隔壁。
隔壁。
兩位媽媽一碰頭,林媽笑,心底虛得不行,邊媽也笑,拿出畢生演技地笑著。
兩個原本熟得不能再熟的女人,突然客氣了起來,就跟第一次見面一樣,還相互恭維起來了。
“哇,你這身衣服真好看,以前怎麽沒見你穿過。”
“你這項鏈哪裡買的,漂亮的嘞。”
隔壁。
林一年把昨天他跪的兩個鳳梨拿給保姆阿姨切了,端出去,遞給邊樾。
“吃,都吃了!”
替他出出氣。
邊樾見他一臉被誰惹到的少爺相,問:“這兩個鳳梨怎麽你了。”
林一年:“我看它們不順眼。”
下午,林一年去邊家,邊樾留在林家。
邊媽正在理不久後商行宴會的名單和坐席座次表。
林一年從小玩兒遍商行協會的每一家,除了這兩年新入協會的,基本沒他不認識的,坐下就幫忙。
“媽,這兩家不能坐一起。”
“這家換去7桌吧,他們和7桌的關系好。”
邊淙海端著茶晃過來,旁邊看了會兒,瞧瞧林一年,甚為滿意的樣子。
邊媽也跟著悄悄看向林一年,心裡再不願意,但理智和情感上都不得不承認,林一年這個“別人家”的孩子,他們太喜歡了。
邊樾則在和林正君討論最近的商圈動態。
林媽在旁邊看看,怎麽看怎麽喜歡,這簡直就是她夢想中兒子的模樣:帥氣、成熟、穩重。
晚上,林媽敷著面膜躺在床上,問林正君:怎麽辦啊現在。
邊媽在書房接過邊淙海遞過來的一杯茶,歎氣,眼下可如何是好。
邊淙海表態:“這樣,找個機會,我先和正君聊聊。”
林正君:“找時間,我先探探淙海的口風吧。”
這個機會、時間,就在不久後的湯泉酒店一行。
酒店是林媽娘家的產業,往年有空,每個季度兩家都要過來住幾天。